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是哪樣?”容景揚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的嘴,須臾,他忽然慢悠悠地道:“哦,我知道了。我竟然錯了,怎麼可能是葡萄?這可是鳳凰的嘴,是要飛上枝頭變成皇后的!”
雲淺月聞言險些吐血。
只聽容景又看着她的嘴道:“可是怎麼辦呢!被我給親了。我以爲你喜歡我,對我不由自主,我就也不由自主了。要不我娶了你?你如今被我污辱了清白,這飛上枝頭怕是不能了。不如就進我榮王府當紫竹林的一隻鳥吧!”
“娶你個大頭鬼!我就當時被狗啃了!誰樂意進你紫……”雲淺月用力抹抹嘴,狠狠地看着容景,一句話沒說完,只見他那一雙漂亮的眸子驟然一黑,如烏雲吞併了日月,頃刻間就將她鉗制在了身下,她大怒,剛要出掌,她身子忽然被她一個用力扳到了上方,他躺在了她身下,她一愣。
只聽他虛弱地道:“淺月……淺月小姐……你對我非禮……唔……”話音未落,他按着她頭的手向下一拉,她的頭垂下頭,正吻住了他的脣。
雲淺月臉上還沒露出情緒,只聽夜輕染破水而出,爬上鴛鴦池站在他們身邊睜大眼睛看着她,一副驚恐的摸樣,顫顫抖抖地道:“雲淺月,你……你竟然親……親弱美人……”
雲淺月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好不知羞,你……你竟然……你知道不知道你將來要……要嫁入皇家的?”夜輕染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渾身溼淋淋的,指着雲淺月的手還在滴水,水打在鴛鴦池的池面上,可以聽到噼裏啪啦地響。
“染……小王爺……救……救……”容景忽然一鬆手,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雲淺月禁錮的身子被解放,她看着容景佯裝昏死過去,恨得牙癢癢。忽然劈手照着他臉就打下。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可是遇到該打之人,再不打也就太窩囊了。她如今只想打廢了他這張臉,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人,所以她下手毫不猶豫。
可是她手還沒落下,夜輕染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對她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不是踢人下水,就是對人非禮,居然還動手打人?真是囂張紈絝,欠調教!”
“我就是囂張紈絝,我就是欠調教!怎麼了?有本事你來調教調教我?”雲淺月怒極。什麼事兒這是!她一個大人的靈魂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耍了一番,真是陰溝裏翻船,流年不利。這裏居然還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主,看不出他是裝死?對夜輕染不客氣地道:“你長着眼睛是用來出氣使的嗎?”
雲淺月本來對容景對她說了一通皇后什麼的一肚子氣,如今再聽夜輕染如此說更是怒意洶涌。她冷哼一聲,懶得再說話,迎上夜輕染的掌風。
二人頃刻間便打了起來。
雖然小小年紀,但都練功,掌風呼嘯,拳頭砸得梆梆響。一時間打得不可開交,他們的動靜鬧得太大,不多時便招來了侍衛和宮女太監一大羣人。更有人去了大殿稟告給了老皇帝,老皇帝帶着人匆匆而來,她和夜輕染這才被分開。
分開後,她怒不可止,夜輕染亦是臉色鐵青。老皇帝問來由,她和夜輕染都不說話,容景慢悠悠地開口,“我在大殿待得胸口有些悶,便出來透透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不小心踩空了石子掉了下去,是淺月小姐救上了我。染小王爺以爲是淺月小姐推我下的水,所以他們就打起來了。”
雲淺月和夜輕染齊齊轉頭,這才發現容景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看那姿勢像是已經欣賞了半天好戲。雲淺月瞪了他一眼,夜輕染伸手指着他,他看了夜輕染一眼,慢悠悠站起身,對她和夜輕染一起鞠了一躬,“多謝淺月小姐,多謝染小王爺!”
夜輕染想要說的話瞬間憋了回去。
“活該!”雲淺月對夜輕染罵了一句,轉身就走。容景這個黑心的,她記住他了!
“我果然活該!”她走了幾步,只聽夜輕染也忽然吐出一句話,跟着她轉身就走。
老皇帝和一衆人被扔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二人。
從那以後,她、夜輕染、容景,三人對那件事三箴其口,誰也不說一個字。
雲淺月想起那件事情,如今還想磨牙,那日夜輕染去找她乞巧節賽馬,和她提起那件事兒,半個字也沒說自己被她踹下水,她想想又覺得好笑。當時他還未容景打抱不平,後來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又笑什麼?”容景擡起頭看着雲淺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也含着笑意。
“我笑怎麼不掉水裏淹死你!”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原來這人生下來就是黑心黑肺。那時候他纔是個七歲的孩子,哪裏來的那麼黑心?
“你怎麼會讓我淹死呢!你那時候就喜歡我。”容景笑着道。
“喜歡你個大頭鬼!我那時候就想着若是將你淹死了我不是得償命?所以纔打算救你的。”雲淺月覺得往事不堪回首,回首滿地心傷,說的就是她。五歲就丟了初吻,沒見過這樣的!