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陸雪琪駕車,往陸氏公寓方向回去,路上,陸雪琪問旁邊的陸飛:“你覺得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春梅是怎麼死的,會不會像周圍那些人說的那樣,船震落水淹死的?”

    陸飛突然回了一句:“如果是你,你會和我去那個地方船震嗎?”

    “哎呀!說正事!”陸雪琪開了車,臉色一紅,“你怎麼又扯到我們身上來了,我給你說正事兒呢,這都死了人了,還有功夫開玩笑!”

    陸飛正色說:“我也沒有開玩笑啊。我只是說,你看,這麼冷的天,兩人個會劃個船,跑到湖面上去玩什麼船震?凍都並僵了,誰還有那情趣!”

    原來他是說這個。陸雪琪有些明白過來,“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沒聽那法醫說了吧?他們血液中有致幻劑,也就是說,兩人服了藥,神志不太清醒。”

    陸飛搖搖頭:“也還是說不過去。就算是服了致幻劑了,那他們什麼時候服的?也得是上船之前吧。服藥前兩人都是清醒的,誰會吃了藥了,還要去船上搞這事兒?一般正常人不會這樣。”

    陸雪琪說:“也許年輕人就是要尋刺激呢?”

    陸飛說,“還有,你沒發現嗎?春梅雖然衣衫不整,但那個高振山卻是穿好褲子的。如果兩人是激情中落水,這就很不符合。”

    “還有,我發現那個高振山脖子彎曲的有些怪異,很可能他的頸骨被外力打斷了,但只從外面一看不能確定,不過,等法醫進一步鑑定,很快就能出來結果。總得來說,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不像兩人失足落水,很可能是被別人殺害的!”

    陸雪琪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再者,根據平時她對春梅的印象,覺得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和嗑藥,船震什麼的很難聯繫到一起。於是她又問:“那你覺得是誰?”

    陸飛呵呵笑:“陸大小姐,我又不是算卦的,哪裏知道?要等法醫那邊的結果,還要等刑警們進一步的偵察。”

    兩人說着話,車子已經到了陸家公寓。

    回到陸家公寓,還是要先找來董超,把事情的前後先給他說一遍。聽說聽說外甥女死了,號啕痛哭了一陣,他邊哭邊說:“春梅這孩子命苦,她的父母過世得早,家裏只剩下一個年邁的奶奶。”

    陸雪琪一邊安慰他,一邊又讓手下人先拿來五萬塊錢,對董超說:“這些錢,你先拿着,等公安局那邊檢驗完了,先把春梅入土爲安。她奶奶那邊,我們陸家會照顧的,你也不要太傷心。”

    陸雪琪又安撫董超一番,自己還有不少事要做,匆匆離開。陸飛留下來等候公安局那邊傳來的消息,處理一些善後事宜。

    陸飛把董超叫到一邊,他問:“董師傅,您不要傷心,有些事情我們還要詳細瞭解一下,比如說,高振山和春梅他們倆的關係,還有近來她與誰聯繫比較多?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情況,你仔細回憶一下。”

    董超止住悲聲,仔細回顧一下:“這個陸振山我也見過幾面,他和春梅交往有一年多了吧?兩人在一起還算不錯。平時有些小吵小鬧,也算正常。春梅這孩子從鄉下來的,城裏也沒有什麼別的朋友。平時也就是出去買買菜什麼的,也不見她和別人有什麼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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