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人全部身穿素衣,爲首的一個女人倒是穿着花裘,氣質很是超羣。
李凌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關婧詩!
在關婧詩的身旁站着許多護衛,其中便有剛纔射箭的那個。
落地之後,李凌將飛鳶收好,拉着啞啞的手走上前去。
對面大約有五個人都拿着弓箭。
“剛纔射箭的是誰?”李凌問道。
關婧詩眼見是李凌,頓時有些緊張。
“你……李大師……”
也不知道爲什麼,關婧詩在見到李凌的時候便從心底裏生出了一股懼怕之意。
但她身旁有這麼多人,她倒也不害怕。
“李大師,我們的恩怨似乎還沒了結,竟然又讓我在這裏碰到了你。”
仗着身邊的人挺多,關婧詩膽子也稍微大了一點。
“我在問,剛纔射箭的是誰?”
李凌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關婧詩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有求到我的時候,我若不說……”
嗙!嗙!嗙!嗙!嗙!
李凌閃出一個虛影,一瞬間就把五個手持弓箭的人全殺了。
“你不說,那我就把有嫌疑的都殺了。”
剛剛李凌出手的時候旁人竟然連看都看不見。
誰都覺得李凌做得有些過分,可對方就是如此強悍,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你,你竟敢殺我的人!”
本來關婧詩還想指揮手下去揍李凌,可她身旁的大部分護衛都不敢上前。
“我不想與你衝突。”
李凌留下這句話,便要往前走,只留下了關婧詩在那錯愕了半天。
這時,關婧詩身邊的人湊過來問道:“小姐,這人到底是何人?”
“李大師,李再臨。”
“哦,原來他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李再臨。”
其中一個老者有些鄙夷地說道:“這些窮鄉僻壤崛起的所謂高手,真是喜歡拿着雞毛當令箭。”
李凌沒有搭理那老者,而是繼續拉着啞啞走。
老者又自我介紹:“老朽是宏州鎮塔禪院的俗家弟子,俗名祁茂師。”
鎮塔禪院,那可是宏州最大的門派,也是九大紫府門派之一。
但凡是出身於這些紫府門派的弟子,幾乎就是人中龍鳳了。
祁茂師年事已高,但也有了脈境巔峯的修爲,就說是半步真人也不過分。
本來像祁茂師這樣厲害的人,平常的江湖人都不敢對其不敬。
偏偏李凌都沒有聽完他的介紹便已經離開。
李凌這一走,倒是讓祁茂師有些丟臉。
殺了他五個人不說,連他是誰都懶得在意,這豈不就是看不起他。
放眼九州,能看不起他們鎮塔禪院的人還真就不多。
哪怕祁茂師已經是個老者,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祁老還是別在意了,我跟他打過幾回交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關婧詩如此說。
“是啊祁老,我們還是趕緊看看下邊的那傢伙吧!”
原來在關婧詩他們那邊竟然有一個墓道,看着像是剛挖出來的。
李凌能感覺到在墓道深處正進行着一場搏鬥,似乎有靈獸,似乎也有真人!
當然,也能夠感覺到有龍血玄金的氣息!
李凌打定主意要下去看看,關婧詩瞬間就緊張起來。
“沒什麼,想下去看看!”
李凌越是這麼說,關婧詩就越是緊張。
每當關婧詩回想起自己跟李凌之間的遭遇,就總覺得像是一場噩夢。
似乎這快要成爲她命中註定的災星了。
豈料那祁茂師冷笑一聲:“我們的地方,豈是你想下去就下去的?”
“怎麼?這墓地是姓關還是姓祁?”李凌疑問。
見對方沒有回答,李凌便繼續朝墓道走了。
“哼,再高的高手我也見過,像你這等狂悖之人,大多會死在我們禪院的僧人手裏!”
關婧詩知道李凌很厲害,本不願意讓祁茂師與其衝突,但現在看樣子似乎不打也不行。
“若是我忍下去,豈不是丟了鎮塔禪院的威名!”
說話間,祁茂師便直接向李凌背後衝去,他的中指閃出了兩個利刃!
“狂悖之徒,納命來!”
祁茂師對李凌實力的瞭解也僅僅限於傳說之中。
他只是知道李凌很厲害,但具體有多厲害他是不太清楚的,若是他知道李凌剛剛殺了古船真人的話,那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有衝突。
就在這一刻,李凌反手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啪!
李凌甚至連轉身都沒有,就那樣揹着身把祁茂師扇飛了。
至於祁茂師手中的利刃,卻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祁茂師從嘴裏吐出幾顆血牙,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修爲似乎也被打掉了三四成。推薦閱讀//
“好強大的內勁!”
儘管祁茂師瞬間就清楚了二人之間的差距,但他並未退縮。
“呵呵,敢打鎮塔禪院的弟子,你也算是頭一人,天刺候,你怕不是要感受一下我佛慈悲了!”
“哦?威脅我?”
李凌最受不得別人威脅,他這次轉了身子,接着彈指彈出一道氣流,便打穿了祁茂師的腦袋。
你不是喜歡威脅麼,那就讓你嚐嚐威脅李凌的後果!
那祁茂師好歹也是個半步真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屈辱地死去。
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關婧詩看着那個已經被打死的祁茂師,身子開始顫抖。
“李再臨……你……”
“嗯?”
李凌的一聲嗯,嚇得關婧詩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關婧詩倒不是太在意祁茂師,這只不過是她臨時找來的幫手。
可她帶來的其他幫手此刻正在墓穴裏忙着正經事。
“李再臨,這個古墓是我先發現的,你不能再搶了!”
“哦,盜墓都好意思說先來後到了?”
李凌哪裏會管關婧詩,他直接走下了墓道,此刻關婧詩更爲着急,可偏偏他那些護衛也不敢阻攔。
走到墓道下面。
李凌便看到了一番精彩的場景。
兩個真境高手正在墓穴裏對峙,可在他們不遠的位置,竟然有一隻沉睡的雪狼!
對峙的二人其中之一是個禿頭老和尚,另一人手持一柄法器彎刀。
看樣子手持彎刀的人應該就是謝三刀的義父,潘卓。潘卓此刻對那老和尚大聲叫罵道:“祁盛師,你偷襲我,乃是丟盡了鎮塔禪院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