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妥妥一水兒黑呀!
上墳一樣。
扒拉扒拉,其中真有一張熟臉,就是帶我上樓的本家樑子。
樑子站在爲首的男人身後,在男人給陳經理檢查傷情時也有些傻眼。
甚至別說樑子了,進來的七八個壯漢全部都是愕然的狀態。
老實講,進來的人雖然多,穿着上也有些讓人色盲,但是爲首的男人絕對非比尋常!
這老哥開門一進來的瞬間就給我震到了!
他是裏面唯一一個穿着黑西服的,長相很黑,很粗獷,糙到極致那種。
咱就不說他臉上的一道大刀疤。
主要是那身形,特別的壯,得兩個錢大哥能捏咕出來一個他,金剛一般,而且他身上沒一點多餘的肥肉,你看到他,就覺得他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說話,哥們不是胖,是肌肉在膨脹。
如同外國的那種拳擊選手的體型,能不能打咱不知道,就是我得仰脖看他,感覺他用那小拇指些微一勾,我脖子就得嘎巴一聲!
喉嚨緊了緊,黑西服男人檢查完陳經理就虎着眉眼看向純良,“你小子下手夠黑的。”
聲音也糙的要命。
哼哈二將!
什麼叫大漢?
樑子那種的壯漢在這位面前都玲瓏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樑子和其餘的個黑T恤站成豎排,黑西服大漢在前面一檔,能給衆人擋的嚴嚴實實!
“哦,沒錯是我……”
純良順勢就要承認,我一個用力從劉佳手裏搶回手機,朝前走了一步,“大哥,您弄錯了,人是我打的,和沈純良無關。”
“你打的?”
黑西服大漢匪夷,正好地上還有個趴着哼哼的,他走過去就蹲下身,“嘿,誰給你打成這樣的?”
趴在地上被我肘擊到爬不起的男人顫巍巍的擡起小臂,食指錶針一般顫抖的指向了我……
屋內一衆黑T恤通通的表達出了不可思議!!
樑子更是展現出又一波詫異,“小姑娘,你……”
我別了別臉,無辜的抿了抿脣,看吧,也沒法給自己摘出去。
黑西服大漢驚了,前後看了看我,“小姑娘,練過?”
“嗯。”
我不好意思的點頭,“這位陳經理要佔我便宜,被我打了一拳,地上這倆要幫陳經理,我就……我是正當防衛……”
反正你說啥我都是正當防衛。
誰實話,眼下局面看似‘剛’到這了,我們仨被人堵屋裏來了,但這黑西服大漢給我的感覺不是壞人,他兇歸兇,氣場很震懾,可要是和沙發上癱着的陳經理比起來就絕對兩路人了!
而且黑西服身後跟着的是樑子,這位樑子大哥給我的印象挺好的,不是還想給我送下樓麼。
我覺得,好好說說,他們應該能講理。
“長見識了。”
黑西服大漢兀自點頭,扭臉還衝樑子他們笑笑,“看到沒?你們要是有這姑娘幾下子,這場子也不用我看了……”說着,他看向我,“哪個隊的?”
“……馬家堡子第二生產隊。”
我擠着音兒一出,黑西服大漢身後的樑子倒是沒繃住笑了,大漢也有幾分無耐,“小姑娘,你甭跟我貧,我是問你在哪裏練……”
“大哥,我哪個隊的不重要,我這路數也不太好看。”
我眼巴巴的看着黑金剛,“您說您是看場子的,我一看您這氣質就非同一般,一看就是大哥,說話能好使,還有這位樑子哥,人都特別好,主要今天這個事兒吧,我也不想鬧成這樣,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深表歉意,這樣,剛纔您進門時候說劉佳的錢已經到賬了,她的事兒兩清了,那我這邊呢,就賠償一些醫藥費,我給您拿三千塊錢,咱們今天這點不愉快就當沒發生,你看成嗎?”
咬咬牙五千也行!
包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