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服用了湯藥之後,他便發覺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地被激發了出來。

    其實昨天夜裏所放出的那些毒血便已經不少了,在放出去之後他只覺得整個人身體都輕盈了許多,在感知之下,他竟是感覺不到那些毒素的存在了。

    平日裏毒素雖然一直都被他壓抑在最深處,終歸還是能夠感知得很明顯。

    可是,隨着那一片毒血放出之後,他就覺得剩下的毒血好像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直到服用了湯藥,他便發覺有一股力量將這些藏匿在身體每一處的毒血一點一點地剝離出來。

    很多細微的毒素都流淌在血液之中,想要將其徹底分離出來無疑是再困難不過了。

    然而,這湯藥的額效果竟是如此神奇,它開始不斷地活躍着。

    整整一夜,他都能感受到身體裏極其明顯的變化。

    那些毒血由原本分散開來的狀態一點一點地重新聚集在了一起,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晰地認識到原來還有這麼多……

    他自己的身體,他感知得竟然如此不敏銳。

    不過,誠如小師妹所言,這個過程的卻是很痛苦。

    當莘嶽醒來的時候便見到鬱塵依舊是蒼白着臉,靜靜地躺在牀上,不禁關心地問道:“鬱塵,你怎麼樣?”

    鬱塵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我去給你倒杯水。”

    莘嶽倒了一杯水走到了鬱塵的身邊,看着他那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便已經知道這整個過程必定是極爲難受,否則也不會是這般模樣了。

    “我一會去做點喫的來,你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不必。”鬱塵道,“我其實很好。”

    見狀,莘嶽也明白鬱塵本就是心智堅韌之人,這麼多年來熬下來的痛苦遠比他們所想的要多得多。

    想來,這些傷痛對於他而言應該早就已經成了習慣,身爲男子的他們也不交情,乾脆便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點喫的。”

    莘嶽在做好了喫的之後便將東西送了上來,顧羈也已經起來了。

    見鬱塵已經有人照顧,他便乾脆去捕魚了,每天早上這個時間都是大家捕魚的時候,而且昨天百里姑娘纔剛剛佈置了陣法,他對這情況也略有好奇。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昨天之所以會那麼說,其中一部分原因是聽聞百里姑娘會陣術之後便覺得非常有趣。

    就像是你正日都想要找一位陣法師,結果正與你說話的朋友忽然說了一句“我就是”。

    何況,百里姑娘已經再三說過她只是盡力一試,最終的效果還是難以確定的。

    當莘嶽前去捕魚的時候,周圍的人也全都已經開始準備捕魚了,每個人都站在自己專屬的範圍內,旁人的範圍是不能踏足的。

    “天朗,你今天肯定又是收穫最多,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收穫可越來越少了。”

    一男子看着不遠處的天朗,忍不住感嘆起來。

    天朗輕笑一聲,“爲了這捕魚,我也付了不少的代價,自然得儘快賺回來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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