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伍智衝竟然是您……”
蕭太后有些難以啓齒,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說了。
原來,早年間伍智衝還是個孩童的時候,他是王府僕人的兒子。
那個時候的伍智衝機靈可愛,又有着不甘願做僕人的心氣。
蕭太后覺得他既然有志氣,便指點了他一些。
也正是因爲有了蕭太后的指點,所以伍智衝纔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那年,伍智衝八歲。
但是之後的事情便讓蕭太后有些不理解了。
有一次伍智衝的父親貪墨了王府給的買菜錢,蕭太后命人懲罰了他幾鞭子,說了幾句重話。
結果,伍智衝本人竟然直接從廚房拿菜刀把父親殺了。
聽後,大家簡直振聾發聵。
“他能殺了自己的父親?”
蕭太后搖搖頭:“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是刺星找來扮演的人,只是我當時老眼昏花沒看出來罷了。”
“那……伍智衝在王府待到了多大才走?”
“他八歲來的,離開的時候大約十二歲,總共待了四年。”
蕭太后又接着嘆氣:“唉,其實他本就是刺星的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家三代都是刺星刺客。”
“也就是說……”沉魚媚王做了個大膽的推斷。
“是,刺星想要從我這裏偷得長生祕訣,所以纔派了這樣一個小孩子來僞裝,他殺死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時,只是因爲覺得對方壞了他的大事吧。”
“刺星把十歲左右的孩子訓練成這個樣子了?簡直是太可怕了吧……”
後來只聽說伍智衝長大了以後成爲了刺星的一員,還是登上飛鷹榜的刺客。
那個時候蕭太后便覺得自己當初犯下了大錯。
她還特地託人給伍智衝寫信,希望他金盆洗手,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過了一段時間,倒是真的聽說他在飛鷹榜上的排名下降了。
可偏偏……
他排名下降並非是他改邪歸正,只是因爲他要閉關修煉,所以纔不怎麼殺人吧。
“我都沒想到,這孩子現在竟然能修煉到天境巔峯的地步,真是可怕。”
說完這些,蕭太后又對李凌說:“孩子,我是皇家的女人,可穎又是半血皇族,她也算是我的後輩了,還要勞煩你帶她回到家裏去療傷。”
“放心,包在我身上。”
這個要求李凌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
“切記,一定要用她從小就喝的水來沖服,否則定會水土不服,使得毒傷反覆。”
聞可穎聽後很是感動:“有勞蕭太后掛念,可穎……萬分感謝。”
“無妨,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連你外公都是我看着長大的。”
聽着蕭太后如此介紹自己,大家心裏都是一陣唏噓。
到底是長壽的人,活了兩百多歲跟別人到底是不一樣。
如此,事情差不多就算都解決了。
雖然秀鳳坊的紫府之氣被李凌吸走了不少,但沉魚媚王也不會怪罪李凌。
現在李凌可是南州的恩公,別說吸走一些紫府之氣,就算把紫府之氣都吸走又能如何呢。
爲了表達對李凌的感謝,沉魚媚王讓弟子們在秀鳳坊裏舉辦宴席特來款待。
李凌笑着說:“媚王,算上聞可穎和柳如嫣,我可算是娶了你們秀鳳坊兩個弟子了,是不是壞了你們家的規矩?”
閉月長老趕緊招呼着其他的弟子:“誰願意嫁給李大人趕緊說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頓時,秀鳳坊內歡呼雀躍起來,一眼望去,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秀鳳坊的弟子每一個都長得如花似玉般漂亮,這簡直就是極其了南州所有的美女,又都有着媚術的修爲。首發
若是她們來輪番伺候李凌的話……
李凌這魔帝估計還沒等飛昇呢就先死在花叢中。
與此同時,南王城內的一家酒樓內。
季源和丁士君在喝酒。
“師兄,爲何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呢?您確定那個影子是伍智衝麼?”
丁士君眉頭緊皺:“不太確定,但是我能確定……蕭太后去了秀鳳坊。”
二人已經在這裏喝了三個時辰的酒了,本以爲能等來李凌被伍智衝殺掉的消息。
結果,店小二過來給他們倒茶:“二位爺,您看能不能先結下賬,我們小店要關門了。”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嗨,秀鳳坊的廚師不夠用,特地讓我們城裏的小店增派人手過去幫忙,她們要舉辦宴席。”
“宴席?什麼宴席?”
“這您都不知道?南王城都快傳瘋了,李再臨重出江湖,一招斬了刺星伍智衝,拯救了戰總兵、董大人、媚王,如今秀鳳坊要爲李再臨開答謝宴啊。”
噗通。
季源沒坐穩,直接摔在了後面。
“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我們看到的伍智衝不是天境巔峯麼?不是已經是個沒稱號的王者了麼?”
丁士君這樣足智多謀的書生也覺得事情似乎超越了他的想象。
一招斬了伍智衝,這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這豈不是說李再臨的修爲已經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了麼。
原本丁士君把消息散出去是爲了讓李凌備受打壓,最好能讓他害怕的敵人們將其殺死。
結果現在倒好。
別說打壓了,他散播出去的消息簡直就是李再臨重出江湖的助力!
李再臨這次可是以殺了王者的姿態重回江湖的,哪怕是有人要與他爲敵也不會再明目張膽地來了。
“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丁士君緊張得用手帕擦拭着額頭上的汗,這還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在計謀上出了問題。
“師兄,我們應該怎麼辦?現在要不要自己動手?”
丁士君罵了一句:“動個屁手,送死麼!”
就在丁士君走出酒樓的時候,他便見到南王城浩浩蕩蕩地走來了一大羣人。
“這……”
“畫家長老羊毫子!”
“百家經院院首酒婆婆!”
“錢家家主錢富甲!”
“女公爵關婧詩!”
“元州牧之女譚芙蓉!”
“元州郡主安婷琳!”
“宏州金鷹使薛必辭!”
“元州金鷹使陳世揚!”
“宏州總兵申壽定!”
“元州總兵王胤之!”
“再臨神宮堂主北堂志才、潘卓!”
“宏州王朱翊銘!”
“信王朱由檢!”
最後,領頭的人則是……飛鷹聖使七羽!
丁士君懵了。“竟然來了這麼多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