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上的小孩兒臉衝我笑起來,他麪粉一樣白的臉蛋子上還有兩團醒目的腮紅,“嘿嘿嘿!生人看到我們了!看到我們了!走吧!一起上路吧!!”
嘩啦~!
堵在門口的髒東西一窩蜂的涌進來,幾十條手臂直接朝我抓來,我小腹一陣抽搐,右臂熱辣非常,在無數個指甲抓撓到我的瞬間,我反手握滅了符紙,準備另闢下蹊徑,硬幹肯定不成,可能滅符紙的動作太過風采超羣,純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以爲我要上了,小老哥從地板上一躍而起,動作幅度太大,直接把耳機從MP3上扯下來了,伴隨着他的一聲,“姑!我幫你!”
公放狀態的MP3裏就傳出了充滿活力的歌曲,“……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臉前只有寸距的指甲都如電影鏡頭般跟定格了,他們喝喝着粗氣,朝純良投去了迷迷茫茫的眼神——
純良傻了兩秒,彎身趕忙把MP3一按!!
屋內瞬間安靜,亡靈們如同一秒解穴,齜牙咧嘴的就要朝我再次抓撓!
“純良!繼續放!!”
我上身後仰,躲避着前面的指甲,“放歌曲有用,硬磕不是事兒!要以不變應萬變!!”
純良二話沒有,拿起MP3一按,“臥槽!沒電啦!!”
“……”
你大爺的!
看着眼前一隻只猶如枯枝般的手,人頭根本望不出去,我槽牙一咬,腳步向後一蹦,“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好像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顆!!”
沒電了我自己來!!
長指甲們再次頓住,一張張青綠色的面龐看我的眼神皆是懵懂。
直白點說,他們有點像看神經病。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擡手指向一個稍微能入點眼的青臉,我搖頭晃腦,“爲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嘿!”
被我指着的青臉男人笑了,一激動眼珠子還掉出來一個,他絲毫不在意,收回抓向我的手,像個大型水母一樣的扭起來了!
腰肢還很柔軟!
我額頭冒着冷汗,嘴上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唱着啥,“嘿嘿!嘿嘿嘿!大家一起來!編,編花籃,這裏的花籃呀真好看~!”
純良傻在原地,半張着嘴看我,“你這是……”
“一起來!!!”
我出手對着純良臂彎一勾,帶着他就原地轉圈的跳起,“天好看地好看,還有一羣快樂的小夥伴~大風車之悠悠的轉~!”
純良木着身板子在原地跟我編花籃,瞄着那些髒東西一個個都收回了手,在原地還嗨起來了!
空臥室無端成了大型趴體現場。
羣魔亂舞!
無論是地上爬的,還是滿臉血的,以及那個能摘頭的,表現的都很快樂!嗨皮!
牛都哞哞叫着犁上地了。
“姑……”
純良手臂和我勾着,原地隨着我轉悠,音擠着出來,“咱得跳到啥時候……”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頂着一腦門的汗,跳的呵斥帶喘,“讓我輕輕地告訴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讓我慢慢的靠近你,伸出雙手我打不過~不要問我太陽有多高~你看前面多少號~不要問我星星有幾顆,我會告訴你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