“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陳蔓妮咬牙切齒的說道,“再晚幾年,我都三十好幾了,到時候孩子工作,又是一筆糊塗賬!”
“你就爲了這個和他吵架?”我問。
“是啊。”
“那你告訴他,你的想法了嗎?”?
陳蔓妮的氣焰一下子就沒了:“我……好像說了吧?”
“好像?那就是沒說唄,你不說他能知道你怎麼想的?”
陳蔓妮忸忸捏捏一笑:“那倒是,男人也就嘴上厲害,真要說到懂女人,他們還真是一竅不通。行,看在他鞍前馬後幫你的份上,我就和他挑明瞭說。誒……”
陳蔓妮這纔剛笑開了懷,忽然意識到不對,她指着我說道:“你這分析起來不是頭頭是道的嗎,你和許謹言又怎麼了?”
“我的情況能跟你一樣嗎,”我側過身子背對着陳蔓妮,“這次跟他回去,我就是奔着好好過日子去的,可誰知道,他把我當一個外人一樣防着……”
我把送餃子的事一說,陳蔓妮贊同的摟住我的肩膀:“聽你這麼說,的確挺過分的。你說,都已經結婚了,他爲什麼不讓你去看他媽,而且就是送個餃子,至於發那麼大的脾氣嗎?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那他隱情可多了去了,”我沒好氣的說道,“他揹着我,偷偷和傅衍之陸敏熙聯繫……”
“啊,我沒聽錯吧?他和傅衍之還有聯繫?我還以爲這兩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陳蔓妮笑嘻嘻地湊過來:“你說,會不會是許謹言喜歡的是傅衍之,他故意拆散你倆,就是爲了和……”
“行了行了,你是越說越離譜了。”我蓋上被子,關了我這一側的牀頭燈,“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陳蔓妮也關了燈,在黑暗中,她的聲音變得清亮幾分:“要我說,實在不行,你就答應陸敏熙,回去就是了。既然已經不想和傅衍之在一起,就不要回這個傷心地了。”
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無息的從我的眼角滑落,我閉上眼睛,緩緩地嗯了一聲。
要是沒辦法洗脫我的嫌疑,我也只能乖乖低頭,回去。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來了。
宗政灝帶着我去拿輪船旅客登記名單。
我本以爲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宗政灝一報名字,對方就直接把登記表給他了。
“你在這有熟人?”我好奇的問道。
宗政灝的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含糊其辭:“算、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做算是吧?”
我調侃他。
他連忙將登記表遞給我,慌張的說道:“許姐,你看看,你看看上面……上面有沒有眼熟的人?”
我拿着登記表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孫驍驍。
又是她?
難道,那包東西是她放的?
“許姐,”宗政灝推了推我的手臂,期待的看着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