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答道:“那是婆婆年輕時候的事,當初她跟隨胡迪尼企圖打破人類生死的鐵律,結果期間得罪了部分魔族,後來雙方就在阿留比斯河邊爆發了一場大戰。”
“那結果如何?”
“外面傳言是婆婆她們贏了,因爲這是少數人類魔法師正面擊破魔族的案例,所以被好事者拿來大肆宣揚,不過據婆婆自己說那次其實雙方是打成了平手,誰也沒能奈何誰。”
趙旭一聽基德曼倒還挺實事求是,換做別人遇到這種事指不定得如何大吹特吹呢,不過百餘年間與母女兩代惡魔交手,他似乎能夠想象基德曼此時複雜的心情。
當然對面的塞隆不會像趙旭有那麼多感慨,且不說魔族的概念裏原本就幾乎不存在所謂同情與體諒,更何況雙方如今還是對手,當時就聽塞隆嘲諷道:“你倒還挺有自知之明,老媽以前還真跟我說過你當年是人類中難得的美女,是連我們惡魔都會心動的那種,可沒想到如今...我要有你那麼一天寧願去死。”
趙旭跟奧黛麗聞聽都是一皺眉,心說這塞隆說話也太尖酸刻薄了,這不明顯挑釁嗎?不過基德曼畢竟經驗豐富,面對塞隆的嘲諷是處之淡然,當時只是一陣冷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基德曼話音剛落,塞隆頓時臉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危機,接着它趕忙向旁邊一縱,幾乎與此同時一個黑洞在其剛纔所處的位置是一閃而過。
“深淵吞噬!”即便是塞隆此時也無法掩飾表情裏的驚訝與畏懼。
“別緊張,我只是打算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基德曼淡淡地說道,同時“深淵吞噬”的釋放一直沒停,逼得塞隆一時也只能不停躲閃,兩相比較更顯出一個狼狽不堪,一個遊刃有餘,趙旭看了也不禁暗中感慨,基德曼或許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魔法師,但絕對是最懂得如何裝逼的那個。
不過塞隆畢竟是上級魔族,一開始被基德曼逼得有些手慌腳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老不死的,還是我送你去跟那些老熟人敘舊吧,你的那個時代早就結束了!”塞隆說着忽然化作了一道黑影朝基德曼射去,後者當時也是臉色微變,趕忙躲閃,別看基德曼平時走路離不開柺杖,甚至還經常搖搖晃晃的,但此時動作敏捷得卻不輸年輕人,但即便如此它的外套還是被黑影的邊緣給帶到,當時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彷彿被利刃劃過一樣。
“居然這麼快就用“暗影刃”,還真是沉不住氣。”基德曼當時看了眼被劃開的外套不禁感慨道,接着忽然衝身後喊道。
“奧黛麗,這袍子壞了,回去你給我補一下。”
趙旭此時是有些哭笑不得,心說老人家,咱們別再裝了行不行?如今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不過一旁的奧黛麗並不在意,是當即答應,在它看來無論對手是誰,基德曼都一定能夠應付。
“嗨,黑暗是見不得光的,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怎麼就是不懂呢。”基德曼此時是搖頭嘆息道,怎麼看都像是長者在給蠻撞的年輕人傳授人生經驗,趙旭當時不禁有些遺憾,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否則他說什麼也得給基德曼點個贊,這位實在是太能裝了。
一旁的奧黛麗當然不會琢磨這些,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抱怨道:“婆婆,你下次用“光明球”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跟男爵的眼睛剛纔都差點被閃瞎了。”
基德曼聞聽白了徒弟一眼:“這怪誰?我這是標準操作,平時又不是沒教過你,你這丫頭自己學藝不精,反倒來怪婆婆?”
“夠了,你們當我不存在啊!?”此時一旁的塞隆明顯是被激怒了,身爲一個魅魔它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人類,至少曾經是個人類的傢伙如此羞辱,此時它放下了捂住眼睛的雙手,此時趙旭注意到對方的五官開始扭曲,如果說之前塞隆除了頭上的角以及身後的尾巴,其他方面還更接近人類的樣子,那此時它的形象就接近於各種圖畫中恐怖惡魔的樣子。
當時只見塞隆左手扶住右手,同時嘴裏唸唸有詞,接着其四周樹林,山石,總之所有物體的影子都彷彿活了一樣向其身邊集結,趙旭對魔法屬於剛入門,雖然對於這樣的場面感到驚訝,還沒有太過畏懼,但基德曼師徒則不同,幾乎是同時神色一變。
“黑龍波,在這種地方使用這種招數你瘋了嗎!?”小魔女當時不禁是大聲驚呼。
“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瘋狂對於我們惡魔而言從來就不是貶義詞。”塞隆笑道,接着轉過臉看向基德曼。
“老不死的,你確實比我預想的有一套,不過我可不信連黑龍波都奈何不了你,你也別想用“深淵吞噬”阻止我,否則我當時就使用黑龍波,大不了大夥一起完蛋。”
基德曼看着塞隆,臉上寫滿了鄙夷。
“瑪麗蓮娜給我的印象做事還是挺冷靜的,怎麼生出個女兒就這麼胡來呢?”
“少來這套,你們就等死了,你魔法再高也不過是個人類,我就不信你能扛得住“黑龍波”。”
“確實,老婆子我一個是扛不住,伊扎克斯...或者叫你傑洛士,你也別光看着,出來幫忙吧。”此時基德曼忽然扭頭衝一旁的半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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