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感覺到一個人似乎正惡狠狠地看着自己。
“欺負我們盛家頭上了,看來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打!”
話畢,各種拳頭朝着李凌襲來。
雖然看不見,但李凌心中好奇,他們打拳的路數怎麼那麼熟悉呢。
這不就是李凌給他們編的天刺真武訣麼?
竟然用自己編的武功心法來打自己,李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雖然小房間裏到處都是喊打喊殺聲,可還沒一會呢便停了動靜。
隨後便是一堆人吱吱呀呀倒地慘叫的聲音。
李凌將房間裏的油燈點亮,發現這羣人全部都身穿天刺軍的軍裝。
“你……你到底是何人!連我們天刺軍都敢惹,不想活了麼!”
盛小北的哥哥盛小東躺在地上發問,即便是點亮了燈他也沒有認出李凌。
其實也正常,因爲這羣人已經是天刺軍的第二批招收的戰士,只有第一批戰士才見過李凌的真容。
他們這些人雖然也都修煉了天刺真武訣,但李再臨這位傳奇的總教習在他們心中只是一個傳奇,從未見過。
“天刺軍就是教你出來報私仇的麼?”李凌特別冷淡地問。
“呵呵,你別猖狂,今天我們的天才參將也來到了晉安會館,如果你不想找麻煩的話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那盛小東總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殊不知他惹到了什麼滔天大禍。
“好啊,那就把你們的天才參將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天刺軍到底能不能出來報私仇!”
“你,你給我等着!”
那盛小東爬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地走出房間,當他走出房間之後便看到自己弟弟以及弟弟的朋友們。
“天啊,小東哥捱揍了!”
“怎麼可能!小東哥不是天刺軍的人嗎,誰敢揍他!”
盛小北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哥……沒事吧?”
可盛小東沒有搭理他,而是趕緊去找杜騰飛。
杜騰飛此刻正在別的地方同別人喝酒,他這樣一個年輕的參將自然引得衆人追捧,也有許多富家女對他投來了愛慕之情。
就在喝酒的時候杜騰飛聽聞了盛小東被打的事。
“竟有此事?”
杜騰飛與同桌的賓客致歉之後馬上讓盛小東領着自己來到那個小房間。
眼見杜騰飛過來了,許蘭蘭的一雙眼睛頓時變成了桃花。
“哇,哇哇,杜參將好帥啊,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簡直就是人中龍鳳!”
“怎麼樣才能嫁給他?小北哥你一會一定要讓認識一下杜參將!”
馬上,杜騰飛便走進了小房間。
當他剛剛進入小房間的時候,便見到李凌拎着酒壺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坐在那裏好不愜意。
而李凌身邊還七倒八歪地躺着幾個天刺戰士。
噗通!
杜騰飛直接跪下。
“總教習!”
杜騰飛怎麼可能不認識李凌呢,他與李凌可謂是老對手。
可隨着他聽說李凌後來的光輝事蹟之後,他便清楚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追不上李凌了。
越是強大,越是理智,便越明白自己與李凌之間的鴻溝有多麼遠大。
所以後來杜騰飛只想着讓自己變強,至於超越李凌,也就做做夢吧。
當杜騰飛跪在地上喊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盛小東整個人都在顫抖。
“杜…杜參將…您剛纔喊…喊他…喊他什麼?”
杜騰飛直接一個耳光打在了盛小東的臉上,隨後這傢伙便也跪了下來。
“你個混賬,竟然連總教習也敢衝撞!你是不要命了麼!”
盛小東馬上便如搗蒜一般磕頭:“我錯了,總教習我沒認出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我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其他的戰士也趕緊跪下。
他們心中也是在疑惑。
都說總教習是個特別具有威嚴的人,誰能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少年呢。
現在盛小東的腸子都要悔青,可他除了跪下道歉也沒其他的辦法。
李凌喝了幾杯酒之後,臉色微紅地問道:“騰飛,爲何天刺軍的戰士會出來報私仇?”
杜騰飛再次磕頭:“這羣混賬是第二批招收來的,主要由我管理,皆是我管教無方,請總教習責罰!”
當年的第一批戰士如今已經有許多成長起來了,杜騰飛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他纔能有現在的地位。
其實李凌知道這事也怪不到杜騰飛的頭上,他平時軍務繁忙,哪裏顧得上這些爛事。
杜騰飛馬上說:“盛小東,訂婚宴結束之後你馬上就給我滾回去自領三十軍杖!然後關禁閉三個月!”
“是,是,屬下遵命。”
對於這個判罰結果,李凌沒說任何表達。
杜騰飛以爲是李凌不滿意,於是又加碼:“六十軍杖!關禁閉半年!”
“是,是……”盛小東聽着這話都快要哭出來了,可他哪裏敢反駁呢。
其實李凌沒說話只是因爲在喝酒,他將酒壺裏的酒喝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小房間。
李凌信步走出小房間,杜騰飛低着頭跟在後面,像是一個隨從一樣。
外面的盛小北、許蘭蘭、路阿燕三人見狀,皆是有些奇怪。
“杜參將,您是把這個小子收拾了嗎……”
啪!
盛小東上去就給自己弟弟一個響亮的耳光,一下子便把盛小北的嘴角打出血。
“少給我找事!若是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人,定然打斷你的腿!”
那盛小東本來在天刺軍混得好好的,如今卻遭到了這麼重的責罰,他如何能不怪自己的弟弟呢。//
盛小北被打得一臉懵逼,許蘭蘭和路阿燕也是看着有些奇怪。
他們都不知道小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只能看到李凌安然無恙又信步地走到另一頭去。
跟在李凌身後的杜騰飛,真的比隨從還不如。“爲……爲什麼會這樣呢?”許蘭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