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又呵呵笑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聽到的笑話,“對了,聽說道明寺司被抓回去了?”

    “還不是老一套,威逼利誘,”赤司很無語地皺起了眉,“拿女孩子的家人作爲脅迫對象,讓他們全部丟了工作回老鄉去捕魚爲生,這做得也太過了,都已經是沒有下限的程度了。”

    他的不贊同很直白地寫在了臉上。

    “要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不要幫幫她?”

    隨口提了一嘴的楊又得到了赤司更加明顯的嫌棄。

    “不要,道明寺司和他那三個朋友都沒什麼動作呢,我爲什麼要去幫忙,把錢扔給慈善機構我也不會去摻合這種閒事。”

    “有道明寺司在那女孩子一家又不會餓死,還不如把錢留着幫助一些更需要幫助的人。”

    赤司徵十郎選擇性地不去想道明寺司那個傻b——(消音)離家出走之後道明寺夫人花了多少精力去找他,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日本居然還有這麼偏僻的捕魚區。

    只一想到道明寺司的行動佔用了多少社會的公共資源,赤司徵十郎就想要去道明寺家砸了他家的大門。

    分明是自己家裏的事情,卻偏偏要鬧到整個社會跟着看熱鬧。

    是真的覺得自己還不夠丟人麼?

    赤司徵十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看好戲的心思有什麼問題。

    把事情鬧得這樣大不就是想要吸引別人來關注的麼。

    “不就是自己兒子喜歡普通的女孩子麼,就算娶回家了又能怎樣,小徵你也說了你家好幾輩人不都是娶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麼,這不就證明了娶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危害麼?”

    “如果道明寺像跡部一樣的話,那娶一個普通女孩子也沒什麼關係,但是……”

    就算沒把話說完,楊又也從赤司徵十郎的臉上看到了他分分明明的想法:

    道明寺司不能和跡部相比,更不能和他相比。

    直白到毫不掩飾的看不上眼呢……

    楊又嘴角輕微抽搐,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尷尬地扯了嘴角咧出個笑,“哈哈哈,也是哦……”

    兩人還沒再說話,就聽到了碗筷輕輕放下的聲音,瓷晚與光滑的桌面相撞發出的聲音倒是清脆,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很明顯。

    赤司徵臣對着兩人點點頭,站了起來,接過了管家遞過來的半溼毛巾擦擦手,這才轉身往樓上走,站在樓梯口還回頭叫了赤司徵十郎,讓他今天不必去書房交文件。

    盯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楊又和赤司也都站了起來,到茶室裏去喫點心看電視去了。

    看着他倆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一邊喫點心一邊隨便換臺挑搞笑節目看,上野管家心裏妥帖。

    那點心數量不多,因爲是飯後所以切成了脂腹大小的小塊,兩人你一塊我一塊很快就吃了個乾淨。

    他也就笑呵呵地給兩個小孩續點心。

    一邊拿點心一邊還不忘叮囑少喫點,不然晚上容易積食。

    楊又答應得快,扭頭看着電視又把這事忘了,填了不少進嘴裏,直到手往盤子裏摸了個空,這纔回過神,肚子卻早就撐得有些漲了。

    到後來赤司早就停下了,捧了杯茶坐在一邊,剩下的大半盤幾乎都被楊又自己一個人吃了。

    他也是缺德,愣是沒出聲提醒,就眼睜睜看着楊又喫完了點心。

    現在楊又開始覺得肚子裏漲,身體的不適感有點重,只瞪了赤司一眼,發現他還在慢悠悠地喝茶,頓時不滿。

    “行了,我說了多少次你也不記得,這下喫虧了,難受了下次不用我說自己就記住了。”

    他捲了袖子,從茶几下拿了什麼東西出來推到楊又面前,“橫濱最近出了點問題,不太好進,而且消息靈通的都知道你赤司家的關係,更容易被針對,暫且不能從明面上進去。”

    楊又拿了過來,發現那竟然是幾張通行證,打的是赤司徵十郎的名字。

    “你的魔法還剩下多少,能不能自保,如果不能的話還是等一段時間再過去比較安全。”

    她想起自己還沒有和赤司說明自己魔力的變化,原地展示了一下。

    穿着藍色帆布牛仔褲的少女手裏的工具變換着,從錘子、斧頭、短鐮刀逐漸變成了一柄能有一人多高的鋤頭。

    赤司徵十郎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楊又結束了展示以後還興致盎然地問她要不要回公司。

    她早就應該知道自家的竹馬內心住了個穿着七彩小裙子的少女心小仙女。

    楊又:冷漠

    在優倫卡和平解約並且永遠不準備續約的消息公告以後,整個公司的業務迎接了毀滅性的現實打擊。

    不只是優倫卡的粉絲,關注超能力的普通人,又或者是業內的同行,都明裏暗裏過來打聽情況。

    “她說不想做了”這種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雖然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逐漸交出手上對創優星的公司控制權逐漸接手從父親那裏渡讓而來的家族本公司的業務,赤司徵十郎也不得不回到這家自己一手拉扯起來的小公司處理情況。

    就連除了重大節日會打個招呼,平時沒有事情絕對不會聯繫的跡部景吾都主動發了短訊來詢問情況,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明明有那麼多超能力者,魔法少女也不是隻有優倫卡一個人,去看其他人不就好了。

    楊又纔不想聽赤司這些帶了點惱怒的抱怨話,拿了通行憑證就跑了。

    在離開他屋子關上門以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明明赤司也沒有取關優倫卡的官方賬號,作爲優倫卡活動主策劃“nighty”的賬戶也一直在高頻使用,他的抱怨毫無說服力。

    可能赤司徵十郎本人才是最不想優倫卡畢業的人。

    然而身爲一個體貼的青梅竹馬,他不能說出挽留的話。

    更不可能以金錢權勢,或者是其他什麼手段來強行留住楊又。

    甚至因爲赤司家的男人們都過於要臉面,連放低身段耍賴撒嬌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把跡部景吾扯出來做大旗暗暗內涵來發泄不甘心的情緒。

    可能這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無能狂怒”?

    (抱歉啦,小徵。)

    就算是後悔了想要回去,只剩下原本5%都不到的魔法的她也沒辦法回去做魔法少女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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