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興又連連大叫:“不是啊不是。是鄭恩其,是他讓我去的。”

    鄭恩其在當地可以說是赫赫有名,黑白兩道的生意都做,一直被政府公安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可又一直沒有機會把他拔除。另外,這傢伙與境外的傭兵都有勾結,把他惹惱了也是個政府的大麻煩。

    刑警副隊長聽說這事與鄭恩其有關,也覺得非常棘手,於是又問:“他又爲什麼讓去找陸飛比武?”

    何玉興說:“我們也是喝酒時打賭提到的。他說這個陸飛如何了得,近來在我們東三省名聲日響,不可一世。如果我能贏了他,鄭恩其答應幫我們免費裝修武館。我一時衝動,就答應了他。”

    刑警隊長把了解到的情況上報給省廳專案組。專案組瞭解到鄭恩其的特殊背景,也很慎重,他們把陸飛找來,把情況說了,問他們:“你們和這個鄭恩其有什麼過節?如果他是本次暗殺行動幕後的主使,可能出於什麼目的?”

    陸飛對這個鄭恩其的瞭解也不太多,只知道他在邊城是首屈一指的大梟,平日的生意往來,多在境外,自己包括陸家與他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這次爲什麼是他要置自己於死地呢?或者他們要對付的人是陸雪琪呢?

    陸飛也一時說不清楚,就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看是邊城當地的一個陌生號碼。陸飛看了看專案組的人員,後者示意他先接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是陸飛陸先生嗎?我是鄭恩其。聽說你到了邊城,那真是我們這個小地方的榮幸。做爲地主呢,我備了點薄酒,你能不能賞光,來我家少坐片刻?”

    剛剛查到鄭恩其這裏,大家沒想到他反倒主動把電話打過來,而且還擺下鴻門宴。省廳專案組人員與邊城市公安廳的這些人們也都有些蒙圈:鄭恩其這傢伙也太狂妄了吧?怎麼應?

    大家正一時不知所措,聽陸飛在電話裏回:“既然鄭總提出來了,那麼我們恭敬不如從命,您說,什麼時候我們過去?”

    “果然是爽快人。好啊,這樣,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派人過去接你!”對面鄭恩其哈哈大笑。他也好像沒料到陸飛開口就答應過來赴宴。

    陸飛說:“我現在在邊城公安局裏錄口供呢。估計很快也就完事兒了。這邊事情完了,我們開車過去,你把路線圖發到我手機就行,不用鄭總過來接,我們自己就去了。”

    鄭恩其故作驚訝的說:“什麼?你怎麼跑到公安局裏去了?那是什麼好地方?一幫披虎皮的狗子們,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這傢伙也夠狂妄,明明知道陸飛現在就在公安局裏,旁邊聽電話的也都是些警務人員,他竟然直言就罵。

    陸飛道:“鄭總這是怎麼說話?人民警察爲人民服務,怎麼能是狗子呢?這樣說吧,我是被一羣惡狗給追着咬了,還多虧了這些警察兄弟們把我救了,不然的話,現在怕是躺在半山路上挺屍呢。”

    鄭恩其裝得挺像:“什麼意思?你被什麼狗咬了?什麼狗敢咬你,兄弟,你告訴我,在我的邊城這一塊小地方,別的哥不敢說,收拾幾條惡狗,哥還是有把握。你說,哪裏來的惡狗敢咬你?看我不把打斷他的狗腿,掰下他的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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