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宸脣角漾着溫醇迷人的笑，摟着百里紅妝的手緊了緊。
平日裏百里紅妝總是一副能夠抵擋一切的堅強模樣，而現在她看向自己那充滿好奇的目光讓他愛憐而愉悅。
他的紅妝，他的娘子唯有在他面前纔會流露出這樣的一面。
“原來如此。”
百里紅妝螓首輕點，清眸漫上幾縷思索的光，看來千年時光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在她當初的時候，三大深淵可是並不存在的，不過聖玄大陸地廣物博，一直都存在很多隱祕之地。
當初的她若不是喜歡探險，也不會因爲混沌之戒而穿越到這裏來。
“看你對血地深淵如此熟悉，你去過？”
百里紅妝鳳眸微挑，想來帝北宸應當也是時常歷練之人吧。
即便帝北宸身爲天罡宗的少宗主，但是身份越高，揹負得也就越多。
一個宗門，優秀的修煉者何其之多？
帝北宸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只能夠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讓任何人趕上。
想來，以他對血地深淵的瞭解程度，他必定是去過的。
帝北宸脣角漾開一抹溫醇的笑，清淺的目光望向馬車之外，隱隱透着幾分思念與懷念。
“當初，是師父告訴我血地深淵的情況，我第一次去血地深淵，也是他帶我去的。”
百里紅妝注意到帝北宸的神色，眸光亦是漸漸柔和，看來，帝北宸的師父是他亦父亦師的存在，對他意義重大。
這是爲什麼？
一時間，百里紅妝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種想法，卻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當帝北宸收回目光的時候便注意到百里紅妝失神的模樣，他寵溺地伸手在百里紅妝眼前揮了揮。
“娘子，你想什麼想得如此認真？”
百里紅妝回過神來，脣角露出一抹清甜的笑，“沒什麼。”
百里紅妝雖然什麼都沒說，帝北宸卻是注意到了百里紅妝眼中一閃而逝的疑惑與複雜。
顯然，百里紅妝不可能什麼都沒想。
帝北宸神色溫柔，薄脣輕啓，“娘子，你若是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告訴我。
你我之間，無需顧忌，亦無需隱藏。”
百里紅妝心頭微動，帝北宸向來能夠抓住她的情緒，她隱藏得已經極快，帝北宸卻依舊發現了。
只是，百里紅妝不知，不是帝北宸善於把握人心，而是他對百里紅妝格外在意。
她的一舉一動，帝北宸的分外在意。
所以，他纔會抓住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變化。
百里紅妝枕着帝北宸的肩膀，左手環在了他的腰上，百里紅妝這才擡起了腦袋望着帝北宸。
瞧着百里紅妝這般模樣，帝北宸便知道他說對了。
寬大的手掌寵溺地揉了揉百里紅妝的腦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