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無憂乾脆背對着他,不再理他。

    凌金髮的葬禮上,林柏成帶領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前來祭奠之後,命人在賬桌上,寫下了五萬元的禮錢。

    負責寫禮賬的人,當然也是林家人,對林柏成這位家主,當然極盡諂媚之能事。

    正常隨禮的,多數都是二百四百或者五六百,象林柏成這樣的大手筆,也是極少數。

    因此,大家頓時一陣諛詞如潮,林柏成卻對此毫無興趣。

    隨後,他又特意來到了趙耳生所處的房間,黯然地看着瞬間白了頭的趙耳生:“大長老……”一時之間,林柏成還真不知如何安慰。

    趙耳生堅強一世,此時的眼淚卻根本止不住,悽然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林柏成嘆了口氣:“大長老,請你節哀。”

    大長老驀然回頭,瞪着林柏成,好半天沒說話。

    林柏成說:“大長老,你是識大體的人,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話,他轉身便走。

    一出房門,林柏成的神情就變了:大長老這是對我懷恨在心了麼?

    林柏成回到自己的書房之後,仍然心情沉悶,他知道,大長老喪子之痛,可不是用多少錢就能打發的。

    可是,他林柏成爲了保住林家,爲了讓林家不倒,可也是盡了自己的心力的!

    凌金髮辦事不力,也確實罪無可恕,但他派去的紫面蒼狼,壓根就沒有營救凌金髮的意思,因爲在紫面蒼狼的眼中,象凌金髮這樣的小卒,壓根就該死!而且,凌金髮死了,一了百了,乾淨利落,這也是林柏成目前最好的選擇。

    趙耳生在安葬完了兒子之後,便慢慢地淡出了林柏成的家族事務,對林柏成說的是,他對家族的生意和事業,已經不在乎了。

    有一天,趙耳生在林家墳裏隨意轉悠的時候,恰巧迎面遇上了趙敏。

    趙敏見是趙耳生,連忙上前行禮:“大長老好。”

    趙耳生見到意氣風發的趙敏時,內心裏就隱隱作痛:如果金髮還活着,也該象她這麼年輕,這麼有活力啊!

    他向趙敏笑了笑:“趙敏哪,剛練完功嗎?”

    趙敏點點頭:“大長老,我看您今天心情挺好的呀。”

    趙耳生嘆了口氣:“唉,我也是行將就木的人了,無所謂心情好不好了。趙敏,你的武功,最近有沒有進步啊?”

    趙敏搖頭:“要達到宗師巔峯境界,當然不是一日之功。大長老,您也是宗師高手,有沒有什麼訣竅啊?”

    趙耳生搖搖頭:“我?呵呵,我這個宗師高手,可是直到六十多歲的時候,才登頂宗師,到如今,也只是一個宗師中級的武者罷了。趙敏,我可不象你這樣,年紀輕輕,就已經進入宗師境界,前途無量啊。”

    趙敏說:“大長老,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修煉的時候,論資源,論條件,比你們那個時候好得太多了,所以,現在這個時代,年輕的宗師高手相當多。”

    趙耳生感嘆不已:“是啊!趙敏,我就不耽誤你了。”

    趙敏說:“大長老!”

    “嗯?”趙耳生正準備離開,聽到她再次呼喚自己,不由怔了怔,又回過了身來。

    趙敏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用十分真誠的模樣,向趙耳生躬身敬禮:“大長老,也許我不該說,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請您一定要節哀,您的身體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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