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從小便開始練,練了十幾年時間,也算略有所成。
只是他和李凌這麼一交手,這才發現,自己可能也不是李凌的對手。
於是他發動了一次猛攻,打退了李凌,趁機對着不遠處的弟弟張彪吼道:“這人不好的對付,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張虎話音剛落,那邊李凌已經一招橫掃千軍,手中的木棍猛地朝着張虎的腰肋部位掃了過來。
張虎雙目怒瞪,在極爲驚險的情況下,險之又險的就地翻滾,十分狼狽地避開了李凌的這一記橫掃。
而就在這時,得了哥哥吩咐的張彪,已然挺着自己手中的木質長槍,朝着李凌後背一槍紮了過來。
“看槍……”
面對張彪的偷襲,李凌彷彿後背也長了一雙眼睛一般,腰身輕巧一扭,十分巧妙地避過了張彪扎過來的長槍。
長棍隨身橫掃,不僅逼退了想要搶攻的張虎,還一擊直接抽在了張彪的長槍槍桿之上,讓張彪手中的長槍一陣猛烈地震顫,隨之脫手掉落。
失了長槍,張彪大驚失色,急忙想要彎腰拾撿,但李凌又怎麼可能讓他拿回武器,增加自己的危險。
長棍勢如破竹,猛然下落,張彪聽到腦後呼嘯聲,連忙放棄了拾撿武器的意圖,一個原地翻滾,從原地翻滾開去,遠離了李凌長棍攻擊的範圍。
張彪失了武器,在李凌的長棍面前討不到便宜,張虎只得自己揮舞着一雙短戟,獨自面對李凌的長棍攻擊。
只是兩兄弟任何人單獨面對李凌,都從李凌手中討不到任何便宜,反而因爲獨自應對,時不時要捱上李凌一棍。
所幸不知道什麼原因,李凌在一段猛攻之後,似乎有點力竭的樣子,幾次長棍甩到張虎或者張彪身上,雖然給他們兩兄弟造成了一些傷害,但都不像是之前對他們隊長那般能夠一招致命。
張虎有些驚喜:“大哥,他似乎是沒力氣了。”
退到一旁的張彪,手臂再次捱了李凌一記長棍橫掃,但這一次,李凌長棍上傳出來的力道似乎更弱了一些,只是讓張彪的手臂有些喫痛,讓他暫時無法擡起手臂。
張彪剛剛確認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臂,骨頭並沒有發生斷裂。
這在一炷香之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的隊長,剛剛可是被李凌一棍就戳塌了胸口,至今依舊嘔血不止,也不知道時候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張虎看了一眼拄棍站在不遠處的李凌,從弟弟手臂的傷勢,和李凌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張虎也斷定,李凌這位大敵似乎有些力竭的跡象。
“先別高興太早,萬一這是個陷阱呢?我們再試試……”
“還是我去吧。”
說完,張虎再次揮舞一雙短戟,朝着李凌殺了過去。
而事實正如兩兄弟猜測的一樣,李凌在見到張虎出招的一瞬間,就拿起長棍反擊。
但張虎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中短戟和李凌長棍之間的碰撞,明顯可以穩穩壓制住李凌。
一旁的張彪也明顯看出了一些端倪。
當即,張虎加大了對李凌的攻擊,張彪也赤手空拳的配合張虎,對李凌發起了兩面夾攻。
一時之間,李凌的處境岌岌可危。
“你們小心,啊……”
就在張虎和張彪壓制得李凌幾無招架之力,甚至連手中長棍都被張彪一把奪走時,程林臨死前的一聲大喝卻讓張虎和張彪妄圖徹底解決李凌的意圖落了空。
雙胞胎聞聲回望,本來已經重傷不起的程林,此刻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他那被李凌戳塌的胸膛,被一名少年正用力的碾壓着,哪怕是程林已經死去,那名少年依舊十分囂張的狠狠地用力跺上兩腳。
“隊長……”張彪一聲怒吼,赤手空拳就準備衝過去爲程林報仇。
張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怒氣上涌的張彪,“別衝動。”張虎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大哥,隊長他……”
張彪怒吼,張虎卻堅持用力拉住弟弟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衝動行爲。
“啪啪啪……”看來我這招激將法是不靈了。
看到雙胞胎兄弟沒有衝過來和自己拼命,踩着程林胸膛的少年鼓了鼓掌,一臉笑意地從程林屍體邊走了過來,對張虎張彪兩兄弟淡笑着說道。
隨着少年走動,旁邊的樹林裏又是鑽出了四名臉上帶着不屑笑意的少年。
很明顯,他們之前一直就等着張虎和張彪衝進過去報仇,好讓他們兩人落入包圍圈。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衝,這是我的四名好幫手,杜磊,陳瑜,白堂納,茅忠羣。”
“韓衝,你和幾個死人費什麼口舌,趕緊把這幾個垃圾清理了,咱們接着下一場吧?”
被韓衝稱呼爲杜磊的少年頗有些不耐煩地揮手,也不和其他幾人商量,直接揮舞着手中的長柄大刀,朝着張虎和張彪兩兄弟殺了過來。
刀是木刀,但在杜磊手中,卻劈出了如同金屬刀一般的鋒銳感,手執一對短戟的張虎不敢大意,連忙舉着手中的雙戟小心格擋應對。
韓衝的另一名夥伴,名叫茅忠羣的少年看到杜磊搶攻,頓時大急跳腳,指着正在和張虎張彪兩兄弟廝殺的杜磊大罵,“杜磊,你這廝忒不講規矩,這三個傢伙差不多都是強弩之末,你一下子挑了兩人,難不成叫我們四個分剩下那個廢物不成?”
“咳咳……原來之前藏在樹林裏的幾雙眼睛,就是你們幾個。”
本來已經被張虎張彪兩兄弟逼得走投無路的李凌,此時卻撫着胸膛,咳嗽着從旁邊走了出來。
剛剛在程林大喊之前,李凌的胸膛硬生生捱了張彪一記拳頭,雖然沒有嚴重到讓李凌倒地不起的地步,但也讓他的胸膛隱隱有些發悶,有些傷到了肺腑的感覺。
“呀,你這個已經力竭的廢物,在這個時候竟然不曉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敢在這裏冒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