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來這的消息,只有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司傑。
我緊張的抓住了阿夢的手,像是在霧霾天氣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你能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阿夢喫驚的看着我,但還是將司傑說的話,大部分復原出來,告訴了我。
我聽完,後背更涼。
“阿夢,麻煩你給我準備兩杯咖啡。”
阿夢疑惑的看着我。
“快去吧。”
我要證實自己的想法。
阿夢只好下去端了兩杯咖啡上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端起咖啡往司傑的房間走去。
我敲了敲門,裏面沒有聲音。
我只好繼續敲門。
可是裏面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一腳踹開了門。
門沒有鎖,很容易就踹開了。
房間裏,司傑正在呼呼大睡,似乎並不知道,我已經進來了。
我走到牀邊,推了推他。
“起來。”
司傑這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我,看到是我,他嚇得連忙坐起來用被子捂住了身體:“你怎麼進來了?”
“我有事要問你。”
司傑緊張萬分的問我:“什麼事?”
“你起來再說。”
他坐在牀上不起來。
我看着他。
他尷尬地拉了拉被子:“我裏面沒穿衣服,你先出去。”
我轉過身背對着他說道:“那你趕緊穿上衣服,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你的。”
我的身後半天才成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不情不願地坐到了椅子旁:“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我轉過頭,他已經穿好了衣服,米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中透着一股斯文敗類的頹廢感。
這麼去看他時,才發現他身上的某些氣質似曾相識。
“你知道我女兒被綁架的事嗎?”我把咖啡杯遞給他,目光卻一直盯着他,一寸不移。
雖然他極力隱藏,但是人的下意識還是出賣了他。
我注意到了他往下斂的睫毛。
那是下意識的心虛。
我攥緊了拳頭,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這件事已經鬧開了,我回來之前警察還在外面找人呢。”
我微微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才顫抖着開口:“你在洛杉磯是混三教九流的,連梁宇的兒子都能找到,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我女兒,只要你幫我找到我的女兒,我可以把整個梁家的財產都給你,這樣你也不用再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了,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司傑起身笑了:“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幫你找到女兒。畢竟我都不知道對方的動機是什麼。”
“我猜他們想要的就是梁家的財產。”我盯着司傑,“所以你覺得,誰有可能會這麼做。”
司傑背對着我說道:“那可就多了,光是公司裏那羣人,每個人都有可能。你這不是讓我大海撈針嗎?”
我閉上眼睛,死死地咬住了嘴脣,纔沒有將心底的質問發出來。
我醞釀了片刻,才換了種方式問道:“你說,梁宇的兒子回來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回來就是死路一條呢?還有那天晚上,真的是陸潤生想讓他死嗎?”
司傑轉過頭,奇怪地看着我,忽而變得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