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激盪,長虹貫日!

    冷冽的劍光如同閃電一般,帶着驚人的寒意,直接籠罩裴君臨的全身。/

    “來得好!”

    站在圍牆上面的裴君臨忽然發出一聲輕喝,手指虛空一招,已經有一根掉落在地上的樹枝出現在他的手中,樹枝被法力加持,散發出盈盈光輝,堪比最堅硬的百鍊精鋼。

    叮叮!叮叮!!

    清脆的碰撞聲在半空中響起,裴君臨和王子瓊已經戰鬥在一起,當然,裴君臨根本就沒有動用強大的法力,只是用單純的肉身力量予以還擊。

    以他目前的強大修爲,就算是單純肉身的力量,也足矣碾壓宗師境界任何品級的強者,這一次比試,裴君臨完全是爲了指點王子瓊。

    眨眼間,院子裏便充斥着犀利的劍氣,劍光如寒星般閃耀。

    “慢了!出劍太慢,力量太小!”

    “角度,注意角度!刁鑽一些!”

    “王子瓊,你現在修煉的是太清玉虛功中所包含的一門頂級劍法,名爲太清劍法,這門劍法講究的核心精髓便在於劍招的詭異多變,出其不意!”

    “你這是小孩子玩鬧呢,劍招這麼單調,只會簡單的劈和刺麼?”

    “我去,你是豬麼?怎麼只管着進攻,不在意自己身體的防禦呢?空門大開,如果我是敵人,你都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王子瓊,你真是白瞎了你的資質,劍法真正的精髓不僅僅是攻擊和防守,你要學着和自己手中的劍融爲一體,它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劍意!劍意纔是劍法最恐怖最精髓的所在,你只有領悟了劍意,那纔有成爲一名絕世劍客的資質!”

    隨着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原本存在着指點王子瓊劍法的裴君臨,不知何時,已經氣得暴跳如雷,毒舌飛吐,怒吼聲響徹整個院落,引的四周不少裴家的成員噤若寒蟬,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放輕了不少。

    在許多裴家人員的印象中,裴君臨其實脾氣很好,雖然高冷了一些,但對所有人都還是不錯的,可今日卻如此大發雷霆,簡直是前所未有。

    院落中,王子瓊香汗淋漓,臉色發白,任憑裴君臨如何毒舌謾罵,卻硬是死死咬住牙齒,一聲不吭,那張清麗絕世的俏臉上充斥着倔強之色。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子瓊突然力竭,手中的長劍被擊落在地上,她想要彎腰撿起來,卻發現手腕腫脹,連劍都抓不穩。

    全身無一不處再疼,可是王子瓊依舊死死咬着牙,愣是一聲不吭。

    裴君臨回神,注意到王子瓊頻臨極限的狀態,下一秒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他剛纔只顧着氣血上頭了,完全忽略了王子瓊的身體狀態。

    “對……對不起,我氣血上頭了!”

    裴君臨有些底氣不足道,原本他還想着這一次回來後,能讓夫妻關係恢復一些的,誰曾想再次出現意外,他這個暴脾氣,還真不太適合當人民教師啊!

    王子瓊呆呆的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裴君臨的道歉。

    這再次讓裴君臨有些手足無措,最後乾脆伸手抓起王子瓊的一條手臂,控制着法力幫助王子瓊恢復消耗的能量,同時蘊養勞損的筋脈肌肉。

    誰曾想,他的法力纔開始灌輸,王子瓊突然用力掙脫,冷冷開口道:“我用不着你幫我!”

    說完話後,王子瓊倔強着費力從地上爬起來,擡着沉重的雙腿,朝着房間走去。

    可還沒等她走出幾步,突然,整個人便被人抱起,靠在一個結實有力的胸口上。

    “裴君臨,誰讓你抱我了,你給我放手!”

    王子瓊臉色大變,怒聲呵斥,一雙清冷的美眸中覆蓋着濃濃的冰霜之色,哪怕此刻有些弱不禁風,可千億女總裁的氣勢還是盡顯,威嚴不可侵犯。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或許還真會被唬住,但可惜的是,裴君臨直接無視了這一切。

    相反,他的一雙漆黑色眸子低下,帶着一絲戲虐之色:“王子瓊,少擺出你那總裁架子,其他人或許不瞭解我,難道你還不知道我?你覺得我是喫你那一套的人麼?”

    原本滿臉威嚴,眸子蘊含寒霜的王子瓊直接咬牙,氣得差點將貝齒咬碎。

    她怎麼能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流氓加無賴的貨色,真要惹毛了這個傢伙,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爲此她喫過的虧可不是一次兩次,幾次在牀上都被眼前這混蛋折騰的暈了過去……

    往事不堪回首,王子瓊還真怕身邊的這個男人,再次魔性大發!

    果然,似乎爲了應證王子瓊的猜想,就在這時,只見的裴君臨一雙眼眸中閃爍着一絲邪意,上下掃視着懷裏王子瓊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線條:“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故意給我擺臉看呢?”

    “混蛋,鬼才想你呢,裴君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啊,混蛋,你做什麼?!”

    “我給你療傷啊!咱們夫妻二人可是好久沒有在一起修煉了,正好你身體現在虛的很,我幫你補補!”

    “王八蛋,你快將我放下來,否則,我……我饒不了你!”

    “那你也等自己的修爲提升上來再說,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弱雞!”

    漸漸地,房間深處的怒罵聲逐漸變了味,取而代之是另一種打鬧的聲調……當裴君臨下牀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神清氣爽的他,低頭看着柔軟的大牀上,陷入沉沉睡眠的女人,得意一笑。

    夫妻之間的矛盾,沒有什麼是牀上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來一次,除非男人太過廢材,根本無法滿足女人。

    否則,一切矛盾很快就會隨着攀升雲巔,逐漸淡化忘卻。

    其實裴君臨是不想這麼快就起牀的,外界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又豈能比得上溫香軟玉在懷,抱着自己女人睡覺來的舒服,可是洪天雷卻是不斷髮信息催促他,頂不住了,家裏又來了客人,而且還不止一撥,強大的有些過分……

    當裴君臨趕到前院會客廳的時候,便看到偌大的會客廳內,除了燕青山那一撥人外,又多了另外兩撥人馬,其中有一撥人馬裴君臨竟然也還認識,竟然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李修容,也就是李超然的老爹,橫斷山脈分區的地字閣閣主。

    那標誌性的絡腮鬍以及身上那狂暴如獅子的氣息,實在是太矚目了!

    而至於另外一撥人,則是兩個男人,同樣的氣息深不可測,身上帶着濃濃的血腥味,爲首之人身形修長,帶着儒雅之態,簡直和李修容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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