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捕高進 >第二十七章 夜奪寶刀
    第二十七章夜奪寶刀

    東方破曉,天漸漸亮了起來。孫梁雨睡的最早,醒來的也最早,他伸展懶腰,在房子裏打了一套拳,活動完筋骨,便去找羽遙(高進)。現在孫梁雨與羽遙的關係最鐵,有啥事都是先找他。

    “兄弟,起來了麼?”司空耀扣門叫道。

    門栓聲響,屋門很快便開了,羽遙(高進)伸展懶腰,說道:“六哥你起的可真早。”

    “哈哈,不是我醒的早,是我餓得早,剛纔肚子就咕嚕咕嚕直叫喚。”孫梁雨說話很直接。

    “好吧,你這麼一說,我也餓啦。”羽遙(高進)笑道。這時候店小二也打了洗臉水,見哪位客人起牀了,便趕緊送上來,伺候客人洗漱。

    不肖一會兒,周禮讓也起來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都用在明月姑娘身上,一出房門便轉身來到明月姑娘門前,輕輕釦門道:“月兒,月兒。”好嘛,這稱呼可夠肉麻的。孫梁雨、羽遙(高進)相顧一通壞笑。

    孫梁雨假嗓子道:“月兒,月兒。”把羽遙逗的忍俊不禁,兩個人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周禮讓自然是聽到了,但他全然不在乎。

    此刻屋內想起輕盈地腳步聲,房門大開,明月姑娘嬌羞地笑道:“我還未梳洗,周大俠咱們一會兒再見。”

    周禮讓趕忙笑道:“不着急,你慢慢梳洗,我去看看兄弟們。”說罷,先過來跟孫梁雨、羽遙(高進)打了個招呼,見五弟竇幻章怎麼還在睡懶覺,便來敲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敲了三通,屋門始終沒有開,甚至連腳步聲都沒聽見。

    周禮讓頓時就感到不對勁,以五弟的耳力,漫說是敲門,就是在他門前輕輕走過,他也能聽到腳步聲的,怎麼這次睡的如此深沉?孫梁雨和羽遙也覺得有點綺翹,都趕了過來。

    周禮讓大叫道:“五弟!五弟!”屋裏始終沒有人應聲。

    孫梁雨情知不妙,飛起一腳便把門栓踹斷了,房門猛地打開,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周禮讓、孫梁雨都是久闖江湖的老手,提鼻子一聞就知道是迷魂藥!兩個人捂住鼻子闖進房間,就看地上趴着一個身穿白色內衣的人——竇幻章!另外,他的長劍就在右手附近。

    “五弟!”周禮讓趕忙把竇幻章翻過身來,就看竇幻章臉色發烏,牙齒緊要,左拳緊握。

    周禮讓趕忙讓來老六孫梁雨快去打一盆涼水來,孫梁雨剛要起身,羽遙(高進)就已端着一盆涼水闖了進來。原來,羽遙(高進)也聞到了這股子怪味兒,就知道不好,竇幻章中招了,方纔的洗臉水他沒有用完,趕忙端了過來。

    周禮讓拿出手帕在涼水裏泡了泡,趕忙把手帕在竇幻章的臉上不停地擦拭,終於,在涼水的刺激下,竇幻章緩緩睜開了二目,眼神迷離,顯然還在迷糊之中。

    孫梁雨見五哥醒了,這才放下了心。屋子裏仍然有一股迷魂煙的味道,令人聞了頭腦發脹,很不舒服,於是,羽遙(高進)趕忙把後牆的窗戶打開,好讓空氣流通,結果一推窗子,窗臺外側有一灘血跡。

    “快來看!”羽遙(高進)喊道。

    孫梁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瞧看,驚詫道:“血?看來賊人受傷了!”

    此刻,竇幻章儘管腦袋有些發脹,有點炫目,但意識已經漸漸清醒了,他瞅清楚是四哥周禮讓,右手一把握住周禮讓的手,十分愧疚地說道:“四哥,對不住啊,寶刀被人奪走了。”

    “啊?”周禮讓一聽,腦袋嗡的一聲響,好懸沒坐在地上。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周禮讓哥仨兒是奉了九宮島大哥“八卦老人”施太嶽的命令,潛入江南查找七星寶刀的,哥仨兒用了足足半年的時間纔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又冒着掉腦袋的風險,在京師臨安府皇城根兒底下動手殺死了大內二品帶刀侍衛李鴻途,這才把弄到手,可謂得來不易啊!再說,下個月便是施太嶽的七十大壽,哥仨本就想用這寶刀作壽禮的,這倒好,寶刀得而復失,這可如何是好!

    周禮讓心中十分焦急,但看着五弟臉色蒼白,顯然十分難受,也只好把他扶起來,坐在牀榻上,好言安撫一番。

    孫梁雨問道:“五哥,那賊人什麼樣子?”

    竇幻章極力思索,過了好半天,徐徐說道:“那賊人身穿夜行衣,黑紗罩面,但輕功極高,身高應該不到七尺,偏瘦,使一口單刀。”

    幾個人一聽,都一籌莫展,竇幻章說的這些毫無價值,哪個夜行人不穿夜行衣,不用黑紗罩面呀?江湖上輕功好的人多了去了,使用單刀更是數不勝數。

    羽遙(高進)湊近了問道:“我看窗臺邊上有血跡,那賊人一定受傷了,他傷在哪兒?”

    竇幻章思索了片刻,緩緩道:“哦,不錯,我意識到自己中了迷魂煙霧,趕忙閉住呼吸,總算沒有完全昏迷,那賊人靠近我時,我便猛然拔劍刺出,我本想要一劍穿喉的,可能是頭太暈,腳也發軟,因此這一劍刺偏了些,好像是刺中賊人的有胸上。我本想再補一劍,結果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覺。”

    孫梁雨嘆息道:“右胸上中劍雖然是個線索,可賊人都穿着衣服,傷口擋着,咱們還是不好查啊。”

    羽遙(高進)笑道:“六哥先不要着急,賊人是絕不會自報家門,讓咱們輕易找到他的,但只要我們仔細查找,總是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周禮讓心中暗自讚歎:好一個年輕人,遇事不亂,心思縝密,這要是在江湖上多闖蕩幾年,必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竇幻章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龍,血龍!”

    三人一聽,都怔住了,什麼“血龍”?

    高進大喜,湊過來問道:“五哥,你是說賊人的胸脯上紋着一條血龍?”

    “對!對!他胸前一條血龍,月光照上去還發亮!”竇幻章欣喜若狂,語無倫次。這條線索至關重要!

    “胸口紋着龍?”周禮讓站起身來,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言道:“綠林道上,喜歡紋身的人可真不少,大多數都是紋一些猛獸,如龍、虎、熊、狼之類的。”

    羽遙(高進)沉思了片刻,突然走道門外,急喚店夥計前來問話。

    店夥計不知發生了什麼,見了這幾位客爺,趕忙點頭哈腰地請早安。周禮讓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們這家店是黑店!”

    店小二一聽,雙腿一哆嗦,好懸沒跪下,急忙擺手言道:“客爺,嘴下留情啊,咱這家店可開了三十多年了,從來可沒幹過犯法的事兒啊,再說黑店怎麼能開在主街上呢?”

    周禮讓當然知道這家店是正規店,只是想先用語言嚇住他,好方便後面的問話。

    羽遙(高進)笑道:“小二,你老實跟我們說,青龍鎮附近有沒有什麼賊窩子?山賊土匪、江洋大盜之類的?”

    店小二思索了半天,顫巍巍地說道:“回客爺,青龍鎮往東大約六十來裏地,有一個山嶺叫‘斷龍嶺’,據說那裏頭都是江洋大盜,能耐可大了,當地的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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