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淼像是看待瘋子一樣看待這幾個人。
戰鬥到底?
瘋了吧。
憑什麼戰鬥到底?
就憑他們這麼幾個人嗎?
要知道,他們不過就是混元境界而已。
況且還都是三字勢力。
憑什麼鬥?
原本齊淼還以爲只有李凌一個人瘋了呢,沒想到現在是所有人都瘋了。
確實是,眼前的這三個人都瘋了。
他們怎麼都跟李凌一樣了呢。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如此,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如此。推薦閱讀//
哪有那麼容易就瘋了呢。
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如果連這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弄明白的話,事情也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吧。
反正齊淼就是覺得他們瘋了。
“老齊,話我都已經跟你說明白了,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做出選擇了。”
“選擇?你要讓我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
“很簡單啊,讓我們的生命最後一次綻放。”
“去武盟綻放?”
“對,去武盟綻放!”
何問天非常堅定地拍了拍齊淼的肩膀。
他覺得齊淼一定會答應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麼答應不了的事情。
從平時的那個狀況看,確實是如此,這並非是什麼不能答應的事。
然而,哪裏有那麼簡單呢。
“送死……綻放……”
齊淼來來回回地念叨着這幾個字。
到底是送死還是綻放呢,他是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趙鵬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反正現在賈太沖也不一定知道事情的結果,我們就躲起來又如何呢?齊掌門你說是不是呢?”
這話倒是沒錯。
雖然最終賈太沖一定能找到他們,但是肯定不是馬上找到。
一句好死不如賴活着,讓齊淼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他當然知道眼前的事情並非是自己仔細思考就能思考好的。
但是隨着周圍的人對自己一步一步地勸誡,他彷彿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如果能夠暫時活着,說不定真的能夠讓生命迸發出應有的價值。
雖然前途看起來有些迷茫,但是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吧。
確實是如此,真的確實是如此。
於是齊淼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們。”
衆人拍手。
李凌也不禁拍手。
李凌挺佩服眼前這幾個人的,他心想自己勸了半天也沒有用,沒有想到讓他們幾個給勸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最近外面危險,你們就都來再臨神宮躲着吧,相信賈太沖一時半會還得不到消息,所以他的報復行動應該沒有這麼快。”
倒是何問天覺得非常奇怪。
“真是奇怪呢,爲什麼就看不到武盟的弟子去攻擊我們呢?”
趙鵬翱不禁撇撇嘴:“你想什麼呢,你巴不得武盟去攻擊我們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非常奇怪。”
確實非常奇怪。
在他的印象當中,武盟應該派人去攻擊這幾個不聽話的門派。
而且仔細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應該是這個時候到了。
爲何現在還沒到呢。
“算了吧,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你說呢。”
“不,只是太奇怪了,難不成是那些被派出的弟子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嗎?可是又有誰膽敢去攻擊武盟的人呢?”
“何掌門啊,你想這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爲武盟惋惜麼!”
“當然不是,我沒有必要爲武盟惋惜什麼,只是我個人覺得奇怪而已,說不定也是我們那命懸一線的機會。”
何問天是個能夠把握機會的人。
任何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他都覺得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當然,話可以這麼說,事情能不能這麼做就不知道了。
李凌笑了笑。
“就算是有貓膩又如何,不對勁就不對勁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衆人決定不再去想。
但其實何問天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因爲那些被派出來的弟子已經被丁士君弄死了。
丁士君如此詭計多端,他真的是做出了許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此時此刻,丁士君已經回到了邪谷。
他在回來的時候膽戰心驚,也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會不會敗露。
雖然他的計劃在邪谷無所謂敗露不敗露。
但是他覺得,一定不能讓忘憂長老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忘憂長老知道自己並未見到李凌。
當初忘憂長老讓丁士君出去的時候就是告訴他,讓他一定要把李凌說服規勸到邪谷來。
可丁士君一直都在做着與其相悖的事情。
丁士君非常害怕忘憂長老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然,能不能想到還是要看忘憂長老是不是聰明瞭。
雖然說忘憂長老比較聰明,但是這個歸墟大陸上能比丁士君還要聰明的可就沒幾個了。
誰讓丁士君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那種長心眼的人呢。
這種人,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能比得下去的。
丁士君沒有直接去見忘憂長老,而是躲回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他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結果,他剛多了沒有多長時間,忘憂長老便找了過來。
“徒兒,是你回來了嗎?”
“啊?是……”
丁士君非常緊張,他最不想面對的人總歸是要面對。
“我交待給你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
現在,就是直接問丁士君到底有沒有把事情做好了。
忘憂長老直接走了進來,他的眼神雖然比較平和,但是那份平和之下,卻隱藏着波濤洶涌。
“說啊!爲什麼不說話!”
“師,師父……”
“我問你!見到李再臨了沒!”
“見到了。”
“既然見到了,爲何沒有把他帶來?”
丁士君情急之下趕緊想到了一個計策。
“那李再臨太過於狂妄自大,根本就沒有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裏,也沒有把我們邪谷放在眼裏,他直接拒絕了!”
如此時刻,丁士君也只能這麼說了。
但凡是還有別的辦法他都不願意去找這樣一個理由。
“你說什麼?李再臨竟然有這麼狂妄自大?”
“當然,當然,他可是弟子見過得最爲狂妄自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