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蔓妮震驚的看着我:“你爲什麼不躲?”
我無力的扯一下脣角:“如果潑我一身咖啡,可以讓你消消氣,我願意被你潑。”
陳蔓妮看了一眼替我擋災的西裝,又看了一眼西裝的主人。
她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演什麼戲,許清妍,梁宇是你的仇人,不是我的仇人,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懶得干涉。”
說完她氣憤的走人。
我起身,伸出手,對西裝的主人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張臉就毀了。”
西裝主人開口是流利的華夏語。
“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毀了,那可是很可惜的。”
我有幾分愕然。
“你是華夏人?”
“沒錯,”他笑道,“我叫司傑。”
“我叫……”
“我知道,梁宇的侄女,許清妍。”他直接打斷我。
我笑了:“看來我現在挺有知名度的。”
“梁先生就是洛杉磯的旗幟,你作爲梁先生的侄女,自然有很多人知道你的身份。”
“那你剛纔救我,是因爲我的身份?”我無聊隨口一問。
不想他卻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說道:“我救你,是因爲你這張臉讓我一見鍾情。”
外國男人總是情話信手拈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是真是假,對於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的這顆心早就隨着傅衍之上船的那一刻死了。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是一具妄圖牽住陸潤生的繩子。
“我救了你,你請我喫一頓飯不過分吧?”
他笑眯眯地湊過來,倒也不讓人討厭。
“當然不過分,你想要喫什麼?”
司傑笑道:“你就不怕我專挑貴的下手?”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我又何必去心疼呢?
司傑笑得更加燦爛:“那行,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在上班嗎?”
“你這個大老闆都同意了,其他人肯定不會有意見的。”
他的稱呼讓我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大老闆。”
“哈哈哈,你很快就會成爲大老闆的。”他十分篤定。
就像他已經知道梁宇不會回來一樣。
我皺緊的眉頭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說?”
司傑聳聳肩:“這段時間你頻繁出現,梁先生又去了百慕大三角。百慕大三角是什麼情況,我相信不少人都清楚。梁先生這一趟出去,能不能安全回來,你已經給我們答案了。”
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可怕至此。
他們是早就知道了陸潤生的心思。
我也不打算隱瞞下去:“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阻止?”
司傑晃了晃手中的西裝:“一會喫飯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他倒賣起了關子。
我們一起到了酒店。
司傑將菜單遞給我,我還想着剛纔的問題,於是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不阻止了吧?”
“其實很簡單。”司傑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說道,“梁先生近幾年來一直把精力放在找寶藏身上,爲了找寶藏,他甚至不惜損害不少人的利益,其實這些人早就對梁先生不滿了,所以這次梁先生出走,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們爲什麼要阻止呢?”
我的目光如同是射線攏在他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寶藏的事?”
我並不認爲,梁宇會把這件事告訴公司裏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