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風重複着他的話,小聲嘟囔着:“讓地下歌手,在天台上唱歌”
許暫點點頭,是她這個意思。
夏吟風轉了轉頭,調了個更好的角度看到旁邊牆上用燈管圍出的一句話:“我從地下來,要在最高處,唱給這座城市聽”
她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什麼人想出的這麼好的點子,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的情懷和這樣的執行力呢”
許暫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啊”
夏吟風擡起頭,盯着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兩個字:“你?”
“對啊,就是我想的,酒吧也是我和朋友合開的”
夏吟風從他懷裏脫離開,指着自己,沒有底氣的發問:“所以,我是這兒的老闆娘?”
許暫迎着風揉揉她的頭:“那不至於”
夏吟風放下手,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頂多算個董事長夫人”,許暫對上她震驚的眼神,淡定解釋:“我只出錢,不參與管理”
“……”,爲什麼幾句簡單的對話,信息量這麼大。
他確實不參與管理,最開始提出了這個想法就得到了自己那夥兒朋友的一致贊同,兩個月後就把他的想法落實成了現在的樣子,而他,加上今天來這裏的次數還不足五次。
……
酒吧的幕布縫兒裏躥出來一個人,個子很高,人有些消瘦,笑嘻嘻的走過來,伸出手作出握手的姿勢對着夏吟風:“我暫哥終於捨得把女朋友帶出來了,久仰久仰”
邊貢的未婚妻是重慶人,他們兩個人除了年底在北京,其他時間都定居在這裏,是這間酒吧名義上的老闆。
許暫照着他的手背拍了一下,打散了他的握手,大方介紹說:“夏吟風,我女朋友”
夏吟風笑着點頭問好。
“嫂子好”,邊貢抓過來兩把椅子,招呼他倆坐下,怎麼能讓人一直在風口站着,他自己也坐下後,白了許暫一眼:“人我當然認識,電影電視劇我可是沒少看”
“不過我今天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我們這裏雞尾酒的名字,從一月夏、二月夏一直叫到了十二月夏,又從一月風,二月風,一直叫到了十二月風”
邊貢對着許暫挑挑眉,戳穿了他一年前的小心思。
許暫不以爲然,夏吟風愣了幾秒,側過頭來看他,看到他勾起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不顧邊貢看熱鬧的表情,把手繞過椅子的扶手,握住夏吟風。
那個笑容似乎在儘量低調的炫耀:別感動,感動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