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他很強大。”韓衝對沒和李凌交過手的茅忠羣叮囑了一句,避免他重蹈白納堂的覆轍。
茅忠羣點點頭,“我知道。”
他雖然沒和李凌交過手,但從躲在樹林裏觀戰,到後來幾位同伴輪流上前和李凌交手,茅忠羣可以說是都看在眼底。
茅忠羣自己只是拿下張虎,就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可再看看此時的李凌,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戰鬥,一連擊斃了數人,可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氣定神閒,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
這種體力和耐力,茅忠羣哪裏還敢小看李凌。
揮着依舊殘留着張虎血跡的武器,茅忠羣幾下長刀劈砍,對着李凌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一旁的韓衝害怕茅忠羣喫虧,也揮舞着沒有槍尖的槍桿,專攻李凌的下三路,他知道李凌的強大,沒指望自己的攻擊能夠奏效,只希望能夠分散一些李凌的精力,讓茅忠羣能夠輕鬆一些。
一連三位同伴死亡的打擊,讓韓衝自己已經失去了戰勝李凌的信心,只得把這期望,寄託在同伴茅忠羣的身上。
可茅忠羣卻在一連揮砍了十幾刀之後,發現李凌比起張虎實在強大太多了。
他十幾刀揮砍,別說傷到李凌,就是連李凌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這種交手情況,讓茅忠羣心中大爲喫驚。
他對李凌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所以一上來就拿出了自己最擅長,最犀利的刀法來和李凌對抗。
張虎在同樣的刀法之下,不過走了三招,便被他一刀斬在了脖頸之上,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可同樣的刀法用在了李凌身上,一連十幾招,卻連李凌的汗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這還是有韓衝的牽制,讓李凌一心二用的情況下。
茅忠羣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獨自應對,那在面對李凌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危險的局面。
剛想起這個念頭,茅忠羣突然發現,自己的三十六路刀法招式已經用盡,想要再出招,就必須拉開距離,重新變招。
只是還不等他後撤,一直以靈活的步法躲避攻擊的李凌,卻驟然變更了之前的作戰方式。
一個箭步前衝,靈活的步法輕巧的避開了韓衝槍桿的干擾,隨即拳出如龍,帶着拳風的兩記拳頭,直接砸向了韓沖和茅忠羣。
茅忠羣來不及變招,只得舉刀阻擋,可隨之而來的木材斷裂之聲,讓他心中悚然大驚。
只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李凌的拳頭已經砸斷了木刀的刀身,硬生生的砸到了茅忠羣的左臉頰之上。
哪怕是有木刀做了阻擋,李凌的這一拳,依舊是把茅忠羣的幾顆牙齒給砸飛了出來。
至於韓衝,他手中的槍桿依舊太長,面對李凌突如其來的拳頭,他甚至無法舉起槍桿阻擋,只得眼睜睜看着李凌的拳頭轟然殺到,直接砸在了他的面龐之上。
“嘭……”的一聲悶響,韓衝的腦袋就像炸開的西瓜一般……
韓衝慘烈的死狀,讓臉頰腫起的茅忠羣慘呼,但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能喊完,就被李凌追上去。
拳如雨下,李凌碩大的拳頭狂暴的砸在了茅忠羣的胸膛之上,直接把茅忠羣整個身體都砸得騰空而起。
等到李凌收拳,茅忠羣的身體摔落在地時,茅忠羣已經軟綿綿猶如一灘爛泥。
環顧四周,確認了安全,李凌這纔來到洞窟邊上,對藏在洞窟內的同伴喊道:“可以出來了。”
龐雲磊當先走了出來,隨後是揹着紫瞳的陳乾宇。
山洞外已經是滿地的屍體,當衆人看到外面的場景時,無不大聲驚歎。
紫瞳還處於昏迷中,這搜屍體的活,就落在了龐雲磊的身上。
等龐雲磊把這些人的百寶囊,都收集起來的時候,李凌催促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
李凌腳尖一挑,地上的長棍隨即入手。
一行人經過小半天的跋涉,總算是返回了之前的營地。
只是當衆人返回時,之前夜裏休息的營地已經是一片狼藉。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咱們走了之後,這山洞來了妖獸或者星獸之類的?”
“不能吧,我看着不像啊。”
“你會看啊?”
“也不是會看,如果有妖獸或者兇獸進來的話,這山洞裏肯定會留下野獸那腥臭難聞的氣味啊?”
“也對!”
雖然沒有損失任何東西,但之前整潔乾淨的山洞,已經一片混亂,想要休息,還得花費大量功夫去清潔整理。
“老大,咱們先救治紫瞳吧?”
“紫藤就算不救一會能醒過來,咱們先不要救,別暴露咱們的底牌。”
“啊?老大你是說這裏還有其他人?”
李凌沒有回答龐雲磊的疑問,只是在山洞入口處蹲下了身子,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起身對衆位同伴說道:“這是人爲的,他們還沒走,就在這附近……”
說罷,李凌起身,朝着洞口之外的那片樹林,朗聲喊道:“都出來吧……”
聲音在山中迴盪,半晌未曾見到一個人影。
龐雲磊來到李凌身邊,“老大,是不是你看錯了?”
李凌搖搖頭,朝洞口外面走了幾步,手中長棍甩了一個漂亮的棍花,眼神冷漠,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樹林。
時光在山洞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中漸漸流逝,李凌的判斷依舊未曾得到任何的迴應,但長久以來在隊伍當中形成的威信,讓衆人都在心裏默默地選擇了相信李凌。
“啪啪啪……”
終於,李凌的堅持,在密林中突然響起的一陣掌聲中,得到了肯定,四名少年冷漠的從不遠處的樹林中轉了出來。
當先一人身穿白色錦袍,背後揹着一杆長槍,兩手上下開合,一對銳利的眼睛直盯着站在洞口處,手持長棍的李凌。
“我自認已經將所有痕跡抹去,你又是怎麼斷定,我們就藏在這樹林當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