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張雪梅不再自己曾經的隊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最終變成了一個怪物。
周曉月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全身發抖,轉身拔腿就跑。
可她剛跑了沒兩步,卻不想被腳下突然伸出來的樹枝給絆倒了。
這些粗壯的樹枝立刻纏住了她的雙腿。
周曉月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拉扯纏住自己的樹枝,可是,這樹枝越扯越多怎麼都扯不斷。
周曉越急了,拔出佩劍就想向樹枝砍去。
就在這時,樹枝突然繞過周曉月的雙腿,接着猛地一甩,將周曉月高高的吊了起來。
周曉月嚇的全身哆嗦,再也握不住手裏的佩劍,佩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很快,樹枝上的尖刺,刺入周曉月的大腿,周曉月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一刻,周曉月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離開李凌的小隊,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周曉月死死的盯着張雪梅,她希望張雪梅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趕過來救她一命。
然而,張雪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悽慘無比的周曉月,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啃屍體。
周曉月漸漸地絕望了,她對着張雪梅從苦苦哀求到破口大罵。
“張雪梅,我們是閨蜜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張雪梅你說話啊,你怎麼能狠下心來見死不救?我們以前關係那麼好!你都忘了嗎?”
“張雪梅,你再不救我,我就死了!”
“張雪梅,你這個狼心狗肺、兩面三刀的賤一人。”
“張雪梅,你這個王八蛋,我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張雪梅低頭只顧着大口的啃噬劉家興的屍體,大口的吞嚥着劉家興的鮮血,根本再沒有擡頭看她。
無數枝條凌空向倒吊的周曉月襲來,這些枝條凝聚出尖銳無比的木錐,紛紛刺入周曉月的身體。
如過眼神能殺人,張雪梅已經在周曉月惡毒的目光下死了一萬次了。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周曉月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咒罵着:“張雪梅,你不得好死!”
張雪梅不耐煩的說:“煩死了,你別叫了,沒用的,張雪梅早就不得好死了。”
周曉月不甘心的問:“那你呢?你到底是誰?”
張雪梅冷笑着說:“我是誰和你沒關係,你就安心的上路吧,你的同學們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
周曉月的哀嚎聲漸漸變弱,她的身體迅速的乾癟下去。
周圍漸漸的恢復了安靜,張雪梅意欲未盡的舔舐着手指上殘留的血跡。
她還在劉家興和周曉月的百寶囊中,找到了幾顆人類的補氣丹藥。
這兩顆丹藥對張雪梅來說是大補之物。
她捨不得喫,把兩枚丹藥都收在了張雪梅的百寶囊中。
綠依長老再次從樹幹上,顯露出那張滿是皺紋的老年男人的臉龐。
綠依長老努力微笑,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慈祥:
“孩子,你將是我們冰霜妖木一族的驕傲,你將帶領我們走出這個冰封的世界,你就我們冰霜妖木一族的……”
張雪梅從小就在聽這些東西,如果她有耳朵的的話,恐怕是早就聽的耳朵生繭子了。
一看到綠依長老又要開始訓話,張雪梅趕緊打斷了綠依長老的誇誇其談,誠心的邀請綠依長老和她一起離開。綠依長老搖了搖頭說:“孩子,爲了幫你幻化出這個女人的身體,我和留守在這片森林裏,其他的族人已經耗盡了全身的能量,我們在百年之內,已經沒有可能再離開這裏
了。“
綠依長老頓了頓又接着說:”孩子帶領他們來到萬妖荒域,就是我們妖木一族的英雄,我們將永遠銘記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是我們一族……”
張雪梅擡頭看了一眼綠衣長老,淡定的說:“長老,我長得這麼大,還沒有名字呢。”/
“呃……這個嘛……”
綠衣長老愣了一下,突然又想到千年以下的小樹妖是沒有自己的名字的。
“唉,我真是老糊塗了,那個,只要你能帶領他們來到萬妖荒域,你就能擁有自己的名字。
咳咳,然後,你的名字將被所有妖木一族銘記,從此以後,整個冰原上都將響徹着……”
綠依長老又找回了自己的節奏,張雪梅適時打斷了綠依長老的長篇大論。
“好了,綠依長老,既然你們都不能離開,那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那我先走了啊。“
張雪梅實在是不想再聽綠依長老嘮叨下去了。
綠依長老顯然還沒有說夠,它意猶未盡的說:“啊,好,那你快去吧,帶領他們去萬妖荒域吧。
哎,想當年,我還是一棵小樹妖的時候,我也曾經遇到過了一隊來冰原上試煉的學生……
張雪梅飛快的往前走去,綠依長老依然在他身後自言自語的嘮叨着。
圍在綠依長老身邊的其他冰霜妖木,都只能無奈的聽着。
它們還小,既不會化形也不能說話,它們的本體只是一棵樹,又不能離開,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聽着綠依長老像復讀機一樣重複這些東西。
……
李凌小隊一行四人,正在橫穿冰雪樹樹林。
他們準備去冰雪樹樹林東邊的寒冰湖碰碰運氣。
樹林中沒有路,積雪很深,天氣依然寒冷。
這冰原祕境唯一的好處是,這裏可能沒有黑夜。
殷初陽在前面開路,王若瑤在中間,李凌和雷小凡在後面聊天。
殷初陽和王若瑤都在豎着耳朵傾聽。
“凌哥,你說那冰霜妖木會不會是騙我們的?”
“不會,植覺靈符是直接讀取植物的思維,我得到的信息,就是它當時所想。”
“那它,有沒有說過綠依長老在這片森林的什麼地方?咱們不會遇到它呢?”
“說了,你放心吧,我已經避開它了。不過就是……”“凌哥,不過什麼?你怎麼不說了?”記住本站網址,,方便下次閱讀,或者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