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北凌霄的年齡,已經超過五十歲,沒有了武道修爲,一夜之間,心念俱灰,就成了這個樣子。
此刻地凌雲羣峯之內,衆多天才也都是看着場中,感覺冷汗淋漓。
“北凌霄怎麼會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到底是誰幹的,太可怕了!”
“那誰知道,你沒看三大宗門的長老也都在詢問之中嗎?”
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然而這副場面,實在有些詭異,北凌霄,可是公認的三大宗門第一天才,現在竟然淪落到這副田地。
“到底是何人所爲,北凌霄,你的修爲,到底是什麼人廢除的!”黃龍長老與冥河長老怒氣沖天。
這北凌霄是他羣星宗最爲強大的天才,這件事,簡直就是對羣星宗的赤裸裸的挑釁,而且陰毒到了極點。
因此,黃龍長老,冥河長老詢問北凌霄之時,那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火狐仙君,黑羽仙君,幽冥老道三人。
他們不得不懷疑,因爲這凌雲羣峯是三大宗門封鎖之地,東甌神國其他勢力的強者不可能闖進來,因此黃龍,冥河長老懷疑是這三人所爲。
論實力,動機,這三人也最有可能。
“黃龍,冥河,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火狐仙君雖然行事不拘小節,不過也不會做出這種陰毒之事,我師弟黑羽仙君性格耿直,就更加不會了,這件事,可跟我仙鶴宗無關。”
聽到這番解釋,黃龍長老,冥河長老又是將目光看向幽冥老道。
“哼,一個小輩而已,老朽可沒興趣動手。”幽冥老道雖然自負,可是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喫這啞巴虧,同樣矢口否認跟自己有關。
“那可奇了怪了,莫非這凌雲羣峯,在我們五位仙君的神識覆蓋之下,還能有鬼不成。”黃龍長老緊緊握了一下拳頭。
“北凌霄,你大膽的說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爲,我與冥河長老在此,你不用有任何懼怕……”黃龍長老深吸了口氣,再次看向北凌霄問道。
“是是……神宗使者所爲……”北凌霄語氣沙啞,低了低頭,開口說道。
“什麼,神宗!”
聽到這兩個字,五位仙君強者同時一驚。
“不可能,神宗之人,怎麼會對你出手,那神宗雖然是龐然大物,不過我羣星宗偏安一隅,自問從未得罪過神宗,怎麼會……”冥河長老帶着驚疑之色問道。
“是……是弟子當年不爭氣,貪圖神宗這座靠山,煉化了一枚魔胎,因此……”
片刻之後,北凌霄將當年怎樣在造化仙境得到魔胎,然後又怎樣突破仙君之後想要被賜予一枚中級魔胎,於是這老人怎樣來到這裏對他進行考驗,最後他的修爲如何被廢……種種關聯,全部托盤而出。
說完之後,三大宗門的五位仙君長老,都是陷入沉默。
“枉我們三大宗門還將造化仙境當做考驗弟子之處,現在看來,原來神宗早已在那裏佈置暗棋,想要將我們三大宗門最爲頂尖的天才收入神宗,這手段,真是太可怕了!”火狐仙君喟然長嘆,一陣後怕。
而這個時候,林魔王倩影卻是直接踏前一步,隨後手掌之上現出一枚初級魔胎。
“火狐長老,弟子雖然在造化仙境也得到了一枚魔胎,不過我當初覺得蹊蹺,因此並未煉化。”
“那就好……”火狐仙君,黑羽仙君這才放下心來。
“麟兒,你呢?”火狐仙君,黑羽仙君雖然放心了,幽冥老道卻是擔憂的看向齊麟。“嘿嘿,弟子同樣沒有煉化,不過話說回來,弟子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魔胎爲何物……我之前還奇怪,北凌霄北兄,當年那修爲在我們三人之中,屬於末尾,爲何當年從造化仙境出來之後,就直接將我們二
人甩開了,原來是因爲做了這種投機取巧之事,呵呵……真是讓人不恥啊。”
齊麟眼中滿是揶揄,這些年北凌霄在三人之中一躍成爲第一天才,讓齊麟感受到莫大的壓力,所以雖然北凌霄現在處境悽慘,他也沒放過羞辱對方的機會。
然而齊麟所說也是事實,魔胎的確有促進修爲的功效,所以之前三大天才並駕齊驅,北凌霄煉化魔胎之後,也是第一個突破了仙君之境。
“黃龍長老,冥河長老,你們一定要救救弟子啊,我不想被廢啊……”
此刻的北凌霄,撲通一聲跪在羣星宗兩位仙君長老身前,聲淚俱下的懇求道。“凌霄,你真是愚蠢……那神宗是什麼做派,你不會不清楚,那是徹徹底底的邪門……”黃龍長老語氣無比凝重,不過他雖然想說神宗是邪門歪道,可是想起北凌霄剛剛描述玉衣老人的可怕之處,於是怕隔牆
有耳,給羣星宗招來大禍,因此將後兩個字生生嚥了回去。接着又道:“你以爲神宗能夠成爲靠山,可是這無異於與虎謀皮,你看不上小小的羣星宗,甚至看不上東甌神國,你可知你的一身武道修爲,武技功法,都是我羣星宗傾力培養出來的,你對得起羣星宗列祖
列宗嗎?”黃龍長老失望至極。
北凌霄一直以來,都可以說得到羣星宗全部的重視與培養,可誰能想到北凌霄竟然如此愚蠢,貪圖一時之功,反而毀了自己,毀了羣星宗所有的期望。
“弟子知錯了,求求長老救救弟子……”北凌霄再次懇求道。“罷了,神宗魔胎的手段,以我們二人的修爲,恐怕無計可施,只有回羣星宗之後,懇請宗主師兄出手,不過你也不用報太大希望,雖然能夠保住你逐漸流逝的生命,可你這一身修爲,必定難以恢復了,能
夠恢復個十之一二,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什麼!”
北凌霄臉色抽搐了一下。緊接着他猶如癲狂一般笑出了聲。
“十之一二……十之一二……那我北凌霄豈不是註定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不,不……”北凌霄的話語,充滿了絕望,然而此刻,他的目光無意間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猛然收斂了那絕望之色。轉而,換上了一抹森冷至極的冷笑,低聲咬牙道:“葉牧,我淪落到這種下場,全是拜你所賜,神宗毀了我,你以爲你能置身事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