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謹言。
我轉身正要關門,他卻用身體擋住了。
“對不起,我剛纔不該這麼說的。”許謹言誠心誠意的向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低着頭,不看他。
這件事怪誰都怪不到他的頭上了。
“我會幫你一起找他的。”
“你真的不用爲難你自己,”我鬆開了門把,擡起頭看他,“許謹言,你是意國的首富,有多少女人在追你,我心知肚明。這裏面有很多人比我優秀,也許你應該去……”
我閉上了嘴。
許謹言苦笑:“你想說服我接受別人,可是,你不也一樣不能接受別人嗎?”
這也是我爲什麼閉嘴的原因。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們能不能先不聊這個話題了?”
聊到這個話題,除了沉重就是爭吵。
我現在很累。
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許謹言默默頷首,片刻,他看着我,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我知道他是問我離開的事。
“就這幾天。”
司傑去了紐約,梁宇跟了過去。
現在的洛杉磯可以說是羣龍無首。
“那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想了想:“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按了按眉心,又想了想,說道:“那……明天晚上,你在後門等我,我知道這裏有個出口,平時沒什麼人看着。”
“好。”
我把地圖給他。
“這是離開的路線圖。”
我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也就不需要這路線圖了。
許謹言沒有拒絕,將路線圖藏好之後,深深的凝視着我:“那我明天晚上來接你。”
“好。”
我也疑惑的看着他。
片刻之後,他張開雙臂:“可以抱你嗎?”
語氣低微到了塵埃之中。
我心中很是不舒服,張開了雙臂抱住了他。
他將我深深的抱進了懷中,幾乎要將我的骨髓震碎。
“真希望可以一輩子都這麼抱着你。”他低聲耳語,如訴如泣。
我任由他抱着。
片刻之後,他終於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我,輕笑着說道:“明天見。”
我送走他之後,站在門口看了很久,才終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我在這裏待了那麼長時間,除了換洗的衣物別無其他。
但是這裏卻充斥着關於傅衍之的最後記憶。
我真想走的時候,能把這裏的一切也帶走。
可是我這次是逃命,路上不能帶太多東西。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把傅衍之的杯子帶走。
我剛打包好東西,佳佳就跑進來:“媽媽,你在幹什麼?”
我招呼她過來。
“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佳佳開不開心?”
佳佳眼眸一亮:“真的嗎?媽媽!”
“嗯!”
“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思杉哥哥了!”
小沒良心的,眼裏只有沈思杉。
我無奈苦笑:“但是你不能告訴其他人,知道了嗎?”
佳佳點頭如搗蒜。
“媽媽,我知道,我們這叫做出逃,不能被別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會被別人抓回來。”
我沉默地看着她,她懂事的讓我有些心疼。
“對,我們這是出逃,但是媽媽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顛沛流離,也不會讓你走上和媽媽一樣的老路。”
我女兒的未來,沒有寶藏,沒有渣男,只有平平安安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