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個潛艇的維修人員,背了氧氣瓶,穿着腳蹼,像只大青蛙,從裏面緩緩游出來,圍着潛艇查看,想找出毛病所在。

    蛙人轉到潛艇尾部時,發現纏在那裏漁網,先停下來,按動手腕上的通訊設備與潛艇內部人員溝通,讓他們先關了引擎。

    他才又回到潛艇尾部,從身上抽出一把水下匕首,用力割那些漁網。這傢伙正幹得起勁,突然一股海水灌到口鼻裏來,把他嗆了個頭暈腦脹。

    這是怎麼回事,是潛水服出了什麼故障了?隱約間,他也覺出兇險,急忙屏住呼吸,抽出匕首,往身後一通亂劃亂刺。

    陸飛就在他身後,他玩心大起,使個小壞,一伸手把蛙人的氧氣管子拔下來,正好自己先吸了兩口,這一拔開,海水自然從開口處灌進去,把蛙人嗆個正着。

    蛙人持匕首亂刺,哪裏能刺中他一根毫毛?等那傢伙刺得累了,陸飛突然一伸手,在手腕上輕輕一捏。

    那個蛙人覺得好像觸電一般,手腕嘎地一聲骨折了,匕首也落入水中,自己又喫疼大叫,咚咚咚又喝了好幾口海水。

    陸飛一抄手接住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下面。另一手拍拍他的手腕上的通訊設備,又指了指那個側倉門。

    蛙人也慢慢明白過來,這人要進入到潛艇裏去。

    他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進潛艇?現在想這些問題都沒意義,因爲自己的脖子下面還抵着一把匕首。

    沒辦法,蛙人朝潛水艇內發信息,要求回艇。

    陸飛也沒有着急,讓他先把螺旋槳處的漁網清理乾淨,才貼在他的身後挾持着這個蛙人,慢慢往側倉門那裏過來。

    開門,陸飛挾着那個蛙人進到潛艇裏面,倉門閉上,又一通操作,把裏面的海水排出來,兩人從一個安全通道中鑽進來。

    蛙人已經脫下潛水服,先從下面爬上來。大副拍他的肩膀:夥計,幹得不錯。故障排除了,我們可以走了,爭取今天晚上趕到別的港口。

    按他的意思,到了那個港口,大家可以上岸放假三個小時,可以喝酒,找姑娘……

    蛙人垂頭喪氣:頭兒,不好意思,我還惹了點小麻煩。

    什麼意思呢?二副不知道他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但等他再回頭看時,麻煩已經到了他的鼻尖上,陸飛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這傢伙一屁股坐倒,半聲沒吭,暈了過去,頭歪在牆壁上,鼻子裏還一股股的往外竄血。

    走吧,往裏走。陸飛像一個影子一樣,緊緊貼在那個蛙人背後,命令他往前走。

    那個蛙人親身領教過陸飛的功夫,看他輕描淡寫般的出手,卻又狠辣無比,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他現在已經處於一種精神崩潰的狀態,唯陸飛的命令是從。

    再往前走,遇到的有發炮手,陸飛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腋下輕輕一戳,那人立即被點了穴,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再往船倉裏走,蛙人突然指着前面那個白鬍子老者說:他就是我們船長。

    船長反應很快,一轉身,手時握着一把手槍:什麼人?

    他問出這話,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在潛水艇服役近三十年,每次出任務裏面這些人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舊臉孔,怎麼會突然多出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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