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想起了一名女演員的職業操守:“……八天,不重樣的喫,我的體重恐怕是要控制不住了……”
許暫扯扯嘴角:“哦,現在想起來控制體重了,剛剛說要天天喫火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這個覺悟”
夏吟風訕訕笑着:“火鍋是例外嘛”,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她伸手指了指許暫,眨了眨眼睛說:“就像你一樣——”
“你也是我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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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暫轉過頭去看火鍋,又拿起湯匙攪了攪——
夏吟風問他:“你幹嘛?”
“我確認一下這鴛鴦鍋的另一邊是不是蜜糖鍋底,怎麼有的人吃了之後嘴那麼甜”
夏吟風纔是拿他沒辦法,誰能說的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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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吟風,誰說自己不喫辣來着,不要以爲我沒看見,你今天可是沒少從紅湯鍋裏夾菜”,心心念唸的記着她的習慣,還以爲這個人吃了辣會咳嗽或者嗓子不舒服,結果她喫的一臉滿足。
“我這是提前適應”
“哦,怎麼說?”
“嫁了川渝人,還能逃得過喫辣嗎”
“……”,許暫笑笑,揉揉她的頭:“清湯鍋裏絕對加了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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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時間,許暫確實做到了帶她不重樣的喫,不過應夏吟風的要求,大多是買回酒店裏等她收工回來,夏吟風就帶着罪惡感喫的心滿意足,兩個人溫馨又安逸。
白天裏,許暫偶爾會出去見見朋友,而多數時間都待在房間準備新戲的劇本,晚飯後,他們就拿過來對方的劇本互相搭戲,或者一起看個電影,然後難得規律的早睡早起。
不知不覺的,夏吟風躺在他身邊,纖細苗條的身形蜷縮成瘦小的一團,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裏,看見她睡着時微皺的眉頭,就輕輕的吻上去爲她鋪平,聽着她輕細均勻的呼吸聲,就像一顆定心的藥丸,觸手可及的距離,愛的人在身邊,所有煩惱都離得很遠,輕易的就同她一起墜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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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良藥苦口嗎”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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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八天的尾巴,夏吟風窩在許暫懷裏講了句熟悉的臺詞:“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許暫的下巴落在她頭頂,輕輕摩挲着。
“許暫,我每天到了片場都在想,許暫真的在酒店等我?真的一收工就可以看到他?怎麼像做夢一樣,等你明天啓程,我的夢就徹底醒了”
“夏吟風,你重了嗎?”
“嗯?”,反應了一下“重”的意思,她撅撅嘴,委屈的說:“今早剛稱過,比一週前重了1.7公斤——”
“那就好”
“嗯?”,夏吟風揚起頭眯眯眼睛憤慨的盯着他。
他的手在她腰上的細肉上捏了捏:“所以不是夢,這都是我存在過的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