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幻境有這麼厲害?”
“這算什麼?我們夢魔要是想,其實可以左右許多事,我要不是切割了部分靈魂,“聖域”裏幾乎就沒有我不能左右的人。”
這番話如果是別人說趙旭肯定覺得是吹牛,但出自傑洛士之口他卻毫不懷疑,因爲後者確實是個不能以常理推斷的角色。
“簡直快趕上《黑客帝國》了。”趙旭感慨道。
“那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在原來世界看過的一齣戲。”當時趙旭大致介紹了一下劇情,傑洛士聞聽點了點頭。
“這麼一說是有些像,不過我們夢魔的法力還沒那麼強,無法做到控制所有人並且虛構他們的一生,否則我還用這麼費事的當臥底?”
“那你的幻境能夠構建到什麼程度?”
“基本上你們人類能想到的場景都能夠做到。”
“這麼厲害?”
“不信?我給你演示一下。”傑洛士說着便靠近了海娜幾步,舉起魔杖是念念有詞,當時海娜的表情就變了,起初是驚訝,接着似乎在和誰交談,漸漸其表情開始變得嫵媚了起來,動作也變得有些怪異,給趙旭的感覺其似乎在和誰調情,最後海娜居然接下了蒙面的紗巾。
趙旭知道女性戴紗巾蒙面是蘇尼微人的風俗,一般情況除了面對家族親戚是絕對不允許摘下的,海娜來羅傑鎮那麼久就沒聽說誰見過她的真面目,爲此軍中甚至有傳言海娜只是眼睛,身材長得好,其實真面目並不如何,當然趙旭明白這多半是某些人的“酸葡萄”心理作祟,不過這確實讓人更好奇海娜的真面目究竟如何。
終於海娜的臉毫無遮擋地呈現在了趙旭眼前,談不上驚豔,不過這或許跟葉菌有關,自從見過她之後幾乎沒有女人能再讓趙旭有驚豔的感覺,但實事求是地說海娜確實很美,她的相貌兼具了內陸人跟東方虞人的優點,五官立體,輪廓鮮明,但不會讓人覺得那麼突兀,眉目之間帶着一股秀氣,或許是臉部長期被面紗遮擋的原因,膚色略顯蒼白,但膚質極好,甚至可以跟奧黛麗這種少女相提並論,給趙旭的感覺用一句美豔來形容是毫不爲過。
然而之後海娜的舉動卻越來越大膽,似乎在跟誰耳鬢廝磨,甚至開始解外套,趙旭當時意識到不對,趕忙攔住傑洛士:“等等,你這是鬧哪樣啊?”
“呃,這還不明顯嗎?”
“就是因爲太明顯了,再這樣下去要出事了。”
“你們人類男性不就喜歡看這個嗎?”
“不是全部好不好!再說你這是利用的魔法控制了她,跟塞隆對執行官做的事本質上沒有區別,都太過卑鄙了。”
“哦,所以如果是她心甘情願地話,你就不介意是吧?”傑洛士一臉壞笑。
趙旭看了它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接着佩劍直接出鞘,做勢就要往傑洛士身上砍。
“趕緊解開幻境,讓海娜恢復原樣,我們還得回去呢。”
“好...我如今是徹底相信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了,這邊的男人哪有你這樣的...”傑洛士發牢騷歸發牢騷,但還是解除了施加在海娜身上的魔法,果然後者漸漸迴歸了平靜,整理好衣服,將面紗再度圍好,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着海娜蹲靠在一顆樹後不動了,似乎是睡着了,此時傑洛士扭頭對趙旭說道。
“幻境已經解除了,我在這裏清理現場,你去周圍隨便打些什麼獵物,裝個樣子,等你回來我就讓其清醒過來,保證她不會明白髮生過什麼,不過最好儘快,海娜的精神力跟一般人不同,如果時間拖久了,我不能保證她不會提前醒來,或者記憶出現偏差,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趙旭一想傑洛士是這方面的行家,就聽對方安排吧,當下騎馬去附近轉了一圈,打了幾隻小動物,等他回來傑洛士已經把四棵樹上的圖案都給消除了,如果不是刻意尋找幾乎看不出破綻,當下傑洛士把東西收拾好,翻身上馬,跟趙旭一同並轡而行,等拉開有些距離了,傑洛士打了個響指,海娜當時往前一栽是如夢方醒,當時傑洛士就拉着趙旭說道:“別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在附近溜達一圈再回去。”
趙旭聞聽是當即照辦,因爲葉菌的事已經安排好了,趙旭此時是真沒什麼負擔,故此就跟傑洛士裝模作樣在附近又轉了一會兒,還真打到兩隻野兔,眼看快黃昏了,他倆纔回了羅傑鎮,趙旭先將傑洛士送回了輝格堡,還把獵物分給他一半,之後才自行回了暫住地。
阿爾費雷德等人對於趙旭稀奇古怪的舉動早已習以爲常,當時也不以爲意,趙旭將馬匹交給迪奧去打理,自己則帶着獵物來到廚房,一看只有老龍艾瑪在。
“怎麼就您一個?”
“沒什麼,隔壁法肯豪森男爵的軍營今天晚上喫烤全羊,人手不夠,臨時喊我們這兒去幾個人幫忙,一會兒就回來。”艾瑪一邊說一邊忙着洗菜,怎麼看都是個鄉下主婦,完全想象不出它其實是條龍。
“原來如此,其實我今天打獵弄到些野味,想讓你們處理一下,晚上給大夥改善一下伙食。”
“喲,都有些什麼我看看。”艾瑪聞聽眼睛一亮,忙放下手上的活過來觀瞧,因爲手上還沾着水,所以它還在圍裙上擦拭着,給趙旭的感覺彷彿廚娘纔是艾瑪真正的身份,龍族第二代?那都是次要的。
“哦,山雞,小野豬,還有野兔..不錯,都是好材料,今晚大夥可有口福了,對了,男爵你有什麼想喫的儘管說,我們給你做。”
“這個...眼下這種天氣要是能來點香辣兔頭就好了。”
“香辣兔頭?那是什麼菜?”
“哦,是我一道家鄉菜,用兔子頭做的,又香又辣,這個天氣喫,出身汗整個人特別舒服,不過這邊沒材料,應該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