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糊塗於我如此爽快承認司傑的地位。
“那、那這麼說……這份繼承書只能作廢。”律師團反應迅速,馬上回過味來。
司傑冷笑道:“身爲律師,你說爹死了誰纔有資格繼承呢?”
律師連忙說道:“當然是您。”
“那還不馬上給我改繼承書。”
律師團的工作人員立刻高效運轉,現場就替司傑辦起了繼承書。
其實這繼承書也不需要做什麼大的修改,只需要將我的名字改成司傑的就可以了。
半天時間過去,衆人終於風風火火地將繼承書改好了。
他們將改好的繼承書攤到了司傑的面前,臉上極盡討好之色。
“梁先生,您可以簽了。”
我看着他們臉上的表情,恍惚以爲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梁宇。
司傑拿起了筆,剛要簽下,半天已經沒了動靜的陸潤生,忽然跳了起來,目眥欲裂:“我不承認。我在梁先生身邊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樑先生還有個兒子,司傑,從一開始,你就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們,還有你——”陸潤生忽然將槍口對準了我。
“你剛纔是不是和他達成了協議?”
所有人的視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此刻在他們的眼中,我的處境應該是很難堪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的處境越難堪,則意味着陸潤生的處境更難堪。
因爲——
我是陸潤生推出來的。
打我的臉就是打他的臉。
疼的是他的心,丟的只是我的臉而已。
我慢悠悠的說道:“事實就擺在眼前,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再要求做一次親子鑑定。但是,我相信在場的人,都是有明辨是非能力的人。”
我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司傑:“司傑,你會放了我女兒嗎?”
我們用的是華夏語。
在場沒有人聽得懂。
所以,司傑毫不忌諱的微微一笑:“當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會繼續囚禁你的女兒。畢竟我可不想得罪許謹言。”
陸潤生最後一絲希望也被徹底的斬斷了。
他的手指指着我和司傑:“我爲了梁宇,奮鬥了終身,我放棄了妻兒,我放棄了安逸,我更放棄了寶藏,可就是對我的報應嗎?”
“你的報應還不止這些。”
忽然,許謹言帶着一羣人闖了進來。
這些人身上穿着的是華夏的制服。
是警察。
我的眼眸一亮。
他們走到了陸潤生的面前,拿出了證件:“你好,我們是大陸的。現在懷疑你和30年前的一樁懸案有關,麻煩跟我們回國吧。”
陸潤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倒黴的事會接二連三。
“我沒有殺過人,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抓我。”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拿着證件的人也走了上來。
“我們懷疑你和20年前的一場火災有關。”
陸潤生剛要說話,第三個人站得出來。
“我們懷疑你和18年前的碎屍案有關,這是我們在碎屍案現場附近找到的兇器。”他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那把刀正是斬骨刀。
陸潤生的臉色徹底變成灰白。
看到斬骨刀的那一刻,我想他應該明白,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他搖着頭看向了我,忽然暴跳如雷的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