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望東顯然不懷好意。
在這個節骨眼上,千山門的人過來肯定是沒什麼好心眼。
王閻心裏有些不太爽,但他只能眼看着事情的發生。
這時候,王川等弟子把王閻護了起來。
王閻擺擺手示意不用。
“既然千山門的倪堂主來了,我們自然要好生招待,看茶!”
雖然王閻脾氣不好,但是該有的禮節他還是要有的。
不管怎麼着,他都知道這事情不會太好弄。
倪望東覺得這是王閻在向他示弱。
這傢伙反倒是真的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看着倪望東悠閒地喝着茶,王閻更是氣不順。
在這種情況下,王閻便問道:“說吧,倪堂主到底是來做什麼事的。”
那倪望東不回話,而是繼續喝茶。
直到續茶續了三杯,王閻忍不住了怒吼:“姓倪的!別在這裝腔作勢,有什麼話就說!”
“哈哈,果然是閻王啊,這麼多年沒見,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哈哈,好,既然來都來了,我當然要說了。”
很快倪望東便說道:“我記得你們問天宗在風耳國揚威城外有一萬畝藥田吧?”
倪望東所說的屬實。
問天宗確實是在揚威城外有一萬畝藥田,平時交由揚威城的百姓打理。
百姓們平時給他們種藥,然後他們給百姓們工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對百姓們的一種剝削。
王閻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想要說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沒安好心。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把這一萬畝藥田買下。”
“你說什麼!!”
買下?
王閻知道,那藥田雖然說起來只是藥田,可實際上在藥田下面可是溫養着一批靈元參!
那靈元參是當年掌門賜予他們的東西,只有當某個進修弟子能夠晉升到真修堂纔有機會去拿一棵作爲獎賞。
儘管這個祕密並沒有公開,但是江湖裏的人都知道。
倪望東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
可是倪望東說要拿錢買就比較搞笑了。
那一萬畝藥田就算是價格不貴也絕對是無價之寶,對於問天宗來講那就是非賣品!
“姓倪的,你心裏在想什麼呢,你覺得我們可能會賣揚威藥田麼!”
“以前不可能,現在又沒說不可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買。”
“不賣!”
“哈哈,王堂主啊,你說這話可就有些不識擡舉了。”
“笑話!我們自己的東西,難道我們自己還不能決定嗎!”
話雖如此,可若是沒有一些把握的話,恐怕倪望東也不會來吧?
當然,這個傢伙又不是傻子,他既然能來那麼就說明他肯定是有什麼想法纔對。
“如今,風耳國已經徹底脫離了你們的掌控,揚威城又是的風耳國的一座城,所以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再擁有這塊藥田了!”
“誰說風耳國會脫離掌控!”
可是東方策和尹大河都已經死了,風耳國現任皇帝風過北就是宣佈與問天宗一刀兩斷了。//
儘管事實如此,但是王閻並不願意承認,他不管怎麼着都不能承認。
況且門派派他來接管進修堂,目的就是爲了把風耳國再重新弄回來。
如果弄不回來的話,以後王閻可就沒臉見人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倪望東過來觸黴頭,簡直就是在給王閻的傷口上撒鹽。
“王堂主,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吧,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執着呢。”
“放屁!風耳國的那些狗雜種,我早晚會去收拾他們!還有那個叫風過北的傢伙,我殺他猶如殺一條狗!”
“哈哈哈,你說得不錯,可惜現在風耳國完全聽從李再臨的話,不是麼?”
對啊。
現在的風耳國如果要認同一個江湖勢力,那麼這個勢力只能是李再臨!
儘管沒人清楚李再臨到底是何門何派,但他們肯定不會再認同問天宗。
“哼!我們早晚都會把李再臨殺掉的!”
眼見王閻那麼認真,倪望東便道:“哈哈,你們的勢力都已經被打回來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呢。”
“就算是我們跟李再臨有些矛盾難以處理,這跟你們千山門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呢?”
倪望東自信地說道:“非常有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既然你們管不了風耳國,那以後風耳國我們來管。”
“你,你說什麼!”
“我說,風耳國以後被我們千山門接管,我們去收拾李再臨!”
“笑話!怎麼可能!”
“如果沒有這點信心,我今日又何必來找你買田呢。”
原來倪望東已經計劃好了,買田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是他們要代替問天宗去接管風耳國!
王閻聽到這話簡直是有些炸裂。
他非常難受。
“我們問天宗不過就是敗了一場,你們千山門就要落井下石麼!”
“哈哈,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這點小九九誰又不知道呢。換句話來說,如果遇到危難的是我們千山門,難道你們不會趁火打劫麼?”
倪望東算是把兩個門派之間的恩恩怨怨點了出來。
誠然,正如他所說的那個樣子。
如果千山門也遇到麻煩的話,問天宗絕對會出手去給對方火上澆油,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倪望東此番前來倒是也沒什麼道德負罪感。
王閻氣得怒不可遏。
“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我還在一天!這種事就不可能!”
“你看看,我給你面子來買藥田,如果你不要這個面子的話,難不成讓我們明搶麼?”
明搶雖然會互有損失,但問天宗只會損失更重!
難道這一點王閻不知道嗎?
“王堂主,我告訴你吧,明搶之後,我們能承受這種損失,但是你不能,因爲你一旦損失了之後就再也沒能力去跟李再臨叫板了。”
“你!你!”
現在王閻才明白,這倪望東是把他架在了火上去烤。
“所以,王堂主,你沒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