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陸飛時,真的出乎她的意料:看上去,此人很普通,比平常上略高,顯得清瘦,細眉長目,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有些像她在華夏診所裏常見的那種中醫大夫,只是年輕很輕,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輕聲問下陳超然:“這就是你說的陸飛,他武功真有那麼好?能比得過你們夫妻?我看他倒像箇中醫大夫!”

    她聲音不大,但陸飛耳朵很好使,正聽着方鼎天給自己說明情況,也就聽到旁邊英瓊和陳超然的竊竊私語,忍不住插一句,好似對方鼎天說,又像是給英瓊聽:“我就是一個村裏出身的小大夫,不過,有時候碰巧能治些疑難雜症而已。”

    英瓊知道自己剛纔的冒昧,好似被這年輕人聽見,也覺得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又很快恢復了平靜:“這位陸飛兄弟,是我失禮了。用你們華夏古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也不該以貌取人!”

    陸飛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聽着有些奇怪:怎麼還“你們華夏人”,難道眼前這位溫婉美麗的大美女不是我們華夏人嗎?

    英瓊接着說:“我們這次任務不是去看病,是打擂臺。那些打太拳的高手,他們身體都極爲強壯,他們的訓練方面也很殘酷。”

    英瓊介紹,那些練習太拳拳手,自小就要接受幾倍常人的抗擊打強度訓練,他們要踢打棕櫚樹,一開始樹上裹了獸皮,再把獸皮層層減薄,兩年後,要直接光腳踢在樹身上。再過兩年,他們可以直接把樹皮踢爆,把樹樁踢斷。據說,有太拳高手現在可以一腳把水泥牆角踢開,把人腿粗的水泥柱子踢斷,何況人的肉體之軀!

    說了這些,英瓊好意提醒陸飛:“陸兄弟,太拳是一種極爲霸道的拳術,我們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陸飛聽到這裏哈哈一笑,“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們太國的那些樹啊,水泥柱子什麼的,他們會走路嗎?”

    英瓊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怔了一下:“水泥柱子怎麼走路?樹怎麼走路?又不是樹妖!”

    陸飛說:“這不就對了吧?樹是不動的,水泥是死的。但大活人可以躲啊,再厲害的腳法,讓他們踢不到不就完了!”

    英瓊也笑了,“原來陸兄弟是這個意思,不過,只是躲避算不得什麼高手,並且我們要舉辦的是拳王大賽,也不是逃跑比賽。”

    陸飛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知道給她講“避實擊虛”“四兩撥千斤”之類,也不容易講得明白,想想只能說:“拳術這種東西也的確不是講出來的,這樣吧,如果您手下有懂得太拳的高手,可以進來,大家比劃兩下。”

    他現在還不知道英瓊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大力知道她是太國某位政要。聽她話裏話外,對華夏功夫有些懷疑,自己忍不住要爲其正名一下。

    英瓊也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能量,於是就說:“我這次來沒有帶什麼太拳高手,只是隨從有兩隻小鳥,可以讓她們進來向陸先生討教兩手。”

    她說的“小鳥”一共有四隻,是她身邊的四個女侍從,自小就跟隨英瓊,她們都師從各派武功名家,都有一身驚人藝業。她們又與英瓊私人關係極好,底下情同姐妹,是她最爲信得過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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