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在心中得出結論。
回來的路上黑夜還指點了陳宇匍匐前進的姿勢,教給陳宇躍上樹的技巧。
最後黑夜離開陳宇,離開前他說:“陳宇你自己試着在森林中捕捉一隻獵物,然後自己回營地。”
“喵!好的!”陳宇離開了黑夜,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雖然說嚴師出高徒,但是能離開黑夜的高壓,陳宇還是覺得神清氣爽。
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身上,陳宇感覺自己在林間奔跑穿梭,輕盈地像一陣風。
“喵!貓生愉快啊~”沒有考試,工作的壓力,生活在森林中,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陳宇深吸一口氣,很快,他嗅到了麻雀的味道。
想到黑夜佈置的作業題,陳宇將身體壓低,腳步放輕,小心翼翼爬過去。
果然看見一隻肥美的麻雀正在樹枝啄食果實。
“喵!就是你了!”
陳宇記起黑夜提醒的,將身體的重心放在下半身,然後他的身體一躍從灌木叢中閃出。
麻雀展翅欲飛,不過遲了一步。
陳宇將麻雀壓在爪子下,接着用爪尖用力,咔嗒一聲按斷麻雀的脖子,麻雀一命嗚呼。
“喵,作業完成。”陳宇興奮地搖搖尾巴,叼起麻雀朝紅族巢穴的方向跑去。
身前不遠處閃出黑夜的身影,他無聲無息朝陳宇走來:“你的進攻動作比我預計的慢了一點。”
“喵!”陳宇被黑夜的神出鬼沒,差點嚇得扔掉了嘴裏的獵物。
黑夜像是在爲陳宇的戰績打分:“你的跳躍能力很強,其實你可以少走半步,就朝麻雀撲過去。”
“……”陳宇看着眼前突然冒出來的老師,腹誹,你真是陰魂不散。
“戰機稍縱即逝,希望你能瞭解對手,也瞭解自己,找準最適合的攻擊時刻。”黑夜又給陳宇上課。
“知道了。”陳宇點點頭。
黑夜今天已經教了自己很多。
陳宇想到之前自己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於是好奇地問:“黑夜,你剛纔使用了你的技能隱身麼?我爲什麼完全感覺不到你?”
黑夜冷冷看了一眼陳宇:“看來灰影告訴了你很多東西。”
“你是我的老師,我當然想了解你。”陳宇說。
黑夜擡頭看向天空的樹葉:“我的技能只會對對手施展。”
“你沒有施展技能,我爲什麼也沒感覺到你?”陳宇好奇地問。
黑夜看向陳宇,淡淡說:“我們感知對手的方式,無非是嗅覺,視覺,味覺,聽覺和觸覺。”
“只要能騙過你的鼻子,耳朵,眼睛和身體,你就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了。”
陳宇知道黑夜說的是很有道理,不過騙過對方的所有感官,談何容易。
黑夜果然厲害,或許是因爲自己太菜。
“黑夜,如果虎紋醒來,你會怎樣?”陳宇突然想到自己即將和火星去執行的採月見草的任務。
還有自己其實可以吸收虎紋腦中的風之力,或許也能讓他醒來。
黑夜停下來,深深看着陳宇,並沒說話。
於是他自顧自地說:“我是想如果我和火星找回的月見草真能使虎紋醒來,你的族長右爪職位,就得讓給他了。”
黑夜淡淡地說:“族長右爪之位而已。”
“你是我的老師,我當然希望你能繼續當族長右爪。”陳宇說。
“火星的智慧來自星族,你要相信她的決定。”黑夜淡淡地說。
他轉身,說:“別忘了你的麻雀,我希望這樣能讓你能安靜一點。”
“……”陳宇嘴裏叼着獵物,再也無法出聲。
跟在黑夜的身後,朝紅族的營地走去。
陳宇心中轉着念頭,要是黑夜並不是那麼在意族長右爪的頭銜,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離開之前,獲得虎紋腦中的風之力。
這樣自己積蓄的風之力,或許能夠有發射一次風刃的機會。
多一個保命的手段。
穿過玫瑰花道。
半尾看到陳宇回來,缺牙的嘴漏着風說:“是小毛球捕獵回來了!在你這個年紀,能抓到麻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陳宇得意地翹起了尾巴。
“小毛球,幫我梳梳毛吧,”半尾追着陳宇,“每次你幫我梳理後,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幾歲。”
“我想先去看看虎紋,火星讓我有空去給他梳理一下。”陳宇拿出火星的雞毛利劍搪塞了半尾,朝醫務室走去。
正要推開星霞草,聽到裏面的對話。
白光正在爲豹尾處理傷口:“你恢復的很好,明天應該就可以出去捕獵了。”
“黑夜讓我必須休息一週。”豹尾甕聲甕氣不滿地說。
“你可以告訴他,就說醫生說的,你已經行動自如了。”白光聲音不徐不疾地說。
“黑夜有些獨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好好休息着吧。”豹尾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滿,“要是虎紋早點醒來就好。”
“虎紋最近睜開眼睛的時間越來越多,應該在好轉。”白光說。
黑夜獨斷麼?陳宇思索,黑夜是有些冷酷的性格,或許這樣,豹尾對他有些不滿。
如果虎紋醒來,黑夜失去族長右爪之位,估計是豹尾所喜歡的吧。
豹尾看上去對自己並不友好……是否要讓他如意呢?
“喵,到底去吸收虎紋腦袋中的風之力麼?”陳宇站在醫務室門口,有點糾結。
最終他還是推開了那叢星霞草。
“陳宇你過來做什麼?”豹尾見陳宇過來,警惕地問。
“火星讓我有空過來給虎紋梳理一下。”陳宇懶得看豹尾的眼睛,他來這只是想取走虎紋腦中的風之力。
白光冰藍色的眼睛落在陳宇身上:“雖然我並不認爲你的梳理對虎紋會有什麼好處,但是既然火星這樣會說,我還是把病人交給你了。”
陳宇感覺有點累,他走到虎紋身旁,裝模作樣梳理的一番,順便取走了他腦中殘留的風之力。
然後轉身就走。
“喵!虎紋醒來了!”白光發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