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權看着終娟,說出了實情。
終娟聽後,很是疑惑地看向終權,“大長老,只是我去道九言身邊能夠幹什麼?給他當女人嗎?”
終權笑道:“那就要看他能不能看上你,如果他看上你,你也喜歡他,你想給他當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女人很多。能不能成爲他的女人,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終娟說道:“大長老,如果我不願意成爲他的女人,對終家沒有任何影響吧?”
“當然沒有影響,只要你呆在他身邊就可以了。”終權回答。
終娟聽後重重地點頭,心中有了答案。
她不想成爲家族利益的交換工具,更不想將自己的未來交給一個陌生人。
她想要的是自己真正尋找的愛情。
現在聽了終權的話,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終於安靜下來了。
雖說終權還是沒有說出爲什麼讓她去道九言身邊,至少終娟不會胡思亂想了。
“大長老,終娟沒有問題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終娟擡頭問道。
“一會兒就走吧,你去收拾一下,然後過來找我!”
終權微微一笑。
“是!”
終娟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走出大殿,她看了一眼天空,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終娟不知道自己這次離開,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更不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也總比呆在家族中要強。
深吸一口氣後,終娟快速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
與此同時,西北任家。
任千月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任家所有人都跪在一旁。
在他們的周圍站着一羣武者,他們神情無比冰冷,做在上首的是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
老者眼神陰沉,冷冷地說道:“你們任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得罪到我們武者家族頭上來,真的以爲自己成爲武者,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前輩,還請饒了我們吧,這一切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呀,我們也是聽從家主的命令行事呀!”
“前輩,任千月成爲武者,而我們只是普通人,怎麼敢違揹她的話呀!”
“是呀前輩,還請你放了我們吧!”
“求求你了前輩!”
這時,一衆任家人大聲求饒。
他們紛紛把矛頭指向了任志行父女。
任千月躺在地上,氣息很弱,可是意識卻是清楚的,她努力地扭頭看向自己曾經有族人,臉上露出一抹談談的笑容。
那笑容很是苦澀,眼中閃動着絕望與悲哀。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都是如此,更何況這些族人呢?
此時此刻,她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做出的選擇。
如果她學着鄭梓煙,也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任千月心中很是不甘,她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被抓了回來,而道九言真的沒有管她。
“夠了,都把嘴閉!”
這時,任志行大聲吼道。
他擡起頭,冰冷的目光看向上首坐着的老者,大聲說道:“事情是我這個家主做的決定,要殺要剮,全憑前輩一句話,還請您能夠饒了任家其他人。”
“任志行是吧?任家其他人,老夫不會動,也不會殺他們。因爲武者也有武者的規矩,包括你在內,老夫也不會殺你。”
老者冷哼,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任千月身上,“任千月,老夫可以放過其他人,但是你不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任千月虛弱地搖了搖頭,臉上掛着一絲笑容,看向任志行,“爸,女兒以後不能照顧你了,你多保重!”
“不,不要!前輩,我願意替我女兒去死,只求你饒了她一命!”
任志行大聲喊道,不停地朝老者磕頭。
老者搖了搖頭,“任志行,你認爲可能嗎?你女兒殺了老夫那麼多族人,就憑你的狗命夠嗎?”
“任千月一個人死,可保你們全族。若是想讓她活,那老夫就殺光你們全族,留她一人。”
說到這裏,老者冷冷地盯着任志行,“你做選擇吧!”
然而,不等任志行回答,任家人齊聲高呼:“殺了任千月,殺了任千月……”
他們的呼聲很高很大,任志行聽後,直接癱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淚水地看向任千月。
任千月微微一笑,“爸,如果有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兒。”
說完,任千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地站着。
她目光冰冷地向任家的族人看去,淡淡地開口,“我不恨你們,你們的選擇是對的。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只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善待我爸爸,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着,她扭頭看向老者,“能給我把匕首嗎?我自己了結!”
“當然可以!”老者點了點頭,朝一旁的一名武者掃了一眼。
那名武者立即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扔到了任千月面前。
任千月撿起匕首,微笑地對任志行說道:“爸,女兒走了,下輩子見!”
說着,猛然用力,朝着心臟刺去。
“不要!”任志行大聲叫喊,隨即直接昏了過去。
同時門外也傳來了一聲大喊。
隨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任千月面前,把將任千月抱住。
任千月口吐鮮血,當看清來人的面孔時,她笑了。
“梓,梓煙,你是來送我的嗎?”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鄭梓煙。
鄭梓煙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怎麼那麼傻,爲什麼要死,難道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鄭梓煙抱着任千月哭泣地問道。
任千月露出一抹苦笑,又一口鮮血吐出,雙眼慢慢地合上,用着無比低的聲音說道:“替我,照顧好,我爸……”
話還沒有說完,任千月便沒有了聲音。
“不,任千月,你給我醒醒,你不讓你死,你給我醒過來!”
鄭梓煙抱着任千月,大聲哭泣。
然而,人已經死了,任她如何叫喊,也不會再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