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確定流光獸暫時醒不過來,玉萱蘅喫過早餐,便和墨謙泉一同去了劇組。

    兩個人一同出現,驚掉了白允溯的下巴,將墨謙泉拉到一邊,悄聲道:“你昨天晚上說不回來了,不會是去了玉萱蘅那裏吧?”

    血族的地界,那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倒不是說血族有多恐怖,而是繁文縟節太多,足以將人逼瘋。

    “怎麼了,有問題?”墨謙泉略微皺眉,不明白白允溯爲何會發出這種既感嘆又疑惑的聲音。

    “沒問題,我看好你!”白允溯拍了拍他的肩膀,掛着一副“的心知肚明”的表情走開了。

    不能理解他意思,墨謙泉來不及走開,就被路過的伽利耶攔住了。

    “嘖嘖嘖,看不出來,嘴巴上說着不要,行動卻很誠實呢!”從墨謙泉跟前走過,伽利耶感嘆着,笑容戲謔。

    “什麼意思?”墨謙泉對白允溯和伽利耶可以說熟悉也可以說不熟悉,畢竟他的性子擺在那裏,天生就不是熱情的人,對別人的靠近,他接受,但會保留底線,這也就導致了,他沒有太多知心朋友。

    感覺兩個人有點莫名其妙的,墨謙泉進了化妝間,等着伽利耶將玉萱蘅的妝容處理完畢,便輪到了他。

    坐在椅子上,墨謙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長髮長袍,感覺很陌生,卻又很熟悉,彷彿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當他想要細究時,腦仁便傳來陣陣刺痛,阻止他想更多。推薦閱讀//

    看着他不停變幻的臉色,伽利耶忙碌着,趁着幫他打理頭髮的間隙道:“很苦惱吧。”

    “嗯。”墨謙泉發出一個單音節,作了肯定回答。現在的他,確實很苦惱,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從何而來,他想要弄明白,卻找不到根源,伴隨他到如今,他沒有摸出半點出現的規律。

    墨謙泉這樣想,伽利耶卻不這樣想,兩個人的思維壓根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問題和答案根本不沾邊。

    “沒有什麼可苦惱的,這一時期都是這樣,矛盾的內心,想接受卻又抗拒,一時無法左右自己的思維,只好任對方牽着鼻子走。面對這種情況,習慣了就好。”伽利耶絮絮叨叨地說起來,又不禁想起他的過往,一時感慨不已。

    “是嗎?”墨謙泉並不贊同伽利耶的說法,若是真如他說的那樣,那他也不會糾結了這麼多年。

    “當然,但對於你來說,只會固守是不行的,還得主動出擊纔行。你本就是個悶騷性子,再遇上個感情遲鈍的,要想走到一起,沒人主動是不行的。”伽利耶很肯定地回答了,便開始勸導起墨謙泉來,舅媽不在身邊,他這個做兄長的,總有義務教導自己的表弟。

    墨謙泉被伽利耶說愣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話題,便保持了沉默,不再接話。

    而他的沉默落在伽利耶眼中則成了害羞,嘻嘻一笑,繼續說:“謙泉啊,喜歡一個人,總是需要付出的代價的,你要記住,先愛的那個人就輸了,若這個時候再不主動,那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也不管墨謙泉聽沒聽,伽利耶噼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直到將墨謙泉捯飭完畢,才關上了話匣子,放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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