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些出現在山崖邊上的碎布料證明,葉萋萋學生只怕已經遇害。”
“而兇手,就是這個名叫李凌的學生。”
“我們現在必須作出決定,看看要怎麼處罰這個殺人的……”
“我可以證明,李凌昨天都在煉丹房,未曾離開一步。”
馬忠明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瞬間在議事堂的衆位長老耳邊迴響起來。
議事堂大廳,一個人影隨着一陣微風,從門外飄忽而至,輕盈如羽毛般落地。
“我昨天也在丹房,我親眼看到李凌在丹房煉丹,我可以證明,李凌昨天一天都沒有離開過煉丹房!”
來人長鬚白眉,身穿湛藍色長袍,一副仙風道骨的出塵模樣,說話如微風和煦,臉上始終帶着淡然的笑意。
“院長。”在場的所有人看見來人,忙不迭起身,對着來人鞠躬行禮。
來人正是學院院長上官院長。
上官院長環視了一圈衆人,再次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李凌昨天一早進了煉丹房,到了今日早晨纔出來。這點我可以作證,我擔保絕對不是李凌!”
司徒慧清當下就站出來表態道:“有上官院長爲李凌擔保,我們自是相信的。”
說着,司徒慧清伸手一抹,還揪着李凌衣服不肯放的沈小清頓時暈了過去。
“李凌,是長老錯怪你了。”司徒慧清對着李凌歉意一笑,扶着暈倒的沈小清走到了大廳門口。
有兩名女學生立刻走了過來,從司徒慧清手上接走了沈小清,帶下去照顧。
李泰恆剛剛本以爲大局已定,自己拔掉了李凌這個眼中釘,又可以繼續逍遙快活。
可他沒想到這事兒,這事竟然把一直在清修的上官院長都給驚動了。
李凌沒有替他背下罪名,那他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這事現在難辦了。
而且,現在李泰恆也意識到,宮女的慘死隨時會引來神池宮的怒火。
萬一被神池宮知道是自己施暴導致葉萋萋跳崖,只怕神池宮不會饒過他。
想到自己可能面臨神池宮的報復,李泰恆就有些着急。
他瘋狂給馬忠明打眼色,讓馬忠明幫他釘死李凌。
可馬忠明只是不斷的微微搖頭,示意他放棄。
李泰恆着急,伸出一個巴掌,隱晦的朝馬忠明比了一下。
馬忠明卻還是搖搖頭不肯答應。
李泰恆咬咬牙,把巴掌又翻了一下。有了這一下,馬忠明總算是微微的點頭。
“給了多少?”李泰恆和馬忠明的互動,姜浩成全都看在眼裏,不由低聲在李泰恆耳邊詢問了一句。
“老王八蛋,要了我十萬兩。”
“十萬兩?我去,獅子大開口啊。”姜浩成兩眼一瞪,臉色有些僵硬。
嘖嘖,就爲了讓馬忠明釘死李凌,李泰恆竟然要付出十萬兩銀子。這一刻,馬忠明有些心疼。
“不然怎麼辦?”李泰恆無奈地說道:“別忘了我們曾經在藥圃那搞過葉萋萋。當時還是有人看到的。”
被李泰恆這麼一說,姜浩成頓時也萎靡了下去。十萬兩銀子,就算他們兩人都是富貴子弟,這也是一大筆的支出。
關鍵那個女生都沒有到手,就那樣跳崖死掉了。
早知道這麼貴,他當初就不鼓動李泰恆去折騰葉萋萋了。
另一邊,一直在清修的上官劍明難得出現,衆長老都十分殷勤地上前與他攀談幾句。
上官劍明也是樂呵呵的,和所有的長老親切的交談。
而馬忠明得到李泰恆十萬兩銀子酬勞的暗示後,卻也是湊了上去。
先是客氣的問候兩句上官院長的修行情況,繼而話鋒一轉,卻是又把葉萋萋失蹤的事情拿了出來。
“上官院長,那葉萋萋是神池宮的宮女,現在又是失蹤了,生死未卜。”
“您也知道,神池宮宮主葉如玉那人有多霸道,你說這事兒又發生在我們學院,至今沒有個準確的結果。”
旁邊的一位長老也面露難色:“萬一神池宮來我們學院興師問罪,只怕……”
聽到馬忠明幾人這麼說,有幾名見識過神池宮霸道的長老,也是連連點頭,認爲馬忠明說的有道理。
上官院長拂着下頜的長鬚,也是沉思了片刻。
“那依你之見呢?”
“還是要徹底查下去,查出一個結果,給神池宮一個交代。”
上官院長不置可否。
麻煩!
難道要把李凌交出去頂包?
上官院長很快摒棄了這個念頭,朝李凌看去。
此刻,李凌臉色平靜,一言不發。
在上官院長心裏,李凌就是鳳棲學院的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上官院長也不可能能把李凌交出去。
馬忠明繼續說道:“當然,爲了保持公平公正。李凌還是要作爲第一懷疑對象,接受衆人的調查。”
馬忠明先是向上官劍明拱手一禮,又轉身對衆長老道:“不是馬某信不過院長的證詞,只是這世間手段萬千。”
“或許他就是藉助某種手段,以煉丹一整天爲掩護,悄然出來將葉萋萋加害,還正好有了他不在場的證明。”
經過馬忠明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個較真的長老點頭贊同。
“不錯,確實有這種可能。”
說話的長老姓向,很早之前就認識李凌,還替他背後的勢力招攬過李凌。
可李凌卻是一直冷淡,一副冰冷高傲的樣子,一直都是油鹽不進。
向長老因爲未能做到,替背後那人招攬李凌的事情,而被責罵。
這讓他對李凌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恨不得給李凌暗地裏下點絆子,以泄私憤。
恰好,現在又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向長勞也巴不得李凌因此被定罪。
這樣的話,他才能拿着李凌的罪名,去讓背後那些人看看,看看他們當初是有多麼的淺薄。竟然爲了一個品行不端的人,責罵了他。至於李凌是不是被冤枉的,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