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愧疚,也或許是見到了玲玲在當地巨大的號召力,教會最終還是同意她繼續參選樞機主教,然後她居然還就一次性當選,這樣的結果其實出乎了許多人的預料,因爲樞機主教競選其實一直是很激烈的,有不少人蔘選了一輩子最後都是無功而返,像玲玲這樣一輪過的情況雖然不是沒有,但真的很少見。
對此外界也有着種種傳言,有說這是教會爲了安撫玲玲所在教區的情緒故此操作,也有說是高層權力鬥爭的結果,當然免不了有些人往歪門邪道上想,但無論如何玲玲還是成爲當今樞機主教中最年輕的一位,並因此名聲鵲起。
這些在聯軍還沒來的時候趙旭就有所耳聞,後來葉菌等人更是爲其補充了許多細節,故此趙旭對玲玲.蒂奇是聞名已久,沒想到這回在此相遇,如此一來趙旭至今就見過四位在任的樞機主教,在這個世界有這樣經歷的人其實並不多,趙旭一時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感慨倒黴。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玲玲.蒂奇,跟傳聞一樣長得不算好看,別說跟葉菌等人比,就是放在一般人裏也屬於不出彩的那種,但趙旭一貫奉行人不可貌相的宗旨,實際上除去外貌玲玲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尤其是那種氣質,感覺得出這是個很有沉澱的人。
“原來是蒂奇主教大人,久仰大名,失敬。”趙旭當時主動上前打招呼。
“叫我玲玲就可以了,對於威廉閣下你,我也是早有耳聞,今天真是幸會。”玲玲當時笑着把手伸向了趙旭,看得出至少在表面上她對趙旭沒有多大敵意。
按常規教衆見到樞機主教是要行吻手禮的,但趙旭沒有,只是單純地跟玲玲握了握手,這個舉動其實表明他已經不再承認自己是教衆,當時玲玲也注意到了這點,是眉頭微微一皺。
雙方一番寒暄之後開始談判,因爲都是憋着拖延時間,故此雙方一上來就把價碼開到對方無法接受的地步,教會方面表示願意停戰,也可以承認葛蘭西瓦尼亞以及反戰同盟的暫時獨立,但相對的趙旭必須取消特別領的稱謂,不再明確表示允許異類在其境內享有跟人類一樣的自由,最後幾家領主都必須向教會表示懺悔,交納贖罪金。
其實後一條只是教會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如此一來即重新讓這幾家領主回到了教會體系,自己也不算太丟臉,對此趙旭,法肯豪森他們其實都無所謂,但之前那一條肯定行不通,如今異類們已經成了特別領的中流砥柱,取消他們跟人類一樣的權力,那整個特別領以及自衛軍也就不復存在了,且不說趙旭肯不肯那麼做,即便肯這麼做的代價也是其難以承受的,不過趙旭他們也不是真打算和談,就是拖延時間,於是就開始跟對方討價還價,諷刺地是玲玲當時並不知道達達尼昂也是特別領的人,實際上這場談判從一開始就是大夥合圍騙她的一場遊戲。
“您是威廉閣下吧?”對方主動先打招呼。
“沒錯,您是?”趙旭擡頭看了看對方的衣着很普通,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人物,手裏還拎着一個籃子。
“我叫安德烏斯,是使團的隨從,我聞到你們這裏的食物很香,所以就冒昧過來想問問這是什麼烹調方法?可以地話我們也想學學。”
趙旭聞聽看了看教會喫飯的地方,一看雖然有喫有喝,但因爲這個世界保溫技術還很差,如今又是初冬,故此飲食大都是冷的,相比之下自己這邊確實要更具吸引力,趙旭當即笑道:“沒什麼,很簡單的法子,就是利用熱水把食材快速加熱弄熟而已,其實也沒什麼技巧,就是喫着方便,你要不介意不如一起坐下喫點?”
“這會不會太唐突了?”
“沒事,我們來這裏是和談的,只要不出這個院子大夥都不算敵人,當然你要擔心故意做手腳那就另當別論了。”
“哦,那自然不會,您這樣的人物不會做這種事,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安德烏斯似乎是真饞了,一邊說着一邊還就真坐下了。
其實對於這事,法肯豪森等人都不太放心,雖說聯軍不至於在這裏做手腳,可當時對方距離趙旭跟法肯豪森不過幾米遠,萬一意圖不軌還是十分危險的,趙旭的保鏢索菲亞,當時表面涮肉,實際上一直在注意着安德烏斯的一舉一動,對方稍有不軌,她手中插肉的刀就準備直接當兇器用。
不過安德烏斯之後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異常,他跟大夥一樣用隨身的小刀插起食物涮着喫,趙旭還主動把裝食材的盆子遞給其,讓其插起來方便一些,看起來這就是一羣熟人在其樂融融地聚餐,期間安德烏斯請教關於涮肉的種種技巧,趙旭是毫不藏私,跟其詳細解釋,法肯豪森等人也不便阻攔,可內心都覺得趙旭未免太大方了一些。
安德烏斯很快就弄明白了涮肉的原理當即點了點頭:“原理並不複雜,但非常實用,而且前人似乎就沒誰想到過,果然威廉閣下您跟傳聞中一樣是個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