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我清楚,奧利維亞那丫頭的性格是挺剛烈。”趙旭笑着一邊摸了摸上次差點被奧利維亞咬下來的耳朵。
“那這事就一點希望都沒有?”趙旭還有些不甘心。
韋伯想了想說道:“也不能那麼說,如果領主您信任我,最好讓我跟他們見一面,試探一下他們如今的心意。”
趙旭一聽這要求合情合理,當即便同意了,就這樣之後趙旭讓阿庫婭領着韋伯去看柯里昂爺倆,這二位如今跟迪諾一樣,都被關在牢籠裏,還正好緊挨着,對方雖然也聽說聯軍慘敗,但看到韋伯出現,不禁也都是一愣。
“韋伯你怎麼來了?”一老一少幾乎是同時問道。
阿庫婭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當即就冷笑道:“他比你們倆識相,如今已經倒戈歸順,投降我們特別領了。”
柯里昂跟奧維利亞聞聽都是一愣,忙跟韋伯確認:“這瘋丫頭說的是真的嗎?”
其實阿庫婭此舉讓韋伯的處境頗爲尷尬,不過這位巨人當時也沒太在意,微微衝一老一少點了點頭:“阿庫婭說的都是實情,我如今已經爲威廉閣下效力了。”
“叛徒,無恥!”奧利維亞當時隔着欄杆罵道,顯得是頗爲激動,相比之下柯里昂倒顯得頗爲平靜,似乎對於這件事並不是如何難以接受。
韋伯對此也不以爲意,等奧利維亞罵完了這才說道:“老爺子,奧利維亞,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們難以接受,我也不想多做辯解,只是威廉其人你們應該也接觸過,他是不是如同我們以前以爲的那麼邪惡,或者換句話教會那邊又是否真那麼正義,這點你們倆應該都很清楚。”
聽韋伯這麼一說柯里昂跟奧利維亞都是一愣,確實經過上次的“咬耳朵”事件,就連奧維利亞對於趙旭也大爲改觀,然而在其看來背叛教會依舊不可接受。
“所以你就這樣被威廉的小恩小惠收買了?別忘了他是魔王夏亞的化身,許多事或許只是其裝出來收買人心的。”奧利維亞此時接着說道。
“當然你說的可能性也存在,我對於威廉其人也還要繼續觀察,不僅如此我也希望老爺子,奧利維亞你們能過來跟我們一起見證威廉究竟是個什麼人,如果他真是善良正義的,跟隨他與我們爲教會效力的理由其實並無二致,而假如他真是表裏不一的惡魔,那在外面總比你們如今這樣更能阻止他。”
奧利維亞聞聽也不禁一愣,別看韋伯外表五大三粗,口才還真不錯,說的入情入理,奧利維亞一時倒也難以反駁,不過她依舊不甘心。
“你這不過是巧言狡辯,目的依舊是說服我們投降,我是光榮的騎士,絕不會變節。”
韋伯聞聽也不着急,問道:“那在奧利維亞你看來騎士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自然是榮譽,忠誠,以及捍衛正義。”
“那麼你覺得如今的教會真能代表正義嗎?我們都是出身教會,有些話你最好摸着良心說。”
“有缺陷的正義終究好過完美的邪惡。”
“這話我不反對,可教會的問題真是有缺陷而已嗎?另外威廉又是否就是完美的邪惡?奧利維亞你口口聲聲在捍衛正義,可實際上不也只是爲了所謂“騎士的榮譽”?如果你承認只是爲了追求虛名的偏執,我也無話可說,但請不要拉正義作爲擋箭牌,否則你就比你口中的威廉要更加虛僞。”
奧利維亞被韋伯懟的一時無言以對,實際上韋伯正是抓住了奧利維亞正義感強烈這一點,否則只要肯說謊,是能夠反駁他的,實際上辯論許多時候只是一種口才頭腦的體現,至於真正的對錯是非反倒並不重要,這也是韋伯一向不推崇擅於辯論者的原因。
而奧利維亞顯然不是個爲了勝利就會昧着良心說話的人,她會反思,也敢於直面自己的錯誤,故此這會兒她心虛了。
“好了,奧利維亞,鬥口你贏不了韋伯的。”此時一旁的柯里昂開口了。
奧利維亞對於柯里昂一向尊敬,當時只得略帶求助地看向他,似乎希望其指明下一步該怎麼做。
柯里昂靠在欄杆上,雙眼望着天空,若有所思,隔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在旁人聽來莫名其妙地話。
“天空還真是高啊...”
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明白柯里昂這句話的意思,隔了一會兒才聽他接着說道:“我們口口聲聲爲上蒼而戰,可窮其一生都見不到其真面目,我們跟天庭也是那麼遙不可及,爲了這樣的事而犧牲那麼多,究竟是偉大呢,還是愚蠢呢?”
“老爺子你...”奧利維亞一聽柯里昂這話有動搖的意思,當即着急道,不過柯里昂當時扭頭衝其一笑,打斷了其後面的話。
“奧利維亞你彆着急,我活了那麼大把年紀,已經是半截身子都進墳墓的人,我已經不願也不能再去做什麼新的探究了,但你們不同,你們還年輕,不要讓自己早早就被侷限住,去嘗試一下另一種可能,如果不行,至少還有回頭的機會。”
奧利維亞聞聽愣住了,她沒想到這話會出自尊敬的柯里昂之口,一時她的內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動搖。
柯里昂見狀扭頭衝韋伯說道:“韋伯,麻煩給我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
韋伯明白柯里昂這是在替奧利維亞着想,當時也沒有勉強,打過招呼便即離開,等其見到趙旭,後者忙詢問道:“怎麼樣?”
韋伯如實作答道:“奧利維亞有希望拉過來,至於老爺子,至少我是無能爲力了。”
趙旭跟這倆人也接觸過,有些瞭解,他也感覺得出柯里昂這人雖然豁達,但正因如此這類人看問題更通透,往往難以動搖,趙旭也明白現實不同小說不可能事事都按人的意志轉移,反正己方也不缺柯里昂這麼一位,就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