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這種事情只需要交代下去，自然有很多人能夠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偏偏他凡事都要親力親爲，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
二人在與其他人打了招呼之後便向着另一旁走去，這時，柳雲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最近好像恢復了一些記憶……”
聽言，離墨的眸色這才染上了一絲認真，他轉過視線看着她，道：“真的？”
柳雲姿舔了一下略顯乾澀的脣，遲疑地開口：“依稀間，見你好像經常陪在我的身邊，但是……好像總是很淡漠。”
“對不起。”
她的表情透着些許尷尬，擔心，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隱約間還能感受到一絲愧疚，是以前沒能好好對他的一絲愧疚，而在這一切之後，離墨好像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忐忑的緊張。
這種忐忑的緊張，分明就是擔心他會因爲這件事情而不高興。
而怕他不高興……
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在意。
以前的他多盼着能從神女的眼神中看到其他的情緒，只是神女看待他的時候，總是溫柔的，平靜的，禮貌的，溫柔得讓人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從來不會將負面情緒給他，也從來不會在意他的小情緒。
這種在意……是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曾多盼着能從神女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在乎啊，不用多，哪怕只要一點點，那都已經足夠。
這一切最讓他瘋狂的東西，此刻……他在心有波瀾的同時，那一絲不對勁又沒能徹底消散。
“我知道以前很多事情都是我不對，你對我很好，我卻總是忽略你的心意。
那時候的你……”
柳雲姿緩緩講述着自己回憶起來的事情，這神色間透着幾分歉疚，更透着她想要補償這一切的心。
離墨聽着那一件件正是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心中的疑惑也被壓下去了幾分。
如果柳雲姿不是神女，那麼她又如何會記起這麼多的事情？
從這種種跡象來看，分明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些事情發生了。”柳雲姿拉住了離墨的手，臉上笑意清甜，“好嗎？”
離墨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瞳孔微微一顫，就連心都跟着顫。
神女……
這真的不是夢嗎？
……
魔界，祕境之選。
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已過。
韓經緯等人踏上了回程，只是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因爲他們的長老不見了。
“長老真的不見了，這會兒祕境之選都已經結束了，長老還沒有出現，會不會……”
凶多吉少。
韓鶯鶯最後這幾個字並沒有說出口，但是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問了其他的子弟都沒有這方面的消息，着實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