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墨水一樣，在水中不斷地暈開，越來越濃厚。
於楓跟隨着老者，向着前方再次跨出了一步。
這是如此玄妙的一步，竟然在下一刻，直接來到了這片烏雲的外圍。
當於楓來到了這裏之後，才變得有些意外和震驚。
從遠處的時候，於楓看到了這片烏雲，是一個巴掌大的。
當他離近了之後，這才發現，這片烏雲，竟然是如此的宏偉壯麗。
這片長達萬米的天空，已經被黑雲所籠罩。
彷彿是活了一樣，在天空中不斷地涌動着。
於楓偏過頭，看了一眼老者，道：“這……是誰佔據上風？”
老者搖頭，道：“還沒真正開始呢。”
於楓恍然，怪不得自己覺得不對勁。
竟然還沒開始。
可，這該怎麼看？
這片烏雲是誰的天地法則所化？
這又該如何去解除這片烏雲的威脅？
於楓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前方，非常關切的看着。
那片烏雲仍舊在不斷地蔓延，彷彿要將整片天空所吞噬。
灰色的烏雲遮天蔽日，徹底的將太陽遮擋起來。
在這片區域下，一切都彷彿陷入了黑暗。
“咔嚓！”
忽然，一道閃電瞬間劃過長空。
紫色的光芒從烏雲中透了出來，照亮整片天空，照亮了於楓的那張臉。
於楓霍然擡頭，看向雷電的方向。
只見在黑雲中，一條條閃電，像是連鎖反應一樣，在其中不斷地閃爍着。
閃電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成爲了這片天最璀璨的存在。
“開始了，可以進去，看一看了。”
老者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道。
於楓立刻點頭，有些期待，也有些震驚，趕忙走了過去。
他們進入了烏雲當中，看起來是如此的渺小。
轉瞬間便被吞噬。
於楓一直跟隨老者，在進去之後，老者神色淡定的注視着，沒有絲毫的表情。
彷彿在觀賞着，最普通的景色。
這些對於他如此普通的景色，根本就沒有讓這名老者有任何的心裏變化。
於楓則有些詫異和緊張的注視着四周。
他根本就不知道看哪一個方向，不知道這裏的變化。
這裏的黑雲，愈發的漆黑，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感覺。
“這裏的天地法則，對於道的理解，近乎達到了頂峯。”
“你應該好好的看看，如果看明白了，對你也有些好處的。”
老者平靜的站在於楓的面前，道。
於楓應了一聲，用盡一切，去看。
他的肉眼，看到了眼前的黑雲。
黑雲就像是滾滾濃煙，不嗆人，沒有半點的污穢。
這就是一種純粹的雲，帶着濃郁的水氣。
於楓看不透爲何是黑色的。
“咔！”
正在這時候，於楓赫然看到，在自己的身前，出現了一條宛如長河的閃電。
電光雷鳴間，照亮了整片天空。
這道雷電距離於楓非常近，於楓親眼看到了，就在自己的身前。
那一刻，時間都跟着有些緩慢流逝。
雷電長達千米，從東到西，毫無規則可言。
在這一條如同長河的主雷電上，還有無數分支，電光霹靂穿入那些烏雲中。
地球上有百川東到海，這一刻，於楓看到了雷河入密雲。
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入了這片烏雲中。
閃電終於消散了。
可是於楓卻看到，在紫色閃電劈開之後，留下了紅色的印痕。
這些紅色所形成的形狀，正好是那些紫色閃電所形成的。
是那條雷電的形狀。
於楓微微一驚，這才注意到，之前那條閃電的形狀，橫貫東西。
將這片烏雲彷彿劈開了一道傷口。
可是很快，那些黑雲不斷地翻滾，充斥，擠壓。
那道傷口再次被瀰漫着，恢復了。
原來的紅色，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於楓眨了眨眼，彷彿明白了什麼。
不過那種狀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於楓再次看到了一條閃電出現，劃破天際。
這道閃電，赫然變成了紅色。
雷電的顏色，讓於楓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天地法則的強弱所致。
“本來是紫色，是傷害，紅色是傷口，是標記。”
於楓微微開口，額外驚喜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正在這時候，於楓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便看到了前方，那道紅色瞬間消失了。
“天地法則化作的雷電，對烏雲產生了傷害，導致了這樣的情況出現。”
“雷電強，傷害就強，烏雲修補的速度快，那它就強！”
“可，誰是誰？”
於楓不斷地開口，似乎是在對老人說，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這一幕，讓於楓心神不安。
老者淡淡的注視着於楓，無比平靜。
“繼續看吧，這場戰鬥，會持續很久，你所看到的，也只是用眼睛看到的。”
“等你用眼睛看完，什麼時候用心看到，你就知道誰是誰了。”
老者的聲音很淡漠，也帶着一絲期許。
他自然希望於楓能夠看破這些。
於楓有些木訥的點頭，顯得有些呆愣。
這一次，他隨着老者看了世界上的那些戰鬥變化，已經陷入了迷茫當中。
他確實是看到了很多，也理解了很多。
可是，總感覺又一層塑料薄膜將自己覆蓋，讓那些自己應該吸收的認知，盡數擋在了外面。
他感覺，這也許就是天地法則的影響。
老者講述的，是封神者的概念。
他一直用讓自己明白的路，讓自己去走。
這講述的，都是封王者的世界。
於楓想要弄明白，確實有些難。
可這是一次機遇。
於楓繼續去盯着四周，按照老者的意思去看。
現在他只能用眼睛看，等什麼時候能用心看了再說。
“咔嚓！”
又是一道紅色雷電出現，有一種毀天滅世的氣勢，比之前更勝，在整片天空劃過。
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被照亮了。
於楓看到了紫色的閃電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成爲了紅色。
這是對這片密雲傷害。
那一條如同主脈絡的紅色長河，不斷地滲透，破壞。
有一種血脈延伸的感覺。
也像是根鬚紮根的感覺。
這當中，天地法則無比純粹，雷霆交織。
於楓的整個身體都被照亮，照見了他那雙閃着眸光的眼睛。
這一幕，再次震撼了於楓。
他嘗試着觸摸，結果真的摸到了。
“這不是實質？”
“不，這是實質，可在天地法則的抗衡間，又成爲了天地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