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土匪,和自己打冷戰。
其實,比張美天他們更讓龔桑巴擔心的是:榆樹溝的馬幫又出現了。至於,他們會不會像自己一樣,坐起西羌到榆樹溝的馬幫
生意,龔桑巴是杞人憂天而已。
於是,連喫飯都要人催他的龔桑巴,萎靡不振。喫飯,也無精打采。
馬德亞壓抑了“我去!龔桑巴,不就是爲了逍遙洞幾個女土匪嗎?你犯得着和我賭氣傷身啊!要不這樣,如果,我說如果你認
爲逍遙洞幾個女土匪能替代我們幾個,那,那我馬德亞向你保證。只要你開心,我們帶人回到我的南藏。哪怕老死不相往來,我
馬德亞絕不後悔!”
瞧見馬德亞一本正經樣子,龔桑巴“噗呲”一口笑了“馬德亞呀,馬德亞,你總是不看好我,這樣太不公平。告訴你吧,我們
這幾天想的,不單單是逍遙洞的女土匪。還有榆樹溝的馬幫,馬幫,你知道不。他們出現了,會不會重操舊業,我擔心的就是這
個!”
“啊!你不是爲了逍遙洞女土匪啊?”
馬德亞露出難爲情的表情,她知道,或許真滴是錯怪龔桑巴了。“哎喲,那還有假?你想想看,李彀他們幾個,重新跑起馬幫
,你說,我龔桑巴馬幫還有得做頭麼?要說馬幫生意經,榆樹溝馬幫纔是獨樹一幟。加之人家又是土生土長的榆樹溝人,強龍難
鬥地頭蛇啊!”
馬德亞總算明白了“噢,你的心的是李彀他們重新幹起馬幫,咱們家馬幫生意受到衝擊是吧?”
龔桑巴點點頭“那還用問?榆樹溝現在就用手兩個馬幫隊伍,西羌有我龔桑巴;吐蕃又有桑格多。如果這一會再來個榆樹溝馬
幫,那馬幫生意還怎麼做?”
馬德亞點點頭“嗯啦,有道理!物以稀爲貴,要飯不可並肩行。小小的榆樹溝,一下子涌入三個馬幫隊伍,再好的生意,也砸
鍋。只是老公啊,你是怎麼知道李彀他們又要幹馬幫的呀?”
龔桑巴望着馬德亞,連連擺手說:“不是我知道李彀他們要幹馬幫,人家原來就是馬幫。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有什麼不可以
嗎?我僅僅是一種擔心,提前考慮。不要到時候,被人家搞個措手不及。”
馬德亞笑了“老公,你太杞人憂天了!李彀他們消失六七年。在這六七年當中,他被劉文濤妹妹劉文霞逮到逍遙洞,並與之育
有一兒。現在,和西羌人成羣結隊回到鸚鵡湖定居。據說,那鸚鵡湖離咱們這裏,馬不停蹄地行走兩天才能到達。如果他還想做
馬幫,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
馬德亞端來幾個小菜,給龔桑巴倒上馬奶酒。桌子上,那一大盤羊肉,散發着誘人的肉香味。馬德亞坐下來,盤着腿,拿起桌
上的剔肉刀,慢慢的給龔桑巴切了一塊遞過去“馬德亞,不會吧?我好像忘了日子,你上一次切肉給我,還是在南藏的小旅館裏
吧?”
馬德亞點點頭“嗯,那一會,我正在老闆家做服務員。你是我的顧客,老闆要求我特別關照你。並且,告訴我說你不差錢。”
爲什麼要給我切羊肉嗎?因爲,我有點不習慣了!”
馬德亞突然明白了“哦,老公,你是說我照顧你不夠嗎?那是當然,因爲尜尜嫠驛站有這麼多顧客要我照顧。你自己把自己照
顧好,不給我惹麻煩,不給我添亂就好了。如果你非得讓我照顧你,那也不難啦!等尜尜嫠驛站不開了,我整天供着你,絕對沒
問題呀!”
兩口子邊喫邊拉呱,原本,還想繼續給龔桑巴切羊肉的馬德亞,將一塊切好送到龔桑巴面前的羊肉,突然間放到自己盤子裏。
看得龔桑巴匪夷所思。馬德亞冷冷一笑道:“別,以後,你最好別指望我伺候你。我馬德亞還想有個男人來抱抱我,讓我在他懷
裏撒撒嬌。到現在我才發現,你龔桑巴根本就做不到?從南藏決定嫁給你的一剎那,我沒有發現你對我有多好。”
馬德亞將一塊羊骨頭“嗙”一下,摔倒客廳外邊。一羣狗急忙上前瘋搶“喔喔喔......嗯嗯嗯......”
龔桑巴見狀,急忙將話題扯到李彀的馬幫上面來“啊喲,誰有心事照顧誰呀?我現在連睡覺都睡不着,怕的是馬幫生意做不了
,我龔桑巴能幹什麼?老婆,你就別添亂了哦!剛剛除去逍遙洞土匪一大隱患,又冒出個榆樹溝馬幫來。我去,龔桑巴我真是命
運多舛啦!”
馬德亞不以爲然“多個榆樹溝馬幫不好嗎?尜尜嫠驛站終究要賺他們的錢,你這人咋就這麼不開竅?再說了,人家榆樹溝馬幫
和西羌的葛聃人逃難去了鸚鵡湖。噢,對了,鸚鵡湖是什麼湖啊?它在哪裏?”
馬德亞停下手裏貼肉刀,凝神注目看着龔桑巴“喂,你看着我幹嘛呀!鸚鵡湖是什麼湖,我也不知道。在哪裏,你得問李彀他
們纔是。在家裏,好像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懂的事情,都應該是我必須知道的一樣。老婆。你別什麼事都指望我一個人,我活
的也不容易!”
馬德亞一聽,來勁了“都說男人是一家之主,是主心骨。如果,我馬德亞什麼事都能獨當一面,請問,我們女人要男人做啥?
難道,要他們是放在櫃子上的花瓶,還是放在室內花園的牡丹,作擺設讓人欣賞的嗎?!”
龔桑巴極力解釋道:“我的意思,那西羌葛聃人住在我們家驛站,你那一會爲什麼想不起來問他們一句。現在你問我,可我和
你一樣,當時都忙着怎麼去逍遙洞,消滅劉文濤的土匪隊伍。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因爲,李彀爲首的榆樹溝馬幫,不可能不
回到老家去。無論他們起西羌,或者去雍州的榆樹溝,尜尜嫠驛站終究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龔桑巴喝一口馬奶酒,用剔肉刀戳一塊羊肉放到嘴,細嚼慢嚥,津津有味。“你說怪不怪,那幾個老頭子,找兒子找瘋了。要
不是你認識他們幾個是幹過的榆樹溝老馬幫,我真的以爲他們是沿途乞討的老乞丐。兒子丟了六年,失而復得,他們就不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