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被凍結了時間一樣。
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天庭……話事人……”
就算是於楓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也不免有些震驚。
他的臉上帶着凝重的神色，打量着這兩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身體還是語氣，都能夠看出一些事情。
他不是一般人。
一陣風颳過，將這條小巷子中，帶來了風聲，變得有些生機了。
“找我做什麼？”
於楓謹慎的問道。
“你出身狼牙，也是強大的狼王，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柯飛鸞的神色平靜，語氣更是不卑不亢。
這便是爲天庭話事人的底氣和驕傲。
“什麼問題？”
雖說對方是天庭話事人但是於楓卻始終保持着警惕。
他很清楚，對方找自己，不會只是聊聊閒話！
要知道，他們的存在，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誰會閒着沒事，來找自己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如果給你一次再來的機會，組建狼牙，你有沒有興趣？”
於楓一臉凝重的看着他，腦海中也會回想了自己的過往。
狼牙的日子，那是一段很難忘的日子。
尤其是經歷了自己的戰友爲了拯救自己而死，他的心更是感慨萬千。
現在他距離封聖臨門一腳，對於世間有了更多的感悟。
對於以往的那些回憶，他深深埋藏，卻從未忘卻。
只是，至於重建狼牙……
於楓的眉頭微皺，這個想法，讓他的心都跟着有些緊張起來。
“我……”
於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種問題，不好回答。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我可以再跟你聊聊。”
柯飛鸞微微一笑，道。
於楓眉頭一挑，問道：“還要聊什麼？”
“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啊。”
柯飛鸞不由得笑起來，也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讓於楓並不是很反感。
“一會兒，我還要去機場接我爺爺。”
於楓提醒道。
“哦，這樣，不好意思，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安排，只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柯飛鸞解釋道。
於楓沒有說話，繼續等待着。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柯飛鸞微微一笑，道：“天庭這邊，想要將你扶持成爲下一個……劉默笙！劉老！”
轟！
於楓的眼前，就像是有一道閃電劈了過來，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名老者的樣子。
負手而立，背向自己。
他想起了劉默笙的死，腹腔之中捲過了一片洪流，心情無比沉重。
“現在，你有什麼想法呢？”
柯飛鸞詢問道。
“爲什麼是我？”
於楓的心中平靜之後，便詢問道。
是啊，華夏這麼多人，家族林立。
就連軍部當中，有多少人戰功赫赫，背景強大，比自己還有資格。
現在，卻被天庭話事人直言，自己纔是最後的人選。
這不合理。
而且，他已經離開了狼牙多年。
這不合規矩。
柯飛鸞卻很平靜的開始解釋起來。
“這些年來，你做的事情，天庭都看在眼裏，做的很不錯，對內，對外，都沒又讓天庭失望。”
於楓搖了搖頭，道：“封聖的事情現在還早着，有很多人在封聖的門檻停留百年未入。”
柯飛鸞沒有再和他深究這個話題。
因爲他很清楚，於楓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你在國派也受到了看重，而且醫聖武聖都是你的師父，這種資源，全國上下也只有你的最輝煌。”
“你在一組當中的影響力也不小，至於豹組，我就不說什麼了吧，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豹組來歷。”
柯飛鸞的這番話，也算是給於楓提了個醒。
你很強，強的不只是實力。
你在這些組織勢力當中，就連天庭這邊都非常震驚。
於楓沒說話，繼續等着他。
柯飛鸞也不廢話，繼續道：“劉老在死之前，已經給大樓裏的那幾位提了醒，這都是因爲你。”
“那些話事人已經決定了，培養年輕人的這個唯一的名額，也只有你能承擔得起！”
於楓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長長的呼出。
胸腔中也不再那麼煩躁緊張。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弧度非常低調。
“我很清楚，你說的那些，只要天庭想要，隨時可以再造一個出來。”
於楓的這句話，也算是拒絕了。
因爲眼前這個人所說的，並沒有打動自己。
劉老的死，於楓到現在也覺得，這是意外。
柯飛鸞也沒有任何意外，淡淡的笑了笑。
“有些東西，是造不出來的，比如你的家庭，你們季家的實力，在京都的背景，還有季老太爺的影響力！”
“你的那些叔叔姑姑，他們的影響力，我也不需要再提了吧。”
柯飛鸞凝視着於楓，眼帶笑意，目光中滿是期待。
於楓眉頭微微一動。
這個人說的這些，貌似也和自己沒多大關係。
可是卻和自己息息相關。
看到於楓這副神情，柯飛鸞繼續道：“對了，更主要的是，你身爲化境巔峯，卻堅守本心，鋤強扶弱，上面很看重這些。”
於楓搖了搖頭。
柯飛鸞更加激動，道：“你若是接受這個名額，打算好繼承劉老的位置，我會立刻安排相關的鍍金流程，送你過去，一路通航。”
於楓的眉頭深鎖，似乎是不情願。
此時，柯飛鸞拋出了最後一點。
“我現在跟你來說這些，大部分的安排，你也要感謝劉老，這都是劉老的功勞。”
話落，於楓的心猛地顫抖。
他看到眼前，那條路上，劉默笙一直在自己的前面，披荊斬棘般，爲自己趟平了所有。
全都是，爲了這一步？
於楓心頭像是被鼓錘敲打一樣，難以鎮定下來。
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現在……
他想到這種至高無上的存在，又想到了楊黎如。
想到這兩年盡力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從來沒有好好的陪伴家人。
他更見過了這個世界的不公，醜陋。
如果真的選擇繼承劉老的位置，那麼，這個身份將限制他的行爲。
因爲他一舉一動，都將代表國都。
這樣的限制，於楓不願意！
這是一個足以讓他改變命運的轉折。
“我拒絕！”
於楓非常認真的看着眼前的話事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