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想不到,申壽定竟然能逼得兩個金鷹使同時拔刀。
如果他敢動手,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除非皇帝下聖旨,否則必死無疑!
到了這個情況下,申壽定雖然發怒,但他心中也是膽寒。
行軍打仗,他從來都沒怕過,可是若被飛鷹衛抓了去,那他一輩子的名聲就算完了。
在來的時候他怎麼想都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如今,陳世揚薛必辭兩大金鷹使就站在他面前,他敢動麼!
不敢!
最終,申壽定也只是發怒炸掉了自己的銀盔亮甲,至於接下來的情緒,只好藏在眼神裏了。
王胤之此刻也是有些汗顏。
他雖然討厭申壽定,但絕對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傢伙竟然會遭遇到這種情況。
不過,一切都是他自己找事,也怪不得別人。
“宏州總兵申壽定!”薛必辭高聲喊道。
“本將……在……”
“限你一炷香之內,回到宏州,念你勞苦功高,我們飛鷹衛就不追究了。”
“是,是……”
最後,申壽定的回答都已經有氣無力了。
他堂堂一個總兵,如今在自己的戰士面前被金鷹使壓制着沒了面子,他哪裏還有心氣呢。
雖說以申壽定的能力,讓他帶領那五百虎賁軍戰士也能與兩個金鷹使周旋一陣子。
或者說等他的三十萬大軍陳兵邊界也能夠讓飛鷹衛喝一壺。
但是,那已經是謀反了。
讓申壽定做多大的事他也敢幹,但是謀反這種事,那可是天下羣雄共擊之,他根本就不敢保證自己以及家人能活下去。
所以他最後的選擇,只有認慫。
申壽定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然後轉頭對自己的虎賁軍擺擺手:“都回去吧。”
儘管虎賁軍的將士們都有些不甘,可他們也只能選擇聽令回去。
誰喫飽了撐得敢跟飛鷹衛對着幹呢?
可是在他轉身離開的同時,他心中滿是對薛必辭的怨恨。
申壽定認爲,其他人保李再臨倒也罷了。
爲何薛必辭一個宏州人也要保李再臨呢,若是薛必辭能與陳世揚分庭抗禮的話,今天他肯定能把李再臨殺了。
什麼首先是飛鷹衛其次纔是宏州人,這話說給鬼聽呢吧。
但申壽定也想不了那麼多,他只能暫且回去,心想下次禁軍大排名的時候再讓元州的這些人繼續丟人。
就在宏州的人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李凌突然說了一聲:“這地方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突然,衆人一驚。
關婧詩原本已經在心裏暗賀麻煩不會鬧大了,可她哪裏想到李凌竟然又要口出狂言。
“李再臨,你別……別鬧了……”
本來都已經沒事了,他這又是要幹什麼呢。
難不成要把剛剛平定下去的麻煩再招惹起來麼?
申壽定扭頭喊道:“你還想如何?”
李凌祭起天誅劍:“逼停我飛鳶的那二十個弓箭手,是虎賁軍的人吧?”
“嗯?”
嗖!
嗖嗖嗖嗖!
“你!你竟還敢殺我的人!”
李凌則是扭頭問陳世揚:“陳大人,他們逼停我的飛鳶,是否該懲罰?”
“哼,此舉便是對飛鷹衛不敬,當殺!”
有了陳世揚的肯定,李凌便指着秦如海說道:“聽見了麼?”
秦如海當下便覺得心內一冷:“你,你要幹什麼!”
李凌還沒做什麼事情呢,突然一道影子竄了出來,接着便是一個黑衣少女用匕首割斷了秦如海的喉管!
噴涌般的鮮血從秦如海的脖子裏無窮無盡地冒了出來,讓每一個人都倍感驚顫。
殺完秦如海,魅影又藏到了李凌的影子裏,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李凌是想殺秦如海,只是沒想到魅影出手這麼快。
難怪魅影是刺星比較看重的刺客呢,就這殺人的手段估計一般人也學不會吧。
殺了秦如海之後,滿場驚訝。
“秦,宏州秦家的人……家主秦埋骨僅存的唯一兒子……”/
“就這麼被殺了?”
“是啊,好像是殺一條狗一般。”
申壽定見狀直接怒吼:“你們元州人是瘋了麼!”
以前,申壽定覺得自己是一州總兵,那麼便會有許多權勢,比如殺掉別人。
此刻他才覺得,自己的總兵身份僅僅是能保留自己一條性命而已。
李凌狂妄起來真的是不管不顧。
那秦家在宏州可是非常厲害的大家族,而且在上古時期之後的天秦王朝時,他們家還是當時的皇族。
這樣聲名顯赫的秦如海,真的就被李凌一個念頭之下殺了。
可殺了也就殺了,能有多大的事呢?
這一次,宏州的人算是顏面盡失。
他們在來的時候總想着至少能把李再臨殺了。
可是誰都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丟掉了幾個人頭然後倉皇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沒有誰再能質疑李再臨的能力了。
隨着申壽定領着人如喪家之犬般離開,王胤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雖說王胤之在不久之前已經決定好了要狠狠地打一場,可他也明白,若是真打起來就沒什麼贏家了。
還好有兩個金鷹使飛來制止了這場兵禍。
此刻,陳世揚對李凌抱拳:“李賢弟,你無恙便好。”
眼看陳世揚比李凌大那麼多歲,可因爲二人同級,所以他便稱呼李凌爲李賢弟。
同樣,薛必辭也是如此。
“我們飛鷹衛這麼久沒做事了,險些鎮不住這些人了。”
“薛老弟,你若是回宏州的話,必定會引得不滿,不如向聖使大人申請調換一個地方吧。”
薛必辭搖了搖頭:“多謝陳兄體諒,可我們做的不就是這樣的事麼,不管有什麼危險,也得替聖使大人守住宏州的江湖。”
其實大家都知道,薛必辭這次幫了李凌,他回去之後肯定會面臨許多以前沒處理過的狀況。
“只是擔心你啊,就這麼回去的話,他們給你找麻煩可怎麼辦呢?”“放心,我是金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