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極爲狼狽,頭搭在肩膀,整個人向左邊倒下去蜷縮着,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圈在這個小空間。
“哎……”,大軒也不知道他在感嘆什麼,終究是心疼的,他從沒見過許暫這樣對一個女孩,準確的說,在外界看來花邊新聞不斷的許暫,其實從來沒在自己的工作夥伴面前領過哪個女孩子,也很少聽他提起哪個女孩的名字。也許他們這個職業,感情終究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心事。
他本來想開後車門幫許暫調整一下姿勢,最後想想還是算了,他喝了太多酒,開後車門進來涼風,容易感冒。
車開回到酒店時,許暫還沒有醒,是大軒把他從地下車庫扛回了酒店房間,安安穩穩的放到了牀上。
這一路上,他都在聽許暫反反覆覆的念一個名字:“夏吟風”,“夏吟風”。
當時車裏燈光暗,加上女孩的長頭髮,大軒一直偷着透過鏡子往後面看,也沒看清楚女孩子的長相,後來看她下車進酒店的身影,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還是沒想起這女孩到底是誰,直到聽許暫唸了一路,他才知道,原來是夏吟風。
可是怎麼會是夏吟風呢?他跟在許暫身邊四年,從沒有聽許暫提起過這個名字,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是認識的,更不要說會有瓜葛和牽扯,他想到這裏,突然就心生感慨,萬衆矚目的許暫應該很孤獨,愛也愛的很辛苦吧。
大軒安頓好許暫,要離開時,還在聽許暫唸叨着:“結束了”,“夏吟風,對不起”。
夏吟風,對不起,即使我可以以酒後混沌爲藉口,可我心中清楚,我可以失智卻不可以失禮,即使我在望向你時、抱你時、吻你時,一直在問自己,許暫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我依舊沒辦法勸說自己放手。就讓我錯一次,讓我對你能在愛以外,留有自責和抱歉,讓我能在以後的生活中心甘情願的逃避你。
我曾經以爲成熟的愛是理解是成全,可我最終發現,愛的本質永遠是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