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捕高進 >第二十八章 血手令
    第三章:幕後主使人,第二十八節:血手令

    顧若飛抓住刺客,用劍尖跳開面紗一看真是大爲喫驚,刺客非是別人,正是南苑五品帶刀侍衛“青衣鷂子”皮不休。顧若飛真是怒從膽邊生,衝着皮不休就是連踢了數腳,把皮不休踢得倒地打滾兒,疼的他求爺爺告奶奶。顧若飛心想:我得留個活口,問出幕後主使人才是最要緊的事。

    顧若飛一把薅住皮不休的衣領子,拎他就跟拎個小雞一樣,準備把他拎到白虎堂詢問,此時馬寶兒也撿起了流星鏈子錘,汪倫、薛鐵山也都拿着應手的傢伙趕了過來,等這幾個小兄弟來到了近前,幾個人都傻眼了,原來這個刺客皮不休臉色鐵青,印堂、眼圈都發黑,七竅流血,雙腿一蹬就死翹翹了。

    顧若飛一看急的是又嘬牙花子又跺腳,真是白忙活一場,此時南苑很多侍衛都聽到聲響了,很多人披着衣服出來瞧個究竟。高進雖說是在後院,但前院的打鬥聲,尤其是馬寶兒的吼叫聲,還是很有穿透力的,高進簡單穿了衣服,提着寶劍便來到了西廂房這邊。見顧若飛正唉聲嘆息,忙問了原由,這才知道湯和被刺的事兒。衆人又都趕到湯和的屋裏,此時湯和正扯着鼾聲呼呼大睡,汪倫推了他一把,這湯和睡的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沒醒。顧若飛讓人端來一瓢涼水,衝着湯和臉上猛然潑了一把,這湯和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猛然間坐了起來,嘴上叨唸着:“好險!好險!”

    你別說,別看湯和中了迷魂煙,眼睛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四肢也不聽使喚,但耳朵卻還好使,就聽着自己的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人,他就感覺情況不妙,只是那個時候他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只有等着挨刀的份兒。好在有人及時出手相救,真是感激涕零。

    高進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湯和的肩頭,言道:“看來血手盟非要把你置於死地不可。”

    湯和此時已經徹底緩過神兒來,他氣得鼻子都歪了,怒道:“他孃的,我替他們出生入死,他們卻要對我趕盡殺絕,我湯和與血手盟勢不兩立,不剿滅血手盟,我枉爲男人!”

    這一夜大家都被折騰的沒有睡好,第二日,彭總指揮使得到了高進的稟報,他立刻升坐白虎堂,召集高進、司空耀、顧若飛、詹無仇、沈鐸、南宮俊等人開會,這是南苑管理層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緊急會議。彭萬里爲什麼會如此召集、如此重視?說白了,刺殺湯和的事已經夠大的了,而南苑竟然被血手盟埋進了眼線更是一件可怕的事兒!要知道南苑可是皇上最信賴的,很多大事、祕密之事都是交由南苑代辦的,倘若被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他又會作何想?身爲南苑總指揮使,深感此事關係重大,心情也是異常的沉重。

    衆人見彭總指揮使臉色鐵青着,兩腮往下嘟嚕着,大家就知道他此時心情不佳,沈鐸捅了捅南宮俊,低聲言道:“瞧見沒,彭大人很生氣,此刻千萬別惹他。”南宮俊也是點點頭,跟着沈鐸進了白虎堂,按座次都入了座。

    彭總指揮使先讓顧若飛把昨夜之事的來龍去脈給大家都講述了一遍,大家有的也只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的,聽顧若飛這麼一說,這才知道了個原委。

    彭總指揮使眉頭緊鎖,低聲言道:“這‘青衣鷂子’皮不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被南苑錄用,身爲五品帶刀侍衛,一身好輕功,在執行任務時偶然會有所表現,但絕大多數的時候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跟南苑的侍衛、差官關係都不錯,現在想來,他看上去資質平庸,實在是在刻意地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司空耀不住地點頭贊成,他站起身來,手捻着鬚髯在店內踱了幾步,忽然說道:“彭大人,依我之見,當前要趕緊做兩件事,一是要搜查皮不休的住所,着重查找書信、紙條或者什麼特殊的物件,然後再做研究;二是要迅速排查與皮不休關係密切的人員,挨個審問,絕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另外,根據顧執事所言,皮不休是毒發身亡,那麼他中的什麼毒?毒藥來自何處?與哪個門派有牽連?這也是要馬上查清的事。”

    彭萬里聽罷,雙眉這才稍稍舒展,衝着司空耀點了點頭,言道:“你說的極是。”又轉頭對大家吩咐道:“衆位聽令!高進負責帶人搜查皮不休的住所,一旦有所發現就立刻來報。”

    高進聽罷,急忙站起身來,朗聲應道:“遵命!”

    彭萬里又看看顧若飛,吩咐道:“顧執事,你帶人去排查皮不休的朋友、親屬,尤其是咱們南苑的帶刀侍衛,一旦有什麼蛛絲馬跡,立刻來報。”顧若飛領命而去。

    彭萬里又環顧了在座的各位,言道:“沈鐸、南宮俊聽令,你二人負責查驗皮不休屍首,一定要查明他所中何毒,順藤摸瓜找到毒藥的來源。”沈鐸、南宮俊領命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高進帶着馬寶兒和差官來到皮不休的廂房。這間廂房位於南苑西側第一排“叄”號,昨夜發生刺殺案之後,這間廂房就已經被封鎖了。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着,沒有彭萬里的手令,誰也不得入內。

    那兩個侍衛見是高進來了,趕忙點頭哈腰的言道:“原來是高爺。”

    高進把手令給兩位侍衛瞧了瞧,兩位也都很識相,知道這位是皇上親封的“天下第一神捕”,又是彭總指揮使的親師弟,誰惹得起啊,趕忙給高進讓開了路。

    高進帶着馬寶兒進了廂房,這廂房面積不小,說是單間,實則比兩間也小不了多少,這房子主要有兩個功能區,房門對着的是一張圓桌,周遭擺了四個柳木圓凳,方桌左側是一個簡易的花架子,面養了幾盆蘭花。桌子右側兩步遠立着一個大立櫃,純木打造的,看上去十分厚實。以這個立櫃爲分界線,房子的右半部分則是休息區,窗臺下面擺着一個木牀,上面還有牀幃和紗帳。立櫃的一旁則是擺了兩個大木箱,估計都是放些衣物之用的。衣櫃和牀之間,緊靠着牆又擺了一張長條桌子,左右兩側擺了兩把椅子,看來這是他的書桌。書桌上擺着一個燭臺,這桌臺本身就高有二尺多高,乍一看像個寶瓶似的,圓肚子,上下腰很細,底座兒是個圓的,還抱着黃銅皮,看上去很厚實,燭臺一側是一小堆兒灰燼。

    高進在房子裏來回踱了幾步,便坐在了圓桌旁,令馬寶兒等人挨個翻找,這些個侍衛各自分工,馬寶兒翻立櫃,一個侍衛翻大木箱,一個侍衛翻騰牀鋪,不肖一刻鐘的功夫,就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物件。高進有些不死心,走到那個燭臺近前,仔細瞧了瞧燒的灰燼,心道:這是燒的什麼呢?莫非是書信、紙條之類的?如果是,那麼皮不休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去行刺的,死了也不留任何線索。但顧大哥說過,皮不休被抓時,苦苦哀求放他一馬,可見皮不休並沒有如此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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