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的攻擊瞬間降臨,李凌來不及出招,只能單手擋住陳寅的一記黑虎掏心。
如此一來,陳寅攻擊連綿而至,李凌棋差一招,只能不斷防守,格擋陳寅的凌厲攻擊。只是這樣一來,難免只剩下招架之力而無法反擊。
必須想辦法進行反擊……李凌念頭閃現,隨即身體和招式立刻進行配合,乾脆賣了一個破綻給陳寅。
陳寅臉上一喜,瞬間虎爪抓出,想要再來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抓透李凌的胸膛。
他卻不知道,這是李凌故意露出的破綻。
就在陳寅的指尖,剛剛碰到李凌胸膛的剎那間。
李凌一記大擺手,先是打在了陳寅使出黑虎掏心的手臂上,使得這一掏心爪落空,繼而直拳猛衝,狠狠地擊打在陳寅的左邊肩膀處。
“咔嚓”一聲響起,陳寅臉上隨即露出痛苦的神色,整個人被李凌這一拳打得連連後退。整個左肩更是向後異常傾斜。
李凌抓住機會,痛打落水狗,拉住陳寅那隻完好的手臂,將他拉回自己跟前。緊跟着,雙拳猛烈衝擊,在短短時間內崩出不下二十記重拳。
“噗……”陳寅一口冒着熱氣的鮮血噴了李凌一臉,整個人如同破敗的玩偶一般,向後傾倒。
李凌依舊覺得不放心,乾脆一腳飛出,準確踏在陳寅的喉嚨處。
“咔嚓”一聲響起,陳寅頭部不自然傾斜,瞬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李凌長出一口氣,整個人也疲憊不堪的在陳寅的屍體旁邊跌坐了下來。
擡眼看去,張戈一還在昏迷。
殷初陽雖然遭受內傷,一臂更是被繃帶吊起。
卻還能走動到林飛兒和楚逍遙身邊,照顧他們的傷勢。
只是和之前相比,不時響起幾聲咳嗽,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
李凌觀察,殷初陽應該是胸腔和肺部受創,這屬於內傷,短時間內無法獲得治癒的可能。
林飛兒和楚逍遙雖然沒有遭到致命傷害,但豹權對他們的最後一擊,卻也讓他們受了一些內傷。
加上原來的傷勢,現在他們幾乎也是喪失了戰鬥力。
如此一來,整個隊伍勉強還能進行戰鬥的,只剩下李凌自己。
調息了一下子,稍微恢復了體力。
李凌起身,來到四人身邊,先是查看了一下張戈一的傷勢,呼吸還算平緩,身上的傷勢也是內傷淤血阻滯。
但張戈一本身功底好,身子也算強健,所以只要再睡一夜就應該能夠清醒過來。
至於其他三人,小傷都在表面,只需要擦洗包紮便好。就是這手臂受傷和內傷的問題,李凌此刻無能爲力。
半蹲在水潭邊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頓時感覺附中飢腸轆轆。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無法外出尋找肉食。只能親自動手,在水潭裏抓了幾條不知名的大魚,用篝火簡單烤制一番,讓清醒的人都喫上一些。
眼看太陽已經落山,大夥現在不是受傷昏迷,就是受傷無法動彈。
殷初陽建議今晚大家在水潭邊上過夜。
李凌想了想,覺得就算有敵人出沒,但大家都沒有弓箭這等遠程武器,不能夠在樹林裏暗箭傷人。推薦閱讀//
李凌沒意見,林飛兒和楚逍遙這種走動都困難的,自然更是沒有異議。
趁着天黑,李凌收集了一些柴火,又去河裏抓了幾條魚,放到篝火上烤。
雖然李凌的烤魚沒有任何調料,但是大家依然喫的津津有味,接連兩頓烤魚,讓大家恢復了不少體力。
殷初陽是想起先前用石頭對付陳寅的辦法,又是在水潭邊上忙碌起來,不斷往衆人休息的地方運石頭。
並興致勃勃的告訴衆人,萬一有敵人出現,大家可以把石頭當成武器來應敵。
李凌雖然知道這根本沒有多少作用,但也不想打擊了殷初陽的積極性。
更深露重,李凌把張戈一搬到篝火旁邊,讓他不至於着涼。
張戈一迷迷糊糊的醒了,林飛飛坐在他身邊低聲哭泣:
“嗚嗚嗚……咱們都是各個學院的首席,爲什麼打起來他們來這麼艱難?”
張戈一舔舔嘴脣說:“飛兒,每個學院都有很多天才,如同妖孽一般的存在。
我們這樣的天賦,只能算是一般以上。
這些妖孽,根本不屑與和我們這樣的人爭奪首席,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咱們雖然是首席,但這麼多學院,這麼多天才,也不一定咱們就厲害。”
林飛兒哭的梨花帶雨:“大家無冤無仇的,爲什麼一見面就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張戈一嘆息了一聲說:“這就是選拔賽啊,他們多淘汰一個人,自己就會多一分留下的機會。”
楚逍遙受傷不輕,躺在篝火邊聽林飛兒和張戈一聊天。
聽了一會,終究還是乏了。他在道了兩聲晚安之後,在篝火旁邊睡下。
篝火邊上,殷初陽看着正在往篝火裏添柴的李凌,開口建議道:“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李凌搖頭,將自己正面朝向樹林的方向,雙腿盤起,慢慢閉上雙眼打坐調息。
突然間,李凌睜開眼睛喝到:“誰在那邊?”
李凌對面的樹林黝黑且安靜。
李凌拎起一塊石頭說道:“再不說話,我可要動手了!”
這時,從樹林中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別,別打我,我只是經過,沒有惡意的。”
從樹林走出來一個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年,這瘦弱少年彷彿是嚇破了膽。
他遠遠的看着衆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都不敢靠近。
殷初陽很意外的問道:“你一個人?你的隊友呢?”
瘦弱少年咬了一下嘴脣,很憂傷的說:“他們都死了,就剩我自己了。”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沉默。
李凌有些意外,這少年雖然看上去極爲瘦弱。但他全身的狀態極好,也沒有受到任何傷。
他的隊友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過,李凌活了幾千年,什麼人沒見過?他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感覺到少年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