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灰缸砸在了門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哼。
我冷眼看着她:“還不讓沈思杉出來,是想再打一架是嗎?”
沈浩東也看出那女人不喜歡我,轉身便去領沈思杉出來。
沈思杉一出來,看到我,撲進了我的懷裏,渾身瑟瑟發抖。
我瞥了一眼沈浩東:“沈浩東,你可真不是個男人。”
扔下這句話,我便帶着沈思杉離開了。
身後傳來那女人的叫囂聲:“什麼意國的首富,信不信我分分鐘讓她在這裏活不下去。”
聽到女人的怒吼,我懷裏的沈思杉打了個哆嗦。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帶着他回家了。
回到家,我照顧他洗漱完,等他睡着了,才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許謹言。
許謹言蹙眉:“你這是接下了燙山芋?孩子我沒意見,但是這大人……”
“你放心吧,我不是慈善家,也只能管她一晚上。”對於沈珊珊,我並不想管,她是個成年人,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我現在就是擔心沈思杉的心理狀況。
“我想明天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還是我去吧。”許謹言撫摸着我的頭,好像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你這段時間太累了,就留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
第二天,沈佳佳起牀,看到已經住在家裏的沈思杉很是意外。
她高興的嘰嘰喳喳的和沈思杉說話,可是沈思杉還是悶悶不樂的。
喫完飯,許謹言送他們去上學,我終於可以待在家裏好好再睡一個回籠覺了。
這一次打電話來的人,是劉姐。
“許小姐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有你的手機號碼,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她在電話那頭說的很急,我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宋警官,他又不見了。”
“什麼?你們現在不是24小時盯着他嗎?”
劉姐無奈的說道:“我就出去打了個水的功夫,一回頭他又不見了,不過,許小姐,你彆着急,我現在坐在出租車上跟着他,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去高鐵,你能不能趕緊過來呀。”
我連忙穿衣服:“行,我現在就過去。”
我掛了電話,又立刻給小常打電話。
小常急道:“這怎麼回事呢?不是已經請了個護工嗎?我聽宋嫂說是24小時盯着,這樣看着都能讓他溜出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護工說,他可能是又要去高鐵站,我現在先去高鐵站,你快點過來吧。”
小常爲難的說道:“許姐,我可能沒那麼快趕過去,我這邊剛抓了一個小偷,要給他做筆錄。你看看,要是你一個人搞不定的話,再給我打電話行不行?”
我無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大家不能圍着宋明轉。
“行吧,要是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開上車子趕到了高鐵站,一到高鐵站,人山人海,根本就看不到宋警官在哪。
我正要拿出手機給劉姐打電話,忽然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擠了過來,問我:“你是許清妍,許小姐?”
我還沒回答是,一個人拿着噴霧對着我的鼻子噴了兩下,一股眩暈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