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天平瞬間傾斜,這剩下的兩個人連逃都難。
林飛兒的對手見大勢已去,一招逼退林飛兒,頭也不回的向密林深處跑去。
最後剩下的慕容鶴軒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後,也跟着一起跑了。
小河中留下了三具屍體,河水漸漸被染紅了。
衆人打掃戰場沿着這條河繼續前進,走了沒有多遠,迎面又遇上兩個坐在一堆屍體之中,苟延殘喘的受傷之人。
殷初陽抄刀就要上,卻被李凌攔了下來:“不要徒生事端,他們已經挺不住了。咱們趕緊趕路吧。”
衆人稍微繞開這七八具屍體。
這時,兩個傷重的少年中,有一個選擇了認輸。
而另一個卻如同失心瘋一般,絕望的大喊大叫。
看着他這心態失衡的絕望大喊,大家都沒有搭理,安全區還很遠,大家趕路要緊。
又走了沒多遠,在經過河邊的幾棵大樹時,其中一棵大樹上冒出來一個滿身鮮血的少年。
接着,這少年一臉冷笑,擡手搭弓射箭,一箭射向隊裏實力最弱的林飛兒。
少年惡狠狠的盯着李凌的五人,眼神充滿了桀驁不馴。
他在發現李凌衝過來的時候,冷笑幾聲。
他看着李凌跑到一半,才咬着牙,一字一句擠出牙縫道:“廢物,快跑。我等着你跑過來,就認輸,哈哈哈,我告訴你,你就是個……”
不等他說完,李凌就已經擡起槍向着他紮了過去。
這人真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堅持不到最後,竟然還想在認輸離開前,拉上林飛兒給自己墊背。
這人倒也有實力,他突然感覺危險降臨,立刻跳起來想躲避李凌的長槍。
可他正蹲在樹上,躲閃不及,跳起後正好被李凌的長槍刺穿。
他試圖向前飛奔的身影,頓時停止於空中,被李凌一槍釘在樹身上。
“我認……認……認輸……咳咳……”
這時,張戈一也已經幫林飛兒打飛了少年的箭。
少年時刻打算認輸,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李凌的槍來的這麼快,咳嗽了幾聲後,少年睜大了雙眼,雙手無力的垂下,死不瞑目。
白光閃過,帶走的只是少年的屍體。
李凌小隊身影不停,繼續向着黃色光柱的方向前進,飄落下來的紅色毒雪,每時每刻都在削弱他們的體力。
李凌在前方開路,猶如戰神一般,披荊斬棘,狂奔向前。
等李凌的隊伍小時之後,河邊的密林中閃出來五道身影。
一位白衣少年首先開口了:“秦師弟,你剛纔想幹什麼?師兄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師兄,剛纔那是李凌,他向西跑了!師兄,你剛纔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衝出去殺了他?”
“哦?你說剛纔那殺神是李凌?”
“對啊,劉師兄,你忘了嗎?院長就是讓我們來殺這個人的”
身後的一位矮個少年重重的啐了一口:“秦師弟,不只是他,院長還讓咱們殺了張戈一!”
“就是啊,多好的機會啊,咱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剛纔好不容易遇到了,就應該衝上去,殺了他們!”秦師弟一臉的惋惜。
最先說話的白衣少年劉師兄,一臉的憤怒:“秦師弟,我看院長是瘋了,你也瘋了!
衝出去殺了李凌?你懂什麼?幸好剛纔咱們沒有衝過去,不然的話,咱們的屍體現在已經躺在河裏了!
慕容鶴軒的隊伍都不是對手,咱們衝上去有個屁用?”
另一個少年老成的黑衣少年開口說道:“你們說什麼李凌?什麼張戈一?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矮個少年耐心的解釋道:“盧師兄,剛纔那個穿灰衣服的少年就是李凌,他身後的就是張……”
黑衣少年盧師兄打斷了矮個少年的話:“秦師弟,你眼花了吧?剛纔哪有什麼灰衣少年?”
秦師弟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當場。
白衣少年劉師兄冷喝一聲:“秦師弟,你眼花了,咱們根本就沒看到李凌,繼續趕路吧!”
……
李凌小隊殺了那個想拉林飛兒墊背的人後,狂奔很遠的距離。
一路上也遇到了幾支隊伍,不過,這些人遠遠的發現他們是滿編隊就立刻遠遁。
在這片林子之中活動,發現對方和被對方發現很多時候都是同時進行的。
除非一方是靜謐的埋伏等待,只要是移動中的遭遇,基本都是同時發現對方。
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所以,只要李凌他們鬧出的動靜越大,其他人就越不敢和李凌發生爭鬥。
天上的紅雪紛飛,而樹林之中很難再聽到打鬥的聲音。
一切就像是被消了聲,只有撲簌簌落下的毒雪伴隨着他們前進。
他們這個隊伍挺刀前衝的人是來回交替的,因爲衝在最前面就意味着最先可能遇到風險。
一直走在前面也需要消耗大量體力。
風險總是不期而遇。
所以總得有人先行。
大家努力向着橙色光柱的方向前進,走着走着,突然發現,有一條大河橫在前面。
遠遠的看過去,大家原本以爲又是那種沒不過膝蓋的河流,但是等走到河邊之後才發現沒那麼簡單。
透過激盪的水汽被陽光照耀形成的彩虹,和厚厚的水霧,這條河看起來並不寧靜。
河岸很高,河面很寬,河裏有無數個漩渦,水流激盪,岸邊怪石林立松柏崎嶇。
這條河最窄的地方,也有幾十米寬,有一顆幾人合抱的大樹橫亙其中作爲橋樑。
看來想過河,非得走那巨樹獨木橋不可。
如果不走這個獨木橋,想繞過這個地方,至少要耗費半個多時辰。
張戈一有些猶豫,這種地方恐有埋伏。
“怎麼辦?”
“衝吧!”
繞路太浪費時間,李凌瞬間便做出了決定,從橋上過河!
既然李凌已經決定,衆人便不再猶豫立刻執行。李凌衝在最前邊,他幾乎就沒有試探,而是快速地向着那獨木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