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時間,整個營地沸騰了起來。
“來敵人了!啊!”
“隱蔽,注意隱蔽!”
“隱蔽什麼?他就一個人,你們快給我上啊!”
營地裏的所有人開始大聲呼喝,各種叫罵聲在黑夜裏飄出老遠。
眼看着幾乎所有人,都被李凌從營地裏引了出來。
逃跑的時機已經成熟。
紫瞳拍了拍小玉兒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一頭。
接着,兩人也偷偷摸摸溜下了緩坡,在黑暗中朝着天鵝湖的方向摸了過去。
小玉兒猶豫了一下問道:
“紫瞳哥哥,我們爲什麼不趁着現在他們亂作一團,直接從營地穿過去?”
聽到小玉兒的建議,紫瞳卻是搖了搖頭,指了指營地的方向。
“小玉兒,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裏始終有兩名弓箭手,沒有離開營地的範圍嗎?”
“憑着我們兩人的身手,想要悄無聲息的穿過兩名弓箭手封鎖的營地,絕無可能,只怕是我們人還沒有近前,就已經……”
不用紫瞳接着往下說,小玉兒也能猜到兩人強行穿過營地的結果。
就在兩人即將靠近天鵝湖的時候,留在營地裏的兩名弓箭手,已經發現了兩人的行蹤。
不要多說,小玉兒的狐狸尾巴就是金字招牌。
對方甚至都懶得開口盤問,直接彎弓搭箭,朝着兩人射出了箭矢。
“該死的,他們發現我們了。”
“快走,別管他們!”
所幸兩人距離天鵝湖已經沒有幾步,在一連躲過好幾支箭矢後,兩人險之又險的跳進了天鵝湖中。
一邊逃跑,一邊彎弓回射的李凌,在聽到不遠處的跳水聲之後,也慢慢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就剛剛那會兒功夫,他已經利用手中的弓箭,給對方造成了至少六人的減員,這其中就包括那兩名跑在最前面的弓箭手。
現在紫瞳和小玉兒那邊順利跳了天鵝湖,可以說李凌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所以,李凌也就懶得再爲了調動這些人離開,而亂跑一氣。
一路追來的幾人看到李凌停下了腳步,也是慢慢的拿着武器圍了過來。
爲首的一人,獰笑着問道:
“怎麼?這是沒力氣了嗎?你剛纔不是跑的很歡嗎?現在怎麼不跑了?”
“乖乖把那個狐女交出來,我們或許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李凌沉默地看着對方緩慢地靠近,直到對方舉着長槍向李凌發動進攻的那一刻,李凌這才猛地一推刀鞘裏的長刀。
皎潔的月光下,長刀的寒芒一閃而過。
試圖用長槍進攻李凌的敵人,卻是雙眼暴突,長槍落地。
身邊的人這才發現,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這名率先發起進攻的同伴喉嚨上,卻是多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嘭……”的一聲響起,鮮血從這人捂着喉嚨的手掌中狂泄而出,接着,這人摔倒在地。
僅僅一眨眼間,李凌就已經解決了他們的一名同伴。
這讓剩餘的幾人紛紛驚醒,知道被包圍的李凌還有餘力,並不是可以隨意揉捏的麪糰。
於是爲了壯膽,其中的某人突然大聲地喊出了一個看似不錯的主意,“他只有一個人,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一起上。”
刀槍劍戟,各色武器在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朝着李凌或劈,或刺地攻了過來。
李凌原地旋轉,手中長刀迅速出擊。
敵方約好發起的攻擊,卻是在眨眼之間,被李凌一一反擊了回去。
敵人紛紛後退,李凌卻是認定一個方向,尾隨攻擊。
同樣手持長刀的男子,在李凌的攻擊下,不過是幾招功夫,就李凌一刀將其手掌切了下來。
他長刀連着一隻手掌一起落地,鮮血噴濺,這名持刀男子的慘嚎響徹夜空。
或許是李凌的強勢,激發了其中兩名敵人反抗的勇氣。
兩人在持刀男子慘嚎的同時,各自使着武器朝着李凌的額身後攻了過去。
一對鐵鐗,一把長劍。
鐵鐗直取李凌的天靈蓋,長劍直刺李凌的胸膛。
李凌轉身應敵,卻是被兩人默契的配合攻得一連後退好幾步。
其餘幾人一看李凌落了下風,覺得能沾些便宜,也是各自使着武器,不斷從李凌背後發起偷襲。
一時間,李凌竟是險象環生,好幾次都差點被敵人偷襲得手。
就在幾人暗暗竊喜,以爲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李凌早晚命喪他們手中的時候。
李凌卻是突然加快了,手中長刀的攻擊速度。
在月光下泛着冷冷寒光的長刀,如同劃破天際的流星一般,在衆人地圍攻下不斷突破了封鎖線。
一時間,慘叫之聲,不斷響起。
李凌竟是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下,依靠手中快若閃電的刀法,不斷地再圍攻他的敵人身上製造着或大或小的傷口。
就在衆人與李凌激戰正酣的時候,剛剛守營的兩名弓箭手卻是匆匆跑了過來。
看到幾名同伴雖然以多對一,卻始終沒辦法將李凌拿下。
其中一人頓時就急着喊道:“別打了,那個狐女和另一個男人跳了天鵝湖,又從另一邊上了岸。”
“咱們趕緊追吧,和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打什麼?”
圍攻李凌的人中,頓時有人大急,“馮冰,你說什麼?狐女跑了?不可能啊!”
“剛剛你們離開後,那個狐女就趁機跳了天鵝湖。”
“隨後我們就看到她和另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登上了對岸。”
“現在她們已經朝着落日峽谷的方向逃去了。咱們再不追趕,就來不及了!”
“瑪德,把這人給我殺了!”
“蘇雨文,都什麼時候了,別殺了,咱們趕緊追吧,狐女要是真跑了,咱們幾個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玉兒逃離的消息,讓圍攻李凌的幾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一些人想趕緊去追小玉兒,還有人想殺了李凌泄憤。
李凌立刻抓住機會,發起了一波搶攻。
一時間,刀如匹練,迅若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