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庫婭作爲趙旭的隨從,當時守候在其身邊,它有魔族的血統,天生就嗜血好鬥,看到這場面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當時就跟趙旭請戰:“讓我帶人去支援葉菌她們吧。”
趙旭看了看戰場形勢點了點頭:“是要支援,不過不是支援葉菌,你們去幫騎兵那邊。”
阿庫婭聞聽微微一愣:“可是葉菌那邊更喫緊啊。”
“她們那邊雖然喫緊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輸,而福爾摩那邊要更弱一些,集中力量先擊破他們,到時教會那邊也難以獨自支撐,明白嗎?”
阿庫婭雖然是個半瘋,但並不傻,一聽就明白了,當時臉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壞笑:“原來如此,你這人平時看似寬厚,關鍵時刻還挺陰險啊。”
趙旭瞪了它一眼:“少胡說,這是打仗,性命攸關,開不得玩笑,趕緊去執行。”
“是,我的親人。”阿庫婭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接着還是乖乖帶着趙旭的直屬部隊投入作戰。
其實趙旭此舉也是孤注一擲,要是再不能取勝,東征軍也是沒有餘力了,不過戰局最終還是順着他的預想發展,阿庫婭所率領的預備隊一投入戰鬥,勝負的天平頓時發生了變化,面對魔法攻擊,福爾摩所仰仗的弓弩立刻被壓制了,而如此一來東征軍騎兵部隊的優勢就得以展現,尤其是撒加人的輕騎兵,來去如風,戰術靈活,很快就繞到了福爾摩軍的後方發動進攻。
面對前後夾擊以及東征軍的魔法優勢,福爾摩軍的士氣開始崩潰,陣形也不再如同起初那麼嚴密,當波多爾斯基親自率領東部諸國的重騎兵再次發動正面衝鋒時,福爾摩軍終於被衝散了,而一旦陣形混亂了,步兵面對騎兵就只要捱打的份了。
福爾摩軍的指揮官也是趙旭他們的老熟人,豆盧孝安,他一看這架勢知道大勢已去,當時也顧不得教會那邊了,是下令撤退,要說福爾摩人的軍事素養確實過硬,哪怕到了這種局面,他們居然還能相對有序的撤退,甚至還組織了斷後部隊,這點連趙旭在高處見了也是暗自讚賞,福爾摩人的組織力確實非同尋常啊。
隨着福爾摩人這一敗,教會聯軍的側翼就暴露在了東征軍面前,趙旭下令騎兵部隊停止追擊,轉而進攻教會聯軍,原本趙旭以爲撒加人是遊牧民族,戰利品誰搶到就歸誰,如今面對敗退的福爾摩軍讓他們停止追擊或許沒那麼容易,但事實卻與之相反,撒加人是執行趙旭命令最迅速也最徹底,反倒是東部諸國由於種種原因執行的相對緩慢,趙旭當時看了也是頗爲感慨,許多事你還真不能單純從物質條件去加以衡量,而撒加人能夠跟內陸諸國對抗那麼久,甚至讓內陸人聞之色變也有其自身的長處。
谷儘</span>總之隨着側翼騎兵的加入,教會這邊的形勢也陡然惡化,魔法攻擊的傷害性是很大,但無奈教會這方面的力量被東征軍的魔法部隊給牽制住了,無法對騎兵部隊造成有效的阻擊,更關鍵福爾摩軍這一敗,教會這邊士氣也受影響,一些參戰部隊居然未經請示,就自行撤退,結果可想而知,教會聯軍遭遇了夾擊。
應該說安妮羅傑的這個決定本身無可厚非,然而她高估了聯軍的戰術素養,原本的撤退很快演變成了潰逃,甚至有不少將士因爲擁擠踩踏而喪命,而東征軍當然不會放過這種良機,在後緊追猛打,結果這一仗教會聯軍的死傷要遠遠高於福爾摩軍,此戰以東征軍大獲全勝而告終,而經此一役東征軍也基本掌握了在東疆的戰略主動。.biqugé
戰後難免也要進行龐大的收尾工作,對於這些趙旭一向是親自過問,爲的就是了解一線的情況,這一戰東征軍方面死傷不多,但還是有不少趙旭認識的將士獻出了生命,如今對於這類事趙旭已經能夠坦然接受,這就是戰爭,不可能只有敵人傷亡,你自己這邊就沒有犧牲,戰爭的殘酷也就在這方面,然而許多時候你又不能不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這也是趙旭以及所有生靈的一種無奈。
趙旭親自幫幾個認識的將士整理遺容,並送了他們最後一程,關於這樣的舉動多數人都是讚賞的,覺得趙旭平易近人,尊重生命,但覺得他是演戲,沽名釣譽,收買人心的也不是沒有,但趙旭對此不在乎,在其看來自己只是爲了盡一點心意而已。
除了死者,這次東征軍受傷的也不少,其中之一就是華蘭王國的雷布斯王子,他的左眼中了一箭,雖然沒嚴重到要摘除眼球,但據軍醫推測即便將來傷養好了,視力也會大打折扣,至於對容貌的影響更是不必細說。
雷布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想而知此事對他影響多大,趙旭爲此還特意去探視過,不過雷布斯本人對此卻不以爲意:“上陣殺敵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幸運了,何況我只是一個眼睛受損,實在不行將來戴個眼罩就是了,也不影響我泡妞,別說有些女孩子似乎還喫這造型。”
“雷布斯。”當時波多爾斯基也在場,一聽這話不禁瞪了兄弟一眼,意思你聽着趙旭的面說話得注意分寸,趙旭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笑了。
“沒事,這裏又沒外人,都是朋友,說話沒必要那麼拘泥。”
雷布斯聞聽衝波多爾斯基笑了笑:“兄長你看怎麼樣?我早就說過威廉閣下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這份氣度在我見過的王公貴族裏還真沒幾個能比的,我們華蘭王國向他臣服不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