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傑和阿夢也跟着一起去了,回來的時候,阿夢臉紅紅的。
我看了一眼司傑,又看了一眼阿夢,等阿夢出去之後,我才懶懶的說道:“阿夢可不是什麼富婆,你還是少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吧。”
司傑有些喫驚,但還是痞痞的說道:“許小姐該不會是在嫉妒阿夢吧?”
聽到這話我覺得有些好笑。
“外面是什麼情況?”
“你說什麼?”
“你不是跟着陸潤生一起去做了親子鑑定嗎?現在外面肯定是吵翻天了吧。”
“哦,”司傑笑着看我,“老實說我真是不懂,爲什麼你要讓陸潤生大張旗鼓的帶着梁宇的兒子去做鑑定呢?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梁宇還有個兒子,你這個侄女刷了這麼多次臉,到底還是不如親生的。”
“現在網上挺多人都在笑話你的,你就不想說些什麼。”
“說什麼?”我起身往臥室走去,“我本來就是外人,又有資格說什麼呢?”
“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點失落嗎?”司傑忽然有些生氣地追了上來,他攥住了我的手腕,激動的問道,“梁宇的兒子回來了,你就要被掃地出門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這些財產嗎?”
我的脣角帶着一抹笑:“如果這些財產可以換回我心愛的人,那我也一定會將這些財產拿去換他。這些財產的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它能在我孤單寂寞冷的時候安慰我嗎?”
對於我來說這些只是冷冰冰的外物,我要的是傅衍之活着回來。
誰能做到呢?
司傑呆呆的看着我,不解的問道:“既然你根本就不想要這些遺產,那你爲什麼要和陸潤生同流合污?”
說完,我轉身離去。
第二天晚上,陸潤生便把梁宇的兒子梁生接了回來。
梁生是個技術宅,有些靦腆,在飯桌上,他打着磕巴說道:“真沒想到我爹是富豪,這種只能做夢才能想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了……”
他語無倫次。
但所有人還是看着他,臉上帶着笑容。
今天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在梁氏集團有話語權的人。
對於梁生的迴歸,所有人都很滿意。
因爲這樣一個連講話都磕巴的人,在他們看來是最好控制的棋子。
我默默的看着這一幕。
在這方寸之間,正在上演着一幕幕的勾心鬥角。
不過,我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可以自由敬酒,所有人都去祝賀梁生,只有司傑舉着酒杯走向我。
他問我:“看到這一幕,是什麼感覺?”
我淡淡一笑,眼底平靜:“很好。”
“很好?”他不相信地湊了過來,“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絲嫉妒嗎?他來了,你就不再是焦點了。”
“我本就不想成爲焦點。”我喝了一口紅酒。
司傑凝視着我,似乎要看進我的靈魂深處去。
看了半天,他忽然有些投降意味着說道:“我真是看不懂你,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對錢無動於衷的人。難道成爲洛杉磯的富豪,對你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
他眼裏是濃濃的不解。
我笑而不語,眸底卻是滿滿的憂傷。
我要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